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他拍了拍手,指着地上散作一团的红线和木桩道,“咱们算是两清了吧?”

“……”她已是被他惊的说不出话来,方才她可还想着怎么折磨他的……

见她不说话,他以为她是不同意这样,又看到她那张已经溃烂的脸道,“你的脸,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

“但是你放心,我叔叔有一朋友是个神婆,我去求求她,她应当知道鬼怎么整容的。

你这脸,我让她帮你联系那边的医生,给你整整。对,鬼医,那神婆还有个外号叫鬼医,她会。你放心,你的脸我会负责到底的。”

“谁?谁破了我的阵?”井底传来一道不甘的声音终于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师妹?是你?哈哈哈哈哈哈……”

糟老头像是疯了一般的笑着,那笑声经过井口像是通过了扩音器,无数的回音沿着井壁扩散在竹林里。一时间魔性绕耳,本是寂静无比的竹林里,顿时惊起片片鸦声,刹那间原本有光可见的竹林上空积起片片黑云,天又暗了下去。

“闭嘴!难听死了。”她朝那井翻了个白眼又大声嚷嚷着证明自己还活着,“老娘还在,也没中毒。想老娘出事?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笑声戛然止住,而她也看向了现在一侧的萧何,“你和糟老头,真不是一伙的?”

“不是。”萧何郁闷的摇着头,心道:她莫不是又对自己动了杀念吧?萧何啊,你可得长长记性吧,鬼话鬼话,鬼的话能姓么?

“走吧!”她低下头去,这次是真的不再理会他了,“走的越远越好,别让我我再遇见你。你的命太轻,不够我见一次杀一次。”

见她真不理自己了,萧何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是他还是没敢动,自刚才起他就发现这竹林大的出奇,他迷路了。

女鬼对于他的去留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或者说她的吸引力然在井里师兄的命和她想要的东西上。在知道糟老头和萧何不是一伙以后他的去就毫无营养价值了,不值得她思考,所以她心安理得的没有丝毫矫情毅然跳进了井里。

而萧何呢?

却是想着看这鬼方才的处事她总算还是有点良心的,自己就在这等着,等她出来了见自己可怜,或许会带自己一程也说不定。随后,他又自嘲的晃晃脑子,心道:萧何啊萧何,你怎么就混到这种地步了呢?

他守在井旁,听着井底的动静。他总算不是太傻,知道只有女鬼胜了自己才有走出迷林的可能,于是他找了块石头蹲在井旁,心中思量着若等会先上来的是那糟老头,他决定先给他一板砖。

他相信,没有什么是比这突如其来的一板砖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如果有,那就两块。这次,他定要先发制人的将那糟老头给拍晕,就算女鬼真被他灭了,他把持着糟老头的小命进行要挟也是定然能出去的。

“咳咳。”女鬼下去后井边过了有一会才再度传来糟老头的咳嗽声,他似乎在里面伤的不清。

“你怎么还不死啊?”糟老头望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糊身影,没了之前的镇定他的声音在颤抖,似乎很不能相信她还在这个事实。

“不,不可能的。”他摇着头,眼见着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情绪更加激动了,像是磕了药头摇的比拨浪鼓还胜上一筹。

“你莫不是忘了上面还有一个你的好帮手?”女鬼冷笑一声,故意戳着他的痛楚。“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响,却是不知道好帮手突然倒戈了。”

“什么好帮手?”他故意装作听不懂。

“哎呀呀!”她激动的拍起手来,嘲讽道,“我怎就忘了,我师哥向来就独来独往,哪来的好帮手啊?那要是帮手,还不早成了你肚里的一块肉?”

“呵,师妹说笑了。”糟老头突然一声大喝,竟是改躺为站,双手捏诀,嘴中念念叨叨的不知说着些什么,快步朝女鬼冲了过来。

“看招!”话毕,他已是一掌拍在了女鬼天灵盖上。女鬼一直在得意自喜的损着糟老头,却是没想到他压根没什么大事,所有的表情都是装出来蒙骗她的,这下中了招。

在外时她先是脸被萧何的竹叶毁了容,本就溃烂的流着些红黄的腐肉碎条。而今这一掌下去又恰好落在她头顶,也是霎那间两丛羊角辫上冒起了青烟,腐蚀的头发黏着烂肉突起,头顶渗出的血液顺着黑糊糊的头发流下。

女鬼整张脸仅剩下一只眼睛还完好的露在外面,她那颗属于孩童的小小脑袋像被调皮捣蛋的孩子裹满各色橡皮泥的小皮球。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皮球没有属于童真的乐趣,而是带着令人恶心的恶臭。

“师兄,你还是那么的阴险。”女鬼后退几步,用她那仅剩下一只的完好眼睛瞟了眼身后的不远处,那里的正上方是口井。她恨恨的看了一眼,心里已是将方才否定的想法再度捡回来:萧何肯定是这糟老头的人。

“那是,不然怎么能擒得住师妹你呢?”糟老头得意的一笑,却是又卖了萧何一次,“我的阵法,当然只有我的人能破,倘若是个人就能破,那师兄我鬼见愁的名头可不就白叫了?”

“你……无耻。”女鬼对于糟老头“鬼见愁”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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