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的一下。

“你姐让我们带着你立刻离开塔山村,不要问为什么,语气又急又凶,丢下这句话后,她就走了。”

“到底咋回事?你姐……现在是人还是鬼?”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我也只是见过姐一面,她当时告诉我,她不是人,也不是鬼。

爸和妈都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停的追问我怎么办,要不要请神婆来看看。

我被他们吵的心烦意乱,想对他们发脾气,又忍住了。

死人突然复活回家这种事,谁碰到了也不能立刻接受,就算那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我沉默了半响,让爸妈先去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干啥?”

“姐让咱们走,还是那种语气,那就一定出了大事,听她的安排。”我说。

妈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妈在犹疑什么。

“她是我姐!是你们的亲女儿!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害我们!”

爸妈也是被我的这句话戳了心,点了点头,去收拾东西了。

天一亮,我们就背着包裹出了村。

到了塔山南边的山道前,我从地上捡了根木棒,准备用来敲山开路。

这是山民的规矩,过山道的时候,要一边走,一边敲砸山壁弄出声响。

有两个作用,第一个,就是驱赶山道附近的野兽,成语“敲山震虎”,就是这个由来。

第二个,就是防止两边有人同时过山道碰头,山道大多狭窄冗长,一次只能过一人,一边走一边敲山,就是提醒对面的过路人,山道上已经有人了。

我拿着木棒,还没砸到山壁上,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阵敲山声。

我有些懊恼,怎么这么巧?

但也只能让他先过,毕竟规矩如此,谁先敲的谁先过。

那人慢悠悠的,十分钟的山路他走了得有三十分钟,身影才出现在山路拐角处。

一看到那人的身影,我和爸妈都是惊叫出声。

那个人走路的姿势,东倒西歪的,像是喝醉酒的人。

“这是谁家的彪子?喝高了走山路?不要命了?”爸惊呼道。

我们也不敢喊那个人,怕我们一喊,他就真的掉下山崖了。

不过好在那个人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山道。

等他走到我们面前,我们才看清楚他的模样,黄衣服黄裤子,茶壶盖发型。

他走到了平地上,依旧是四肢僵硬,东倒西歪的走路姿势,手里的木棍一摇一摆,滑稽的不行。

我们当他是醉酒失态,爸还叮嘱了他一句,不过他也没搭理我们。

我们重新背起包裹,正想敲山开路,可山那边又是传来了一阵敲山声。

“奶奶的,咋这么不碰巧呢。”我骂了一句。

这个人走的也慢,同样是大概半个小时后,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山路拐角。

这时,我和爸妈都是傻眼了。

黄衣服黄裤子,茶壶盖发型,一模一样的僵硬表情。

连走路姿势都是一样,东倒西歪的。

不就是刚才过去的那个人吗?怎么又出现在山道上了?

我和爸妈面面相觑。

我看着那个人的脸,他的脸色煞白,五官异常扁平,眉毛和鼻子,都像是被画上去的一样,很是怪异。

“双胞胎?”妈问。

“小伙计,你哥是不是刚过去?”爸问那个人。

他也是没搭理我爸,径直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我们转头,盯着那人的背影,直到他走远不见,嘴里都是说着奇怪。

这时,山道对面又是响起了敲山声。

我和爸妈的脸色都是变了,心头都是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可谁也没敢说。

但正如我们害怕的那样……

第三次,那个黄衣人又出现在了山道的拐角处!

这次,妈也没有做出三胞胎的猜测了,她和爸都是双腿发抖,站都站不稳了。

我心里也是怕得要死,但还是硬着头皮冲上去,一把揪住那黄衣人的衣领。

“他妈的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老子打死你!”

可我却是抓了个空,那人瞬间化成了一股白烟,消失不见了,只有他手里的木棍,当啷当啷的落在了地上。

爸妈惊恐的大叫。

我也是脑壳有点发凉。

可这时,我发现,我刚才并不是抓了个空。

我摊开手心,看到我手上,有一粒黄豆。

我的心头一凛。

我急忙转身,向着之前那两个黄衣人经过的方向跑去。

果然,不到五十米的一个拐角,我就在地上找到了两根木棒,还有两粒黄豆。

“撒豆成兵?真的有这种妖法?”我心脏狂跳。

很明显,有人在阻挠我和爸妈离开塔山村。

这样的话,姐之前说的话,确实不是在开玩笑,留在村里,可能真的有危险。

我回到了爸妈的身边。

山路的那边,敲山的声音还在响。

一声一声,像是敲打在我和爸妈的心头上,比我们的心跳声还重。

“大海,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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