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面就像是电流不稳一样,透过窗户不断闪着光,不过那光是蓝色的。

别墅周边的住户好像都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朝着那别墅多看几眼。

吕意桌前摆满了一叠叠黄色的纸片,好像是白纸因为存放的时间太过久远而泛黄的一样,很普通的纸片,但是只有那些特殊的人才知道,那是符咒。

最开始吕意印象中的符咒应该是一个长方形的纸片,上面画满了各种看不懂的文字或者图画,就像林正英的僵尸片里面的那样。当看到真正的符咒时吕意还是蛮失望的。

一般人眼里这就是废纸。

将一张符咒拈在手里,吕意双目一凌,符咒凭空燃烧,一团淡蓝色的火焰出现在吕意的掌心。

手掌微闭,火焰熄灭。

继续从桌上拿起下一张符咒。

大叔懒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蓝色的火光在大叔脸上忽闪忽现,但是似乎吕意并没有影响到他。

看着电视播放的一段相声,时不时咧嘴大笑。

那笑声实在不怎么好听。

“呼......”吕意长叹一口气,丢下符咒靠在椅子上,双眼略显疲惫。

正在听相声的大叔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样?”

吕意说道:“86张,再多感觉我会昏过去。”

“时间呢?”

“平均下来一张大概0.8秒左右。”

大叔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说道:“十米之内,0.8秒够一个德雷克狼人杀你五次了。”

“然后?”

“别担心,这只杂种最多杀你一次。”

吕意瘫在椅子上说道:“一次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况且那狼人一直保持人形,所以一次也杀不了你。”

大叔说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吕意面前。

吕意一脸疲惫抬起头看着大叔道:“有什么能搞定那个狼人的赶紧说出来吧,我知道你有办法。”

大叔没有回答,一只手捂住了吕意的双眼。

黑暗中,吕意感觉到自己的胸前有着水流在缓缓流动,略为温暖,但是他无法忽略的是,在水流流动的同时,自己的脖子感觉到了一阵冰凉,再然后一阵剧痛传入大脑。

大叔捂住吕意双眼的手松开了。

吕意终于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大叔把自己的喉咙割断了。

吕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大叔,但他没有动,他知道受了这种伤动了也没有用,他想说话,可一开口鲜血便直接从口中涌了出来,湮没了他的声音。

吕意干脆头向后仰,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血液从喉咙喷涌而出,体温渐渐流逝,目光平静地看着大叔的脸,不明白这个养了自己十八年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对自己下杀手。

身体抽搐着,意识渐渐模糊。

我会害你吗?

大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我会害你吗?

会害你吗?

会吗?

很多事情像走马灯一样浮现在眼前。

吕意猛然惊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一手血红,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到脖子已经结疤了,再看看周围一地的血液,吕意嘴唇发白,自己刚刚确实是被割断了喉咙。

大叔坐在沙发上听着相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大叔说道:“醒了?”

吕意有点呆滞,貌似还没反应过来。

“醒了就去洗个澡,然后打扫一遍。”

吕意愣了一会儿,从椅子上站起来,晃晃悠悠向浴室走去,貌似没有受到失血的影响,他的脸此时浮起异常的潮红,呼吸也变得十分急促,因为他知道,刚刚失那么多的血一般人肯定死了,自己脖子上的创口是因为流不出更多的血而自己结出血痂的。

现在自己不仅没死,居然还能勉强活动,大叔想告诉自己的已经很明显了。

正常人被割断了喉咙能自然愈合吗?

当然不能,但自己却可以。

那就代表着......自己貌似很难死。

......

......

吕意走进浴室不久,敲门声响起了。

大叔将门打开,两个阴测测的身影站在门口。

一黑,一白。

大叔拱手道:“二位,晚来了。”

两人还礼,说道:“王大人,有礼了。”

大叔说道:“还请二位转告,生死簿上的名字可以划去了。”

两人说道:“大人,天条尚存。”

大叔想了想说道:“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二人摇头:“两个。”

“两个太多,一个半如何?”

人情也可以欠半个?

两人一愣,拱手说道:“叨扰了。”

大叔关上了门,摇了摇头。

这两位黑白无常太不会讲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