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在角落里捂着衣服哭的几个女流民,听见这话,虽然畏惧带刀的护卫,可仍旧壮着胆子上来感谢她们。

&ep;&ep;崔舒若也听到熟悉的系统音提醒。

&ep;&ep;【叮,功德值+7】

&ep;&ep;【叮,功德值+5】

&ep;&ep;【叮,功德值+10】

&ep;&ep;【恭喜亲亲,您目前的功德值是315点!】

&ep;&ep;崔舒若听见系统的最后一个关于十点功德值的提示,就猜到要不是今日救下她们,恐怕其中一个女流民就会因此自尽,或是受不了虐待死去……

&ep;&ep;即便是崔舒若,心里也忍不住沉重。

&ep;&ep;瞧,人命果真如草芥!

&ep;&ep;虽然得到功德值,但崔舒若并没有开心。

&ep;&ep;她看向赵平娘,“阿姐,能不能先帮她们披上衣裳?”

&ep;&ep;赵平娘也注意到了其中一个女流民被撕烂的衣服也遮盖不住的雪白肌肤,她当即要叫人拿来自己的衣服帮她们披上,可是崔舒若却拦了下来。

&ep;&ep;最后送到女流民身上的,是普通婢女的衣服,尽管如此,也仍旧比她们原本的衣服要干净许多,甚至比寻常百姓穿的还好。

&ep;&ep;正是这么一对比,赵平娘才知道崔舒若为什么要拦着自己。

&ep;&ep;她的衣服太贵重,不仅是上好的绫罗,刺绣精湛,有些花样甚至用的是金线。衣服是可以典当的,赵平娘的衣裳即便是旧衣,少说也能典当个二三十两。

&ep;&ep;可女流民们甚至连自保之力都没有,何况身上明显与她们身份不匹配的衣物。

&ep;&ep;说不定还要因此惹祸。

&ep;&ep;赵平娘握住崔舒若细嫩的手,由衷感叹道:“妹妹,你当真聪慧,要不是你,我险些害了她们。”

&ep;&ep;崔舒若却没说什么,她将自己的另一只手覆盖上去,笑得柔柔弱弱,“阿姐谬赞,只是……”

&ep;&ep;“只是什么?”赵平娘催促着问。

&ep;&ep;崔舒若故作为难,好半晌才说出口,“阿姐您虽把那些地痞送去见官,可他们的家人还在,他们不敢来找国公府的麻烦,对付几个逃难来的女子却易如反掌。我们今日救人容易,要看顾她们不受报复却难。”

&ep;&ep;赵平娘挥了挥手,“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个简单,把她们三人都带回府里,请嬷嬷调教了,再给点活计不就成了?

&ep;&ep;我偌大的齐国公府,难不成会养不起几个女子?”

&ep;&ep;崔舒若没有反驳,但也绝不是赞同的意思。

&ep;&ep;她先叫人把那三名女流民带到后面坐着婢女和堆了些杂物的马车,嘱咐人帮着煮些热茶汤,又送去些糕点。

&ep;&ep;被一众护卫和仆婢簇拥的、排场甚大的马车继续朝前走,过往百姓纷纷避让。

&ep;&ep;赵平娘不知道崔舒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没催促,等着崔舒若开口。

&ep;&ep;而后,崔舒若时不时就掀开一小角车帘,指着街外头不起眼的角落,“阿姐,你瞧见了吗,那些都是逃难来的女流民。”

&ep;&ep;赵平娘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明明她经常打马上街,却好似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些人。

&ep;&ep;崔舒若继续道:“她们平素并不起眼,在百姓和权贵看来,和路边的一个箩筐,脚边的一块石子没甚差别,不过是脏些、臭些、大些,有些碍路。

&ep;&ep;可……”

&ep;&ep;崔舒若眼里流露些哀愁,“可她们也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会受人欺侮。阿姐方才不是还亲自救下几个吗?”

&ep;&ep;“这……”崔舒若的话引起赵平娘沉思,既觉得她言之有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ep;&ep;崔舒若没有停,继续说道:“眼下并不太平,蓟州大旱,南边陵江一带却发大水,四处都有这样的流民。不少人逃难而来,可并州就一定有她们的活路吗?

&ep;&ep;我们能瞧见的女流民,还是幸运的,有不少被迫卖去了下等窑子,供人取乐。但侥幸能叫我们瞧见的那些人,处境也不好,谁都能欺负她们,也叫她们朝不保夕。”

&ep;&ep;赵平娘已被崔舒若说的面有悲戚,又生怒火,复杂的情绪交加下,她气的皱眉,“就没有办法帮帮她们吗?

&ep;&ep;要不然,我叫上阿娘,我们施粥?往年都是如此,流民一多,阿娘就会带上我和弟弟施粥,帮他们渡过难关。”

&ep;&ep;崔舒若没有反驳,“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粥喝完了就是喝完了,除非还有人施粥,否则她们便要继续饿肚子。”

&ep;&ep;她说的很有道理,不仅是赵平娘心绪复杂,车上的几个婢女也都心有戚戚,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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