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这实在好吃。”辛秋像个贪吃的小孩子,对他笑得无辜,而他怀里还抱着半框龙眼。

&ep;&ep;“朋友回来蛋城一趟,这是他们去岭南那边团建给摘回来的,老远送回来,不想辜负了他们的心意。”

&ep;&ep;辛秋见他来了,将筐子递给他,何忍冬看着他,后面被看得没了脾气,挤在冰箱前开始堆放。

&ep;&ep;偏偏何忍冬还拿他没办法,只能低声哄道:“偶尔尝尝,不用一次性吃太多,我给你煮个败火茶放着,记得喝。”

&ep;&ep;“好好,我的何大夫。”

&ep;&ep;他惦记着辛秋好这一口,其实他也托人送了岭南的桂味和糯米糍寄过来,还有好些龙眼,这下看来可不能给他知道了,不然还得了,直接当饭吃了。

&ep;&ep;等他摆放完,他发现辛秋已经戴好工装手套等着他了。

&ep;&ep;“既然你来了,走,跟我去花圃拔草。”然后递给了他另外一双手套,何忍冬拔草药赤手空拳拔惯了一直都戴不习惯,拔草的时候还是辛秋给强制戴的。

&ep;&ep;“草药宝贝着你糟蹋自己手没关系,来我这种菜除草的你多顾着点自己手,不然你手摸人的时候老是糙得人疼。”后来辛秋故意这样说了,何忍冬才将这个习惯纠正了过来。

&ep;&ep;在他的院子外围,两边都搭着细直的竹竿,一旁载着叶大果硕的四季豆,花芽和豆条坠得满满的,尖儿缠着杆子,一副丰收的成果感。

&ep;&ep;另一旁则是红绿相间,搭满了茑萝花,矮墙上蔓延肆意生长,欣欣向荣,少有人会专门栽茑萝,红黄绿紫的栽了满院子,他不同,养这花像养他自己,好养好活。

&ep;&ep;满足和欣喜,生活本身就有,花和豆苗,烟火葱郁,同样挤得整个小院熙熙攘攘,半点都不逊街头人挤人嚷的鲜活,小城一角的春色与绿意。

&ep;&ep;这些都是开春的时候种下的,现在长势喜人,特招人喜欢。

&ep;&ep;朋友越来越喜欢赖在他的院子里,他扒着茂密的细藤,去牵新生的短苗,用玻璃瓶子装那些细小如芝麻的种子。

&ep;&ep;“怎么种起茑萝了?”

&ep;&ep;“当时看着这围墙外边空荡荡的一副颓败荒废的破落样,在决定种什么的时候纠结过一段时间,但后来想起了你在荷花镇送我的那束茑萝花,后面就上网买来种上去了。”

&ep;&ep;“这花好养活,当时我随意洒的,你看看,长得多好。”辛秋手里拿着把小锄头东挖西铲的。

&ep;&ep;这还是何忍冬给他拿的小药锄,他看他现在用得挺得心应手的。

&ep;&ep;无心插柳柳成荫,无意栽种下的绵绵情意,在如今收获累累,辛秋扭头去看,发现何忍冬在沉思,凝着视线又像是在放空一样。

&ep;&ep;“忍冬?”

&ep;&ep;何忍冬回了神,忽地一笑,开口道:“不是茑萝,是荷花。”

&ep;&ep;“那最早的时候还是朝阳院的玉兰和辛夷花呢。”那时候他抱着一捧一捧的挨个科室发,简直要把春色全拢在怀里了一样。

&ep;&ep;辛秋摇头,不跟他辩这个,其实他记得那些事,但当时在荷花镇时,这人捧着茑萝的那个时刻仿佛被他浓墨重彩的标记留在了记忆里。

&ep;&ep;“我们已经养了缸荷花了,院子里有口大缸,我们到时候投点鱼进去怎么样?”

&ep;&ep;辛秋的院子里最近养了一缸莲花,没有投鱼进去,清冽冽的,但里面水清草绿,看着让人舒适极了。

&ep;&ep;“听你的。”那口缸还是辛秋从犄角旮旯找出来的,后面被他搬在了外边,院门打开的时候就能看见,这段时间总会有孩子跑来搅水。

&ep;&ep;这要是放了鱼苗进去,那些孩子不直接无法无天了!

&ep;&ep;“但我们这看着点街坊邻居的孩子,再来玩,估计就得来个司马缸砸缸了。”到时缸坏了辛秋心疼是大事,孩子伤着了更是大事中的大事。

&ep;&ep;“所以何叔叔到时拿出点教训你家附近孩子的架势。”辛秋手上沾了泥,用手肘捅着何忍冬。

&ep;&ep;“辛老师也仍需努力啊!”

&ep;&ep;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两人往院内走了几步,辛秋像想起什么一样,停下来问他:“朝阳院最近有什么好消息吗?”

&ep;&ep;“有的。”而且多着呢。

&ep;&ep;“说说看?”

&ep;&ep;“最近我和院长视频,他说现在朝阳院可有盼头了……”

&ep;&ep;陆可新被钟于育和叶寄雨领养了,居无定所的他有了归宿。

&ep;&ep;叶寄雨把陆可新的画制成了绘本,还根据昔日的所见所闻和柳姨的记事薄里关于朝阳院内大多数人的经历制作成了绘本,画成了朝阳院回忆录,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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