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牡问:“师父,你还充当起‘总盟暗探’的角色了?” “为师有这个义务。”包尘显端起酒杯:“你跟为师一起去,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最好,你正好能跟着为师,从头到尾学一学修真建筑方面的知识。” 项小牡问:“那如果有事呢,会不会有危险?” 包尘显不以为然道:“为师马上就要飞升了,这世间没有多少人能打得过为师,你怕什么?再说如果真有什么事,总盟定会派人彻查到底。” “哦哦,就那好。” 包尘显又说:“这两天,为师正好处理一下本市分公司的事情,你把学校的事情处理一下,办好实习手续,大后天我们出发,去听箜派。” “好的师父。” …… 第二天,项小牡回到学校,走在校园里,发现很多女同学都喊他项公。 虽然女生们大多都带着玩笑起哄的意思,但项小牡也懵比了好吗! 这什么情况?怎么一夜之间又成学校的红人了?自己想低调点都不行吗? 相什么公?这些女生简直太奔放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己在学校里开了多少后宫呢,我虽然是男生但是也很注重名声的好不好! 对待感情我是很认真很专一的!你们这样笑闹,让我以后还怎么找女朋友? 项小牡一边走一边满头黑线,还是赶紧跟着师父去听箜山吧,实在不习惯这种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围观的感觉啊! …… 然后到了下午,女生们仍然喊他相公,班里和同楼层的男生们则开始戏称他项公公……甚至还给他起了一个很长的绰号——大内第一擒贼高手项公公。 项小牡更无奈更抓狂了,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啊,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 两天后。 项小牡处理好了学校的事情,提交了实习申请。 包尘显带着项小牡前往听箜山。 听箜山与离锱市同在巺州,且相距不算太远,只隔着两座城市,听箜山在离锱市的东北偏北方向。 听箜山的山脚下,是近几年新修建的听箜书院。 出于礼节,包尘显将隐形豪华飞船降落在附近山坳中一处无人的地方,然后带着项小牡打算绕行至正路,徒步往听箜书院正门的方向走。 如今是九月初时节,但这里已经有了十月的冷意。秋色正浓,看似晴空万里,微风中却有隐隐的幽寒,项小牡感觉身上的短袖略有些单薄了,便从储物戒指内取出一件薄外套穿上。 没走几步,项小牡又觉得山中空气虽然好,但气压似乎很低,甚至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压得头发都贴在了头皮上。 包尘显瞥了项小牡一眼,瞬间开始怀疑人生,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收错了徒弟,或者……会不会是昨天晚上多喝了几杯酒之后,给徒弟讲了什么不该讲的鬼故事? 不应该啊,修真者的酒量没那么差的…… 他无奈道:“你戴没戴帽子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头发压到头皮上了?” 项小牡这才发现,刚才穿外套的时候,顺便戴上了兜帽…… 包尘显无奈道:“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听箜门好歹也是个古老的门派,再说有为师在,即便真有鬼邪,见到为师也得避让三分。” 项小牡顿时觉得十分汗颜,自己一向胆子很正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又走了十几步,原本空荡荡的山道旁忽然冒出一个人影,此人几乎是飘然而至,直奔着师徒两人而来,项小牡不由得脱口问道:“师父!前面那是人是鬼?!” 包尘显的脚步也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用很低的声音说:“是人,只不过,这偏僻地方忽然冒出一个人来,的确有点诡异啊。” 说话间,那人已经快速飘到了师徒两人面前,说他飘,他是真的飘,走路衣角带风,足不沾地,就如同白天的魅影。 只见这人体型清瘦,穿着一身素净淡雅的天青色法袍,手中拿着一柄纯白色的拂尘,长发束起,皮肤白净如冰,脸上挂着清风明月一般干净明朗的笑容,就好似,从画中走出的翩翩古人。 来人对着包尘显和项小牡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礼,言语之间颇有古韵:“包尊者好,项小道友好,晚辈是听箜山掌门座下的亲传大弟子,道号蜚梧。包总是贵客,晚辈特奉师尊之命,特来山下迎接二位。” 包尘显看到蜚梧,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但那种微沉的脸色转瞬即逝,半秒之后他就展颜微笑,露出了包总招牌式的和气生财笑容: “哦,原来是蜚梧道友,幸会。其实小友没必要远迎至此啊,贵派的大门开在何处本尊是认得的。” 蜚梧再次恭敬施礼:“师尊有吩咐,晚辈不敢不周到,所以能远迎便尽量远迎。” 包尘显很无厘头地直接怼了一句:“能迎多远迎多远是吧?那你怎么不直接到乾州来接本尊?” 蜚梧当即懵了,接不上话:“……” 项小牡见了这架势,都不知道是该作揖还是抱拳还是鞠躬了,他犹豫了一下,正想比划着也作个揖,却冷不防连打了三个巨响的喷嚏。 “啊嚏~~~嚏~~~嚏~~~” 这喷嚏来得及时、来得莫名其妙,巨大的喷嚏声在山林间回荡,甚至惊起了附近树上的几只飞鸟。 这就十分尴尬了。 奇怪了,天气是晴朗的,也没有寒风,但忽然就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寒意,究竟是怎么回事? 蜚梧看向项小牡,脸上仍然是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项小道友莫非吸不惯这山中的空气?” 项小牡揉着鼻子说:“没有没有,可能是花粉过敏吧,附近是不是种着桂花什么的?” 蜚梧微笑道:“现在还不是桂花飘香的时节,而且这不是桂花的香气,是金香树的味道,一种灵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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