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卢斯曼耸着肩膀摊了摊手。

“或许现在还有些早。”

伊蔻若有所思地眨了下眼睛,就在他准备同卢斯曼商量一下信件的事情时,他突然听见家乡的旋律从一位女性的喉咙里断断续续地传来。那位演唱者的表现蹩脚至极,歌词错不算,曲调也接连走音。伊蔻一扭头便找着了那个荼毒《艾拉达》的人,正是之前那位表现怪诞的姑娘。

此刻,她的脸色更加神气古怪了,只见她时而撇嘴,时而蹙眉,间或还翻几个白眼给从她身边经过的路人。真难想像这位姑娘便是本地的白麻雀。

“哦,老天。”卢斯曼拍了下脑门。

“快让这孩子停下来,白麻雀的脸都快被丢光了。”

伊蔻情不自禁地笑叹了一声。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碰了自己一下,原来是奥拉把鲁特琴递给了自己,而卢斯曼也眼巴巴地看了过来。这两人显然都希望伊蔻用一首标准的《艾拉达》作为回应。但这么一来的话,多少就有点斗歌的意思了,而在艾拉达,男女之间的斗歌是一种有意思的表达,这让伊蔻不由得踌躇起来。

他看着奥拉抿嘴微笑的模样,看看鲁特琴,再看看卢斯曼一脸无助的表情。终于鼓起勇气拨动了琴弦。但这回,伊蔻一直低头看着琴弦来避免尴尬,他尽量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声音上,希望自己表现的自然一点,不过伊蔻不得不承认,自己起头唱的有些糟,就像被那个姑娘的声音彻底带坏了一样,直到过了两段歌词以后,他才渐渐地进入了状态。

当伊蔻唱完《艾拉达》最后的一句歌词,当其他不相干的听众散去后,他们中间不出意外地多了一人。

“你们是从艾拉达来的对?”

一副侍应打扮的姑娘有些小心地问道。

“是的。”

“横笛上的麻雀信仰什么?”那姑娘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古怪的问题。

“不信预言,不信权威,唯信真相。”伊蔻回答道。

这个答复令这位姑娘大大地松了口气。

“米莎?维特斯,你们称呼我米莎就好。天啊!你的歌唱得真好。”米莎笑道。

“伊蔻?席德尔,枢纽会暂时安排我来德斯坦负责协助这里的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