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您有需求的话可以出门去街口朝东三百米的生活超市,那里向客人出售洗洁精,或者可以打车去大型超市,那里的洗洁精种类会非常丰富,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ep;&ep;如果想自杀请离开我的视线,爱自杀先生,谢谢合作。

&ep;&ep;“唔……”麻烦又奇怪的爱自杀先生没有再纠缠下去,专心研究起酒水单,或许是种类太多,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喝什么,“你有什么推荐的吗?”

&ep;&ep;叶奈法有些诧异道:“威士忌,简单但很过瘾。”

&ep;&ep;怎么问她?其实她也没喝过,都是听别人评价。之所以说威士忌,只不过是对于刀技高超的她来说,削一个圆润的手工冰球比调那些奇奇怪怪的酒水要简单的多。

&ep;&ep;“那就听你的推荐,来杯威士忌吧。”

&ep;&ep;“您要什么类型的呢,爱尔兰威士忌、日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叶奈法循着记忆将酒的种类背出来。

&ep;&ep;“随便吧。”

&ep;&ep;她取下价格最高的威士忌的酒瓶,从冰格中拿出一块老冰,锋利的冰刀在手中好像自如的手,雀跃在冰面,飞舞之间一个圆润的冰球在手中出现,乍看上去完全没有雕刻的痕迹。

&ep;&ep;待棕色的酒水漫过半杯,冰球自下而上漂浮在其中,随着其在酒面的滚动,吧台灯光的照耀下酒水也成了金色。

&ep;&ep;“小姐真是好技巧。”他接过那杯威士忌,在手中晃了晃,冰球碰壁发出清脆的响声,“不知道您的刀锋割过皮肉是不是也是这么丝滑。”

&ep;&ep;“还好,我杀过很多鸡,但放血之后主要还是靠开水烫毛。”叶奈法轻描淡写绕过话中的坑,也并不觉得自己讲了个冷笑话。

&ep;&ep;听她这么说,就连在一旁一直擦拭东西的店长也动作一顿。

&ep;&ep;“哈哈哈哈哈,小姐你可真有趣。”蒙着一只眼的男子歪头,属于少年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稚气,但挂着的假笑在叶奈法眼中却是恶劣,“我是太宰治,小姐你呢?”

&ep;&ep;“叶奈法,先生。”

&ep;&ep;“真是美丽的名字,很衬你,叶奈法小姐。”

&ep;&ep;“谢谢。”叶奈法笑着收下称赞,其实在他们的语言里,叶奈法的寓意是美丽的死亡与孤勇,并不是什么好名字。

&ep;&ep;但对于一名骑士来说,被敌人称作死亡也会算好事一桩。

&ep;&ep;就像她之所以被女皇称作皇冠上最耀眼的珠宝,前提是她是女皇手中最锋利的宝剑。

&ep;&ep;“叶奈法不会是最忠诚的狗,但会是王庭最凶猛的猎犬。”——教廷的神官是这么评价她的,叶奈法的名字也算实至名归。

&ep;&ep;被叶奈法终结话题后,太宰治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慢慢品尝起杯中的威士忌,同时看着那双生有老茧的纤细之手收拾起削过冰球后的冰碴,好奇那双手是怎么经历打磨变成如今这样。

&ep;&ep;这间小小的酒吧一时陷入一种默契的恬静。

&ep;&ep;但这种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

&ep;&ep;酒吧本就陈旧的门被一脚踢开,生锈的合页摇摇欲坠,外面的雨顺着大开的门吹进来,冷风灌入,水珠从楼梯间滚落,整个地下室温度都降了几分。

&ep;&ep;好冷。

&ep;&ep;衣服本就潮湿的太宰治趴在吧台上,刚刚因为酒精暖和起来的身体被风这么一吹,又有些发凉,这让他没控制住打了个喷嚏。

&ep;&ep;随即一杯热水和干毛巾放在他的面前。

&ep;&ep;“擦擦吧。”头发淋得和小狗一样。

&ep;&ep;放下物品的人没有看他,好像什么都没做,在灯光下苍蓝色的眼瞳径直盯着门口,衣服和发型还是之前那样,但整个人的气势却发生了改变,就像一柄锋芒出鞘的宝刀,夺目又寒冷。摘下围裙,手臂一撑,金发女子轻松越过半人高的吧台十寸有余,落地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灵巧的就像一只猫。

&ep;&ep;太宰治这才发现她手中还拿着刚刚那柄给他削冰球的刀。

&ep;&ep;“喂,人呢,给我出来。”来人的身形应该很胖,木制楼梯随着他的步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人,吵吵嚷嚷着让老板出头交钱。

&ep;&ep;“这里是我们新田组的地儿了,要交保护费知道吗!”

&ep;&ep;“还不快把好酒拿出来!”

&ep;&ep;对方显然是冲着挑衅港口fia来的。

&ep;&ep;待一行人吵嚷着下了楼梯,看到的是个瘦高个女人后,话更不客气:“哈?钱付不出就要送女人吗,也不是不行,但这钱——还是要给的!”

&ep;&ep;叶奈法冷着一张脸站在那,像松树一般笔直:“道歉。现在道歉的话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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