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虚。不过心里顿了一秒之后,看见宓泠丝毫没有有解释的意思,只是坚决地看着我。倒是真真切切地感觉恼怒起来。艹,什么都不说清楚,就叫我帮忙拿这拿那的,我可是连亲爹都不认地跟着你们跑了!!

不过……感觉好像就算是跟着老爹,事情也好不了多少的样子,至少……薛家的人,感觉上还不会有安淳那样对我那么客气。这样想着,盯着宓泠也没什么意义,我侧头望了望远处的安淳。但是离的太远,我完看不出来他脸上的神色——唉,指望什么呢,我自怨自艾起来。这帮人哪里有一个好人了?

我正是泄气,不过心里还是不愿意就这么听从宓泠的安排,帮她去拿那什么劳什子的石头。于是,我便呆呆地坐在那里不动,盯着那个方孔。

“我们如果直接接触还处于活动状态下的补玉,很大几率会受到不良影响。但是你的躯体去进行接触的话,则是安的。”她似乎是在安抚我的情绪,“说”道。

不过下一秒,画风就突转了。

“我虽然有十足的把握可以从外面那群疯狗手里身而退。但是总归不必要的时间还是不要浪费的好。如果你实在要浪费我的时间,我只好把你的手臂砍下来,用钩针勾住你手臂里的筋腱,在肌肉开始僵硬之前把补玉取出来了。”

我闻言当场就感觉背脊一凉,瞬间冷汗就下来了——妈的这大蛇精终于露出凶残的真面目了!!!而且我非常清楚宓泠绝对不是在单纯地吓我,要是我真的再在这里犹豫一会儿,她绝对果断把我一刀切……

我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那个从蜡染布帘后面走出来的有些苍白的温婉女人,温雪榆挽着她的手臂甜甜地叫着“泠姐”。又想到第一次见到温雪榆的时候,那家伙和他们年级的辅导员在院办里面吵架,然后气冲冲地提着书包摔门而出,结果在楼里面走错方向,堵在二楼尽头的落地窗边上郁闷地找我问路。

麻痹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我心里那点恼怒依旧留存着,像是被勉强压下去的柴火地下的花火,似乎只等一阵大风吹过,就会熊熊燃烧起来,把整片森林都烧尽。我突然间就这样收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不去看她,闷闷地把袖子挽起来,把右手伸进那方孔里面。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简直和之前犹豫不决的样子判若两个。但是我心里此时除却手臂上感觉到了黏腻的凉凉的触感,和心里仿佛灼烤一样的闷痛,却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了。

那个方孔很深,我很快就只能趴在石台上才能继续把手臂探下去。而就在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我的手臂不够长的时候。我触及到了一片滑溜溜的清凉的东西。这就是补玉?!

我抿了抿嘴,又往下探了探手臂,这样,我几乎整个手掌都可以摸到那块应该是像玉石一样的东西了。但是出乎我一开始预料的,这块石头比我想象的大很多,上面凹凸铺平的,有些地方还明显是包裹着粗糙的石皮的感觉,难不成这还是一片只是裸露出一部分的玉矿不成?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我定了定神,开始摸索起来,寻找宓泠所说的那一块较小的石头。下面的空间已经脱离了方孔竖井一样的空间,开始变得宽阔,我挪动身体,仔仔细细地摸索着,小石头没有找到,倒是耳边那种窸窸窣窣的尖锐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但是和之前那些幽灵的声音一样,我明知道它是在说什么,却偏偏就是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