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爸爸的脸。」爱德华瞪着斐瑞,一脸的难以置信。「就只是这样。」

&ep;&ep;斐瑞感到爱德华紧紧地掐住自己的手腕,他的手又湿又冷。

&ep;&ep;「就只是这样。」爱德华又说了一遍。「那个园丁看见了,马上愤怒得拿出自己的猎枪,就朝他们乱射。」

&ep;&ep;斐瑞目定口呆。

&ep;&ep;「他一边射,一边嘴里还骂出一大串可怕极了的侮辱人的脏话。」爱德华眼里滚动着泪水,嘴唇发着抖。「爸爸为了护着行动不便的叔叔,都挡在他身上,最后身中多枪昏迷过去。」他抽泣着。「那个人把手上的子弹都用尽才肯收手,后来虽然被收监,但据说因为是发现了『严重猥褻罪』而协助了警戒罪犯,即使涉嫌误杀也只被轻判了两个月。」

&ep;&ep;斐瑞只能抚慰着爱德华激动得起起伏伏的背部。

&ep;&ep;「而爸爸被送进医院时尚有气息,他只想再见叔叔一面,知道他安好。」爱德华反手抹掉了眼泪。「但家属有权禁止任何探访,于是妈妈就那么做了,叔叔连见爸爸最后一面的权利也没有,因为他们在法律上无名无份,即使事实上他们早就好比一对配偶……我亲眼看着爸爸在遗憾中嚥下他的最后一口气。」

&ep;&ep;斐瑞紧紧抱住激动的爱德华,轻抚他的头发。

&ep;&ep;「而妈妈觉得这是一个上佳的案例,去教育我同性恋的下场。」爱德华泣不成声。「她甚至要我把你邀请出席,让你也好好看看我爸爸的下场。」

&ep;&ep;斐瑞轻抚他的后背。

&ep;&ep;「但她却专门聘请了四名保安,只为了阻止叔叔的出席。」爱德华搂紧了斐瑞。「我们是不是也会这样?我很害怕,爸爸和叔叔已是我认识的最有本事的人,他们也落得如此下场……斐瑞……」

&ep;&ep;「没事的。」斐瑞抱住他,吻掉了他的泪水。「我们不会有事的……」

&ep;&ep;「我没有信心,我没有信心我们会做得比他们好……」爱德华很激动,斐瑞只能尽可能抱紧他,给他安慰。

&ep;&ep;然而就在他们拉拉扯扯间,斐瑞口袋里的粉红色信封掉了出来,掉到地上。

&ep;&ep;爱德华在封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他拾起来打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