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静的车厢里,偶尔传来牙牙的哼唧声,阿耀神情淡漠的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发颤,显露出他依旧未能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事实。他们动用了所有手段都未能找到的人,琨哥已经放弃寻找的人,此刻就坐在他旁边。

&ep;&ep;女孩一直很安静的坐在副驾,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窗外车流涌动,黑暗的车内,沉默的女孩,时间仿佛倒回到多年前那个炎热黑暗的夜晚,货车很热,湿热粘腻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奶香,女孩小心翼翼的吃着雪糕,拘谨又无措。

&ep;&ep;下了机场高速,街道两旁的霓虹灯闪烁着,人群,车辆,摩托车交织在一起,周围的景色变得喧闹起来。道路拥堵,车走的很慢。

&ep;&ep;副驾的女孩突然望向他:“阿耀,能开窗吗?”

&ep;&ep;阿耀侧过头,看向副驾的女孩:“可以。”他轻轻按下窗户的按钮,车窗缓缓放下。

&ep;&ep;“谢谢。”女孩的声音不大,这声谢谢一如当年的每一次,语气真挚。阿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ep;&ep;车窗落下的同时,嘈杂的声音,湿热的空气涌入车内,女孩微微一愣,转头看趴着车窗,看向窗外,高楼林立,人潮涌动,这样的画面是她从未见过的。

&ep;&ep;阿耀看着女孩的背影,良久,试探的问:“余小姐....第一次来泰国?”

&ep;&ep;“嗯。”余安心并没有回头,仍趴在车窗看着外面,轻轻应了一声,随后又说到:“这里和我以前待过的城市很不一样。”感受着热风轻轻拂过面颊,闭上眼,空气里汽车燃油,夹杂着食物香味的混合味道,莫名的让她感到熟悉。

&ep;&ep;最拥堵的路段过了,车流也开始顺畅起来,阿耀收回视线,打了把方向盘,汇入主车道,到酒店已经快10点,阿耀平稳的把车停在大堂楼下,余安心打开车门,刚要下车,旁边的阿耀突然出声:“余小姐。”

&ep;&ep;余安心转过头看着阿耀,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ep;&ep;“欢迎回来。”这话像多年的老友,又像久别重逢的亲人。

&ep;&ep;没来由的一句让余安心一愣,虽满心疑惑,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打开门下车绕到后座把嘴套给牙牙套上。牙牙甩甩头,明显不想带戴上这鬼东西,哼唧着被安心拖下来。

&ep;&ep;阿耀把车钥匙交给泊车服务生,转身看到余安心牵着牙牙站在台阶上等他,走上前提起余安心的行李箱,侧头看着她:“走吧,我带你上去。”

&ep;&ep;Lebua&ep;at&ep;State&ep;Tower&ep;位于曼谷市中心,楼顶的sky&ep;bar是世界十大浪漫的餐厅之一。余家被安排在52层,刚出电梯就听见女孩惊叹的声音:“哇,姐夫这套西装好帅啊。”

&ep;&ep;“余念初,不可以这么说话,女孩子要矜持点。”坐在旁边的母亲转头看了眼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小声斥道,余芮楠不知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攀上这么个优秀的男人。这人几天他们家算是出尽风头,真是气死了。

&ep;&ep;“叮咚”门铃声响起,房间内的嘈杂安静下来,琨茵今晚试了很多套订婚用的西服,耐心已经用尽,眉宇间的不耐溢于言表,抬手看了眼表,心里又生出几分不耐。好似这些呱噪的人再多说一句,下一秒他就直接起身走人。

&ep;&ep;家乐站起来去开门:“爹地,安心姐姐到了,哇,那么大只.....狼?”

&ep;&ep;“它是狗...不咬人的。”余安心声音淡淡的。又收短了一点狗绳,往阿耀身后又靠了靠。牙牙戴着嘴套装过头怨念的看着她,小破孩还不够塞牙缝。

&ep;&ep;“安心。快进来,这么多年叔公们都不记得你了。”余天成从室内走出来,脸上带着和蔼的笑:“这么多年安心长成大姑娘了。”

&ep;&ep;余安心叫了声大伯,拉着牙牙走在阿耀和余天成身后来到套房内的客厅,跟着余天成叫了好几个叔公和长辈。

&ep;&ep;“来...这是你姐姐和姐夫。”

&ep;&ep;余安心这才看到沙发边坐着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和黑色西装的男人。

&ep;&ep;“姐,姐夫。”扶了扶厚重的眼镜框,余安心努力的撑着微笑,这一屋子的人她谁也不认识,只想尽快客套完然后回房间,吹了一路冷气,进这屋里冷气更胜,她的指尖已经开始有点麻木。

&ep;&ep;“这就是安心呀,我们好多年没见了,长得真漂亮。”余芮楠笑着说,转眼看向坐在旁边的琨茵,男人一直沉默着没说话,也没看她,这让余芮楠热络的表情有点尴尬,随即又看向安心,“来来,快坐下,都很多年没见了,我们姐妹得好好聊聊。”

&ep;&ep;“你说你叫什么?”一直没说话的琨茵忽然笑了笑,随后轻轻问道。众人随之安静,房间里气氛陡然冷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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