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三个人的目光同时一滞,竟然就这样摔碎了?

徐宁儿一手扶额,这可是周总经理送给宋总的礼物啊!是一片心意啊!

周世昌呆呆看着地面上的水晶碎片,一股怒火燃烧起来。

只有宋凝雪片刻恢复平静,反正遇到这个混蛋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她心里面早就有所准备。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周世昌眼中怒火快喷出来,这个小小保安,不仅搅了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氛,还把自己的礼物给摔碎了!

“周总经理,那个,可能是他一时手滑,所以才会让水晶球摔碎,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说完,徐宁儿还推了楚狂一下,让他赶紧认错。

楚狂回头朝着徐宁儿眨了一下眼睛,才看向周世昌说道:“我的手不滑,我就是故意的。”

徐宁儿闹了个脸红,她觉得就不应该替楚狂说话!这个混蛋明摆就是要气死人!

“什么!故意的!”周世昌压住怒火道:“光凭你刚才的行为,我就可以报警抓你!”

“我只是让你明白一下蒲公英的真正意义。”

楚狂依旧在笑。

蒲公英的真正意义?这个混蛋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宋凝雪一双美目在楚狂身上打量着。

“呵呵,你是在逗我笑吗?”周世昌冷笑连连。

徐宁儿也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喂,你这个理由也未免太不走心了吧!

“一株被囚禁在水晶球中的蒲公英还有什么勇气和信念可言?”

“洋洋洒洒,随风飘荡的蒲公英象征的是在蓝天下飞翔的自由!是无拘无束!”

“有时候你需要的不是什么安分守己,而是一场肆无忌惮的离经叛道,任由风吹,随风远去。”

楚狂此刻俨然是大诗人附身,眼中饱含深情,言辞紧凑却不激烈,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魅力。

宋凝雪心中一颤,一场肆无忌惮的离经叛道吗?她能够感觉到这句话是楚狂特意对她说的。

难道他看出什么了吗?不可能,自己跟他才认识多久,他怎么能够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心有囚笼,走到哪里都是囚徒。”

轰!

宋凝雪整个精神世界在这句话的冲击之下,引起一场巨大心灵风暴。

心有囚笼,走到哪里都是囚徒!

这句话完美诠释她今晚略带迷茫的心境。

沉默少许,宋凝雪深深看了楚狂一眼,直接离开。

“凝雪,凝雪!等等我!”周世昌急忙跟了出去,走几步后回头看着楚狂道:“你最好期待凝雪今晚没有因此生气!”

楚狂笑了笑,一缕深埋的回忆涌上心头,当初的自己也是一个囚徒,被囚禁在没有出口的牢狱中备受煎熬。

回头神来的徐宁儿,一双美目满是好奇,在楚狂身边绕了两圈,最后道:“你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够说出那么富有哲理气息的人啊!”

“其实我的优点一直很多,只是你们太过于庸俗,只能看到我俊朗的外表。”

……

徐宁儿觉得自己刚才肯定出现幻觉了,这才是他的真正德行!

那句话指不定是他从哪本书上背下来的。

“你刚才该不会心动了吧?”

楚狂笑眯眯打量徐宁儿,一副欠揍表情。

“滚!少在这里臭美了!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周总经理赔罪吧。”徐宁儿瞪了楚狂一眼。

“我需要赔罪吗?”楚狂笑道。

“你就不怕周总经理报警吗?”

“如果他想要在美人面前表现自己,那一定会树立自己的光辉形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会力在宋总裁面前替我开脱。”

经历这一档子事,两个人也没有那个心思吃下去。楚狂让徐宁儿自己开车回去,而对于他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在这种夜晚,他的血液才能重新激活起来。

远在遥远的西边地界,克什米尔地区,迷人的夜晚中正在演奏一场血与火的进行曲。

一栋天花板都被炸毁三分之二,四处残垣的房子里面,三个糙汉子缩在最后一角有天花板的角落,外面是连天的炮火和突突突不停的枪声。

三个糙汉子身上衣服基本破损,脸上都是灰尘,手指指甲缝里满是泥垢,头发乱糟糟,如同躲避战乱的难民。

一个刀疤脸,一个精瘦得如同猴子,最后一个略显彪悍像一头壮牛。

从破损衣服缝隙看进去,可以看到深深隐藏起来如同猎豹一样的肌肉和爆发力。

“他娘的,怎么又打起来了,才消停半小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猎狗骂道。

那一道刀疤从右眼眼角下划到嘴唇边上,看起来很恐怖。

“准是乌克多那群兵痞们故意挑事。”

“那群小子我见过,个个嗷嗷叫唤,是一批好苗子。”

“好苗子顶啥用,能在这个地方活个一年,那才算是有资格出师。”

三人一言一语,仿佛外界枪火只是天上的烟火,玩具般的东西。

“别说这有的没的,这一次好不容易有萱姐的消息,我们一定不能出现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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