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去,打开房门的时候,整个人兴奋到发抖。

&ep;&ep;她终于……终于意识到除了自己,没有人会是她的归宿了吗?

&ep;&ep;薛竟原搓了两下沾着干涸汤汁的手掌,抬手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而后开锁进?门。

&ep;&ep;“咔”,客厅的灯被打开,骤然亮起?的光线让长久坐在?黑暗之中的霍玉兰眯了眯眼睛。

&ep;&ep;她手上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她曾经?有抽烟的习惯,后来?离开薛竟原就戒掉了。

&ep;&ep;现在?她也不想抽,只是在?等待的过程实在?无聊,她到处看了看。

&ep;&ep;她发现薛竟原的执念确实是很深,这?家里?的一切,哪怕霍玉兰不去刻意回忆,也能知道,是按照她离开之前布置的。

&ep;&ep;就连花瓶里?面那半蔫的花都?差不多。

&ep;&ep;时间仿佛在?这?里?被定格,除了搬去客厅的那个假人和婚纱,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ep;&ep;只可惜追忆过去的,如今只有一个薛竟原。

&ep;&ep;“你……你回来?了。”薛竟原站在?门口,他已经?三十多岁快奔四十的人了,竟然因为霍玉兰突然造访,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

&ep;&ep;到最后吭哧吭哧地,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ep;&ep;霍玉兰适应了光线之后,越过了桌子?上面即将腐烂的百合花,看向薛竟原。

&ep;&ep;她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久别?重?逢,或者其他鲜明的情?绪。

&ep;&ep;她从来?都?不喜欢百合,只是曾经?用百合的香气来?压住屋子?里?孤寂的味道。

&ep;&ep;但是百合枯萎的时候散发出来?的香气,却带着腐烂的甜腻,像极了他们之间总是纠缠不清的关系。

&ep;&ep;霍玉兰今天?要彻底了结这?种不该存续的关系。

&ep;&ep;霍玉兰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对着沙发的对面指了指。

&ep;&ep;“有点事?情?想跟你说,聊聊?”

&ep;&ep;薛竟原看着霍玉兰堪称漠然的脸色,那种因为她突然回来?的惊喜已经?彻底消失了。

&ep;&ep;而且因为霍玉兰的这?一句话,薛竟原不受控制地想到了姚泽。

&ep;&ep;现在?回想,姚泽今天?晚上的行为过于诡异,甚至有些像是故意为之。

&ep;&ep;如果薛竟原不聪明,也根本混不到这?个份上。

&ep;&ep;他迅速断定姚泽今天?晚上是听了霍玉兰的指派,特意去找他的。

&ep;&ep;但是为什么?霍玉兰有什么事?不能直接和他说呢?

&ep;&ep;还是她只是为了让姚泽打他一顿?

&ep;&ep;薛竟原想到这?里?甚至有点窃喜,如果霍玉兰还会生气,让人揍他,那就说明他们之间还有修复的可能。

&ep;&ep;他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还手太重??

&ep;&ep;薛竟原把车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换了拖鞋之后进?门,看到了霍玉兰并没有换鞋子?,微微抿了下唇。

&ep;&ep;他走到沙发旁边,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跟霍玉兰这?样面对面看着彼此了,虽然理?智上告诫自己要冷静,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着手指。

&ep;&ep;“你渴吗?我给你拿一瓶乳酸菌吧?”

&ep;&ep;他们刚在?一起?的那时候,霍玉兰总喜欢喝那个。

&ep;&ep;薛竟原说着又要起?身,霍玉兰却微微抬了抬手。

&ep;&ep;“不用麻烦,我只是希望你能在?七天?之内离开这?里?,离开江城。最好去国外,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

&ep;&ep;霍玉兰一丁点拐弯抹角的暗示都?没有,而且是直接给薛竟原下了死?令。

&ep;&ep;“你说……什么?”薛竟原闻言觉得非常荒谬,他重?新坐了回去,但是双眼死?死?地锁着霍玉兰。

&ep;&ep;“你聪明,也在?这?么多年里?累积了不少的经?验和钱财,而且你不是还会很多其他语言吗?无论?到了哪个国家都?不难重?新开始。”

&ep;&ep;“就算什么都?不做,你拥有的一切也足够你安享晚年。”

&ep;&ep;霍玉兰话说完,转动手指把那根烟用指尖碾碎。

&ep;&ep;薛竟原坐在?沙发上,轻笑了一声,这?一次是掩饰没来?由的慌乱和轻蔑:“可我为什么要去其他的国家?就因为你一句话?”

&ep;&ep;“霍玉兰,我们之间……”

&ep;&ep;“因为你不去不行。”霍玉兰打断了薛竟原想叙旧的话头。

&ep;&ep;说道:“因为我刚刚把你保险柜里?的一些东西,找了一个快递,投给了江城的相?关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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