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听从他们的安排进后院厢房梳洗休息,免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打扰了别人。

&ep;&ep;寄人篱下还是要有些眼色的好。

&ep;&ep;好在留寒山寺稍作休憩虽然是个幌子,但客房收拾得干净整洁,被褥都是新晒过的,凭几上也没有灰尘。寒山寺寺如其名,天气虽炎热,可在寺中竟幽静清凉,不需要冰鉴也能度过烈日,加上间或传来的梵音,心中也清静不少。

&ep;&ep;这般洗漱一番,再用过寺里的清粥素菜,让崔舒若因为行路颠簸的不适消散了许多,她人也清醒了。

&ep;&ep;约莫歇了半个时辰,钟宣节敲响客房门扉,提醒崔舒若可以上路了。

&ep;&ep;雁容也备好泉水,留着一会儿在路上能煮茶喝。

&ep;&ep;而这一上马车,再停下休息的时候,天边已泛起火烧似的红霞。崔舒若路上只用了清水和马车内备好的糕点。

&ep;&ep;好不容易遇上一家驿馆,总算可以歇息了。

&ep;&ep;这一路奔波,算是彻底离开了曲南。后面再回幽州,可以慢慢赶路。

&ep;&ep;崔舒若活动了一下快被颠散了的腰骨,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比风烛残年的老人好多少,甚至更差,至少人家不至于只剩下十九天的寿命。

&ep;&ep;她也得想办法多做善事,最好能一次惠及许多人,否则一件一件的做,按系统的评定方式,她得一口气帮四个人,才能得到一天的寿命。

&ep;&ep;着实太累了。

&ep;&ep;在崔舒若思索如何才能获得功德值时,车厢底部传来奇怪的‘砰’的声响。

&ep;&ep;崔舒若经过随州城门口的胡人攻城一事后,警惕心很高,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立刻站到最边缘,还高喊道:“钟宣节!”

&ep;&ep;车厢底下被波斯地毯遮盖的地方本有凹槽,是专门用来放置闲散物品的,可若是用来藏人……也并非没有可能。

&ep;&ep;崔舒若整个人如绷紧的弦,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发出响动的地方。

&ep;&ep;钟宣节也被崔舒若的高喊声引来,他大步走来,唰一下掀起门帘,平素瞧着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孔此时变得忠信可靠。

&ep;&ep;“发生何事?”

&ep;&ep;崔舒若指向一处,“里面有声响!”

&ep;&ep;钟宣节拔出佩剑,一跃而上,挡在崔舒若身前,佩剑直指异动的方向,“何人藏于此处,速速出来,否则休怪我剑下不留情面。”

&ep;&ep;于是异动更大了,隐隐间仿佛传来姑娘娇俏的声音。

&ep;&ep;“等等,别动手!”

&ep;&ep;木板和昂贵的波斯地毯都被掀翻,一颗凌乱的脑袋露了出来。

&ep;&ep;“是我!”

&ep;&ep;少女俏脸微扬,什么都不必说,自然而然就带起一股娇蛮意味。

&ep;&ep;正是崔舒若熟悉的面容,两人昨日才见过。

&ep;&ep;是李三娘。

&ep;&ep;“你、你怎么会在这?”崔舒若讶然。

&ep;&ep;李三娘完全没领会到有什么不对,反而洋洋得意的昂着头说,“我随嫂嫂去寒山寺礼佛,你掀帘子的时候,我瞧见你了。哼,好人家幼承庭训的小娘子可不会那么大大咧咧的随意掀马车帘子,你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ep;&ep;李三娘还记着自己昨日寻崔舒若晦气,却被对方忽悠的事情,此时得了机会,犹如翻身做主一般,兴致勃勃的嘲讽她。然后她才在众人的注视下解释自己是如何进来的,“我一看你在,再想到明远哥哥已经离开曲南,就晓得你一定是去幽州寻明远哥哥的。

&ep;&ep;我也想去幽州,就悄悄混进来啦。”

&ep;&ep;崔舒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她一点都没有被李三娘嘲笑的怒气,因为比起微不足道的嘲讽,她更好奇李太守家里究竟是怎么养的女儿。

&ep;&ep;因是幼女,便全家百般娇宠,对外头的事一无所知吗?

&ep;&ep;幽州和曲南不合,她这么送上门来,不就成了自投罗网的质子吗?

&ep;&ep;崔舒若可怜她的愚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苛责心。

&ep;&ep;她虽然没有真正做主的权力,但还是想提醒李三娘一番,“你……当真要和我们一起回幽州?”

&ep;&ep;李三娘却误解了崔舒若的意思,她皱起秀气的眉毛,俏丽的小脸一板,自然流露出盛气凌人的姿态,“怎么,你不肯?

&ep;&ep;我不管,你们必须得带着我,若是送我回去,我就告诉阿耶,是你们将我掳走的!”

&ep;&ep;她甚至用上了威胁的手段。

&ep;&ep;崔舒若知道自己是帮不了她了,只好抢在钟宣节变脸绑人之前无奈同意。至少自己同意李三娘留下来,而非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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