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五除二,宋嵩扯开了油纸包,脑袋却有些发蒙。

说好的宝贝呢?

银票没有,地契也没有。有的只是一本书,还是个没剩几页的残本。

“我的祖宗,玩人不带这么玩的。”宋嵩哀嚎。

有着明显撕痕的几页薄纸被人用棉线装订了起来,绿黄色的纸张看不出来是什么原料,宋嵩觉得有些像时下流行的原浆纸,手感却又比原浆纸粗糙不少,厚度上也薄了许多。

就着光线,宋嵩辨认出了残本封页上的三个模糊字体:《阴阳说》

“呵呵,就这破书还弄一封面,也够稀奇的。”

宋嵩边笑边翻开内页,顿时无数只***从他脑海中呼啸而过……

蝌蚪文,还他喵的都是喝醉酒的蝌蚪!

“鬼才看得懂这破玩意儿。”

宋嵩发牢骚之际,一滴冰凉的水滴落在他额头上,他急忙抬头一看,脸瞬间绿了一半。

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此时竟已乌云密布,黑压压地像是要坠落到地上般,豆大的雨点正争先恐后地从屋顶窟窿中砸落下来。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宋嵩急忙跳到仅剩几片瓦遮挡的半边泥台上,怀里抱着背包靠坐在墙边,顺手把书盖在脸上打起了盹。

睡觉才是排解压力的最好方式!

很快,宋嵩就去见了周公,只是梦中他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饥饿感,要不是被口水呛醒,宋嵩都不知道自己能睡到什么时候去。

宋嵩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天色昏沉发黑,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已是晚上九点多,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竟有五十多条。

除了刘冰打来的两条外,其余的宋嵩不用想都知道那是催债的电话。

“我靠,松子你搞毛啊?电话打死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刚把电话回拨过去,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刘冰焦急不已的声音。

“我这不是嫌追债的电话烦嘛,关了静音。”

“那你是到镇上了?我给你说,你在那边多待段时间,千万别回来。我今天去你住处看了看,哇塞!那阵势吓死人了。你门上墙上都被人写了红字,楼道口还有人给你站岗,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计就被那些人拦下了。”

“……我说你没事上我哪儿干吗?”

“哥们不是想替你看看风向嘛。对了,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事,是李雅。”

一听刘冰这话,宋嵩心里忽然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李雅是宋嵩交往了半年的女友,人长得不错,身材也还不错,就是人稍微势力了一点。现在宋嵩的状况,李雅要是知道了,两人铁定得掰。

“她是不是要和我分手?”

“哥们果然冰雪。还真就是这事,那妞跑来找我,非央着我来和你说,她说请你放她条生路。我就不明白了,她和你分手为啥非得拖上我。”

宋嵩稍微沉默了一下,竟有种解脱感。“她跟着我是受累,你和她说我同意了。”

“松子,千万节哀。辞旧是为了迎新,是吧。”

刘冰也没什么好话安慰宋嵩,反正在他眼里女人连衣服都不如,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穿穿脱脱也就那么回事。

挂了电话,宋嵩从包里掏了块压缩饼干吃,刚吃了小半,他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自己刚盖着睡觉的书呢?

手机光线下,宋嵩看到脚边有张写着《阴阳说》的封皮和装订书的棉线,而那些写满古怪蝌蚪文的粗糙内页不见了踪影。

宋嵩咽了口口水,嘴里有些异样。

再联想起梦中那强烈的饥饿感,宋嵩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把刚吃下的饼干给吐了出来。

因为怀疑自己吃了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什么东西,宋嵩再也没了食欲,在老木屋里随便将就一晚后,第二天一早他便赶到了镇上。

说是小镇,其实也就只是一条街,从街这头步行到街那头连五分钟都不要,站在街角处,宋嵩摸了摸包里仅剩的十块钱,心里不由打起了鼓。

现在回去虽然是不可能,但自己好手好脚,宋嵩还真不信自己会饿死。

想明白,宋嵩转身进了家小吃店,花六块钱狠狠吃了碗大碗炸酱面。吃完面出来后,他看见离小吃店十米的地方有个彩票点。

平日里宋嵩偶尔也会买几注彩票玩玩,权当做做贡献。现在兜里就剩四块钱,宋嵩想来想去还真干不了什么,不如买注彩票就当给自己买个希望好了。

宋嵩含笑朝彩票点走去。

小小的店面里只有一个毛头小伙在玩手机,听见进了人,小伙连头都没抬一下。

“机选还是自选?”

“机选。”

宋嵩没研究彩票的习惯,从来都是机选。

“嗯,等我玩了这把给你打。”

小伙继续低头点着手机,看来游戏正是激烈时刻,宋嵩不由好奇地探过头,想看看小伙玩的是哪款手游。

就在他目光接触手机屏幕的瞬间,宋嵩忽然整个人一愣,脑海里飞快闪过一组数字。

没有半点犹豫,宋嵩抓起桌上备好的纸笔,飞快将那几个数字勾选下来,递给刚好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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