&ep;&ep;“我都不能说吗?”白斐含问。

&ep;&ep;“除非你承认你介意我和别的女人开房。”龙晖坏笑,

&ep;&ep;“才不,我才没有介意。”白斐含已经很困了,但还是嘴硬得很。

&ep;&ep;“那我就不说。”

&ep;&ep;白斐含朦朦胧胧地说:“坏蛋。”

&ep;&ep;“我可不是坏蛋,坏蛋见了我都要怕的。”

&ep;&ep;“是的,你比坏蛋还坏,他们见了你才要怕。”白斐含还在和他打嘴仗。

&ep;&ep;龙晖又刮了白斐含鼻尖一下:“晚安。”

&ep;&ep;白斐含笑着歪头,小声说:“你可真坏。”

&ep;&ep;她困意渐浓,翻了个身便呼吸平稳,睡着了。

&ep;&ep;龙晖立在她床边,看着她的睡颜:她睡觉的时候,嘴巴是微微翘起的,很有一种稚童的天真。

&ep;&ep;但龙晖清楚,她十九岁了,无论如何都不再是小孩。他清清楚楚地知道,他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她和前男友分手吗?

&ep;&ep;她伶仃而哀伤地坐在花坛边缘,头发都被风吹乱,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衫,也被风吹得猎猎扬扬,好像一只白色的飞鸟。

&ep;&ep;龙晖本来在停摩托车,却被勾起了兴趣,想去看看,这只白鸟失恋后会是什么样子。

&ep;&ep;以后的事情,越来越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他以为她至少会打听他的名字,可是小姑娘似乎很想适可而止,不但没问他名字,连她的也不留给他。

&ep;&ep;再次相遇的时候,他主动告诉了她的名字,她却说:“如果我们还会再见的话,我就告诉你。”

&ep;&ep;龙晖不信天不信命,她要缘分,他就去创造缘分,而不是坐等机会天降。他去她校外等了一周。一周后,女孩翩然而至,好像早就算准了他会来找她似的。

&ep;&ep;龙晖做事,很少怀疑,但那一周,他确实有过怀疑,也许小姑娘再也不会来见他了呢?

&ep;&ep;龙晖是一个精神上的浪子,他混过社会,当过兵,出过国,回国之后居无定所,有时住在新世界的包厢,有时住在裴鑫或赵传家的家里。

&ep;&ep;他来槟城,本是赵传家让他过来给项目签个字,他向来行踪不定,不会在一个城市逗留太多时间,所有人都以为他很快就会走,包括最了解他的赵传家。

&ep;&ep;谁知,他在那天邂逅的白斐含,并且因为这个小姑娘,把离开的时间,一拖再拖。

&ep;&ep;每周在校门口等她,都是一种满足。

&ep;&ep;和她打嘴仗,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绝对的快乐。

&ep;&ep;龙晖知道自己看起来有点凶,怕她害怕她,进而远着他,所以特意做出一副和蔼的大哥哥面孔来,叫她“小姑娘”,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越界,不能吓跑了她。

&ep;&ep;龙晖看着小姑娘露出长长的胳膊和雪白的脚尖,默默道:“小姑娘,如果哪天,你不想当小姑娘了,你想当女人了,记得不要找别人。”

&ep;&ep;小姑娘还在甜甜的睡乡之中,不知道她已经被猛兽视为了猎物。

&ep;&ep;龙晖给白斐含关了灯,在昏暗夜色中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前,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刻意套上君子的外衣,不敢见观音。

&ep;&ep;现在,他像一头猛兽一样立在落地窗前,眺望城市夜景,望出了关山万里、铁马金戈的气势。

&ep;&ep;当晚白斐含睡在卧室,她以为龙晖也睡在另一间卧室,毕竟总统套房除了风景极好,房间也是极多。

&ep;&ep;白斐含依旧不知道,龙晖在客厅睡了一夜,他怕她晚上忽然又肚子疼,房间那么多,她找不到他。

&ep;&ep;。

&ep;&ep;第二天,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白斐含除了面色还有一点苍白之外,已经和平时无异。吃早饭的时候,她要龙晖送她回学校。

&ep;&ep;龙晖笑道:“这么急着要走,再住一晚明早送你回去好不好?”

&ep;&ep;他隔着餐桌,不能栖身上前,但是额外调小了声音,说道:“放心,不会吃了你。”

&ep;&ep;“嗳,你怎么会吃了我?”白斐含故作不知,“我是要回学校取钱,你忘记了,我赚了好多钱,今天打给我,我要想想买些什么,要给好多人买的。”

&ep;&ep;她的神情是一派自然的天真,完全不矫情作态。

&ep;&ep;“肚子不疼了?”

&ep;&ep;“不疼了,我一般只有第一天疼,以后就好了。”

&ep;&ep;“哦,好了就不需要我了,真是伤心。”龙晖故作伤心,说得唉声叹气,摇头晃脑,让白斐含想到被女儿抛弃的老父亲。

&ep;&ep;白斐含被自己的想法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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