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正大光明地走在大太阳底下?若是个机会,总要抓住的。”

王朗一阵沉默。

姚爷道:“放心,我心里有数。那孩子我会多加注意的。”又颇为自信地笑道:“便是个小滑头,他若想瞒过我,怕还差些本事。”又拍着王朗的肩道,“回吧,我还有话要问他呢。”

王朗点着头,一边抬脚往巷口走,一边道:“其实想想,留下他倒也无妨,不过是个孩子,能知道什么。我就只担心他家里找来时,万一一个不凑巧,是旧相识,就麻烦了。”

姚爷道:“所以说,我要再观察观察那个孩子,他若是个可靠的便罢,若不可靠,到时候推到里正那里去便是。”又道,“回头你把大锤也叫过来,这件事也得告诉他一声儿。还有,在没弄清楚那孩子的身份之前,得叫双双离他远些。我瞧他似乎特别爱缠着双双,偏那丫头又没个心机。”

他按着王朗的肩回头往巷口走时,忽然看到一旁的客栈里竟黑咕隆冬的,连盏灯都没点,不由笑出声儿来,对王朗道:“你该也知道了吧,今儿花姑正巧也搬来了。怕是你们这身黑皮,吓得他们连灯都不敢点了。”

“可不,”王朗笑道:“因是她带头领着人去追的人贩子,通判想找她过去问几句话,她却跟里正吴老爹说,她是寡妇人家,不便见人,叫他问别人去了。”说着,闷笑一声,把那句“不便见人”又重复了一遍,笑声里尽是调侃的意味。

姚爷伸手拍了他一下,低声笑道:“要不要我把她叫过来,你再当她的面重复一遍?”

王朗打着寒颤连连摇手道:“饶命饶命!”

二人笑着,到底没有打扰花掌柜,转身回了鸭脚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