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坳中的古剑‘门’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当南宫文枫返回之际,只看到留下的百十多人。-

宗‘门’内的长老,几乎数离开,各自寻找着出路,留在这里的,仅有一位瘦小的长老。

杜三石,古剑宗外事长老,这位终年奔‘波’在外的外事长老,居然是留在宗主身边的唯一一位。

“三石,古剑宗已经覆灭了,我也不打算重建宗‘门’,你又何必留下。”南宫文枫苦笑一声。

“宗主,当年要不是您提拔,我也没有今天,知遇之恩,三石这辈子都不会忘,不管宗主去哪,就当我是个仆人好了。”杜三石真诚地说道。

南宫文枫点了点头,又望向其他的近百名‘门’人,发现除了他北峰一脉的一些真传‘门’徒之外,留下来的,有一半竟是西山矿的罪囚。

罪囚们在强敌来临之际,被宗主命人带出宗‘门’,这帮拴着铁链的汉子们,可不是感‘激’着宗主的仁慈,而是都围拢在一个静静躺在青草上的青年身边。

南宫文枫抬手挥出数道灵力,将罪囚们的铁链斩断,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罪囚,各自散了吧。”

本想驱散这些罪囚,南宫文枫说完后,发觉那些罪囚们没有一个人离开,反而个个神‘色’坚定,就围在白亦的身边。

“宗主,我们决定跟着白老大,他昏睡多久,我们就护着他多久,直到他醒来。”

“是啊,我们老大昏‘迷’不醒,我们就一直陪着。”

“护着白老大,就是我们的决定。”

罪囚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没人在意着古剑宗的存亡,却都在担忧着昏‘迷’的白亦。

看到罪囚们不离不弃的情景,南宫文枫忽然自嘲地一笑,他一介宗主,到宗‘门’覆灭之时,留在身边的人,居然还没有白亦多。

可是只要杀了太上长老,就算舍弃整个宗‘门’,就算自己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那又如何呢。

留在山坳中的,除了罪囚与南宫文枫的一些‘门’下之外,还有几十个外院武者,这些武者都隶属东院的势力,也就是曾经余小晴的一众手下,单单这些外院武者加上罪囚,就接近了百人。

在这些人之外,还有三个内院‘门’人,一个是杨威,一个是余小晴,另一个则是钱紫盈。

杨威看了看被南宫文枫带出宗‘门’,此时躺在青草上的白亦,又看了看落魄的宗主,小眼一转,上前道:“宗主,既然我们如今没什么去处,我看不如先送白亦返回白家,我们也暂时在白家落脚。”

杨威早就看出了留在这里的大多人,不是境界低微的外院武者,就是西山矿的罪囚,这帮人马加在一块都抵不上一位长老,就算抱团投入其他的‘门’派,也得不到什么器重,倒不如陪着白亦回家。

微微沉‘吟’,南宫文枫点头道:“也好,太上长老是被白亦所杀,我不会弃他于不顾,就将白亦送回白家,我会就此留在白家,你们若是想要追随白亦,那便同去。”

定下决定,南宫文枫带着‘门’徒与其他的罪囚武者,抬起白亦,赶往白家堡的方向。

绕过大连山,一天之后,一行人来到连山城外。

白家堡只是一处村寨而已,远远没有连山城有名,杨威和余小晴只知道白亦家在连山城附近的白家堡,却并不认得具体的位置,钱紫盈本想指点出了白家堡的方向,可是想到白亦的冷漠,顿时心如刀割,一时也忘了指路,神‘色’茫然。

连山城里,往日的喧闹不在,城里的居民更是寥寥无几。

来自大荒的战火,燃烧在剑洲大地,连山城因为接近山区,这时倒是没被战火‘波’及,不过其中的百姓竟然奇怪地少了许多。

杨威自告奋勇进城打探,凭着他的口才,没用多久,就打听出了连山城的近况与白家堡变成了天启城的消息。

原来连山城里的居民,在得知南诏国与大荒开战之后,许多人家都搬往城墙坚固高耸,占地又十分巨大的天启城。

天启城地处大连山内,就算荒人攻到连山城,也未必还能进入大连山烧杀掠夺,而且天启城的城墙比连山城要高出一倍还多,几乎就是一座坚固的军事堡垒。

得到了这个消息,一行人赶往大连山,在山脉中终于寻到了天启城的踪迹,而钱紫盈则没有随着大队人马,单独留在了连山城,站在城外,站在当初与白亦大战的地方,望着那个昏睡着的身影,越来越远。

最后,‘女’子的眼中,落下苦涩的泪痕,耳边却依旧回‘荡’着那句冰冷的话语。

连山城外,今生无缘……

这时的天启城,已经十分繁荣,大街小巷上人来车往,热闹非凡,城墙上还有白家的健壮族人担负着护卫,日夜看守这座隶属于白家的高大城池。

南宫文枫一行人都是乘坐飞剑或飞行法器,以天启城的高度,根本挡不住这些真正的修真者,然而来到城下,不管是罪囚还是那些武者,甚至古剑宗宗主都收起了飞剑,徒步进城。

那是人们对于白亦的敬重,这位以一己之力斩杀了太上长老的古剑‘门’人,在南宫文枫的心里,都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哪怕白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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