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衡阳公主如何名声?在外,赵巍衡又是如何信任她,但这?一回?事关众人性命,容不得儿戏,即便有以下犯上之嫌,也有人要站出来问?上一问?,“敢问?公主有何凭证?兵器库有重兵看守,即便是守节将军也不敢断言有十足的把握,公主打算如何弄来兵器?”

&ep;&ep;崔舒若多?年浸染,身?上早有了权贵皇族身?上的不怒自威,她没有因质问?而恼怒,反而慢悠悠的道:“谁说一定要从兵器库取兵器,我自有我的法子。

&ep;&ep;明日自会有兵器送到兵士面前,诸公只需商议如何行事,至于兵器,自有我来操心?。”

&ep;&ep;崔舒若说得言之凿凿,可?在一些和崔舒若交道打得少的谋士眼里,难免有故弄玄虚之嫌。

&ep;&ep;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刚才质问?崔舒若的那个谋士继续问?,“公主轻飘飘一句话,事关我等身?家?性命,总要说个究竟,否则实难安心?。昔日赵括纸上谈兵,何尝不是言之凿凿,但却惨败。

&ep;&ep;长安城内兵器管辖森严,若非兵器库取出兵器,又要从何处取来?公主莫不是要说请神?仙凭空变来吧?”

&ep;&ep;情急之下,难免口?不择言,谋士说的多?少有嘲讽的意味。

&ep;&ep;众人虽知不妥,但也确实不放心?,有出头鸟在,索性都?静下听崔舒若如何作答。

&ep;&ep;哪知崔舒若竟真的慢慢点头,似乎很赞赏的说道,“听闻裴家?多?出王佐之才,裴先生果真如传闻般策无遗算,我正是要请神?仙变来兵器。”

&ep;&ep;“这?……荒谬!”

&ep;&ep;谁也没想?到崔舒若竟然会承认,鬼神?虽遭敬畏,可?请神?仙变兵器叫人听来还是无稽之谈,过于可?笑,能信的人没有几个。

&ep;&ep;“公主若是帮不上忙,还请在旁歇息,今时情形危急,还请公主勿要玩笑,误了大事。”裴姓谋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气盖过了对尊卑的顾忌。

&ep;&ep;“我看是裴先生误了大事才对,衡阳少有虚言,昔日求雨难不曾未有应验?我虽不才,但古有撒豆成兵,今日三哥乃天命正统,有神?仙相助亦不足为奇。”崔舒若早有准备,论口?舌之争,姓裴的未必是她的对手。

&ep;&ep;往日崔舒若做过的事,在这?一刻成为了最好的佐证,确实影响了旁人的判断。

&ep;&ep;说不定她真的能请来神?仙送兵器也不准。

&ep;&ep;在余下人拿不定主意时,赵巍衡做出决定,“好了,兵器一事已有决断,不如商议明日埋伏何处妥当?。”

&ep;&ep;赵巍衡的态度摆明了是信任崔舒若,加上崔舒若从前攒下的声?誉,多?数人还是相信的。

&ep;&ep;一切只待明日,倘若当?真没弄来兵器,到时也只能冒险些了。

&ep;&ep;明王书房的油灯燃到半夜都?不曾熄灭,崔舒若走时正是天色最浓的一刻。

&ep;&ep;赵巍衡亲自将崔舒若送出府门,他对着崔舒若拱手一拜,“兵器一事便全靠二妹了。”

&ep;&ep;崔舒若回?礼一福,信誓旦旦承诺,“三哥放心?,我绝不辜负你的信任。今日现身?,亦是将一切赌注压在了三哥身?上,怎可?能儿戏。

&ep;&ep;阿娘……的事,总要有个公道。”她眸光深沉,显然是极为在乎此?事。

&ep;&ep;赵巍衡造反最主要的原因肯定是因为野心?,但不意味着他不恨赵仲平及夏氏等人的腌臜手段,窦皇后何止是崔舒若一个人的阿娘呢?

&ep;&ep;“你且瞧着,待到事成,我必要为阿娘讨回?公道,叫那些魍魉受到应有惩罚。”赵巍衡掷地有声?,虎目圆睁。

&ep;&ep;崔舒若对赵巍衡的性格还是能摸清几分的,知道他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ep;&ep;原本崔舒若已经该准备走了,赵巍衡拦了拦,用更谨慎的语气道:“拦住赵仲平手底下的巡防营将士的事,全靠明远了。

&ep;&ep;二妹替我转告明远,他手下三百亲兵要拦得一千巡防营将士,只要半个时辰,足够尘埃落定。他此?番不顾一切襄助于我,事成后我必厚谢,来日君臣永不猜忌,儿孙累世富贵,赐下丹书铁券。我绝不叫他像今朝在阿耶手下般如履薄冰。”

&ep;&ep;明远正是魏成淮的字。

&ep;&ep;这?回?反倒是崔舒若朝赵巍衡低头一拜,“我替魏将军先谢过三哥。”

&ep;&ep;“二妹快快请起,该是我拜你才对。”赵巍衡还不等崔舒若低头,就将人扶起来,“旁的话不多?说,你三嫂和侄儿也全都?托付于你了。”

&ep;&ep;崔舒若郑重点头。

&ep;&ep;事情悉数交代清楚,便不好再耽搁下去了。

&ep;&ep;崔舒若坐上马车,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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