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西侯一人把仙人醉喝得干干净净,既然小惠冬不喝酒,那就不喝酒。

也该回客栈了,或者,也是时候该磨一磨天琴的性子,磨成难得他与天傲想法一致的那种性子,那种水乡才有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小惠冬,要不同我一道回去,看看你的天琴姐姐?”

少年行者嘴巴微微一嘟,好似一弹指的功夫便考虑了千千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喔,你不想你的天琴姐姐了?”

少年行者立马摇头,眼神坚定,仲西侯不由呵呵笑。

少年行者又想了想,还是决定作番解释,道:“他差不多也快到金陵城了。”

“喔,看来你的天琴姐姐比不上你的小哥哥呀。”

这满是调侃的言语却是让少年行者一下红了脸,他原本还想说,他打算去一趟寒城,有线报说那个红巾银甲飒爽英姿的女人去了寒城。

“小惠冬,有什么心事?”

少年行者犹豫再三,支支吾吾:“我,我想去挽风城,做一些,一些小事······”

少年行者的笑脸一下子红得如同熟透的柿子,仲西侯愣在当场,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自袍子内口袋里掏出一片金片,正面刻了一只休憩的老虎,背面却刻了两个字,“风灵”。

仲西侯摊开少年行者的手,把金片放在了他的手上,小手粗糙却没多大力气。

小惠冬啊小惠冬,你这性子的确不差,若同自己这般爱出风头,怕更容易吃苦头。

“若没记错,寒城那边有我西地天茧差不多二三十,带上······”

少年行者正要推辞,仲西侯一把捏紧了少年行者的手,使得他牢牢把“风灵”令握在了手中。

风灵,那是整个西地暗部权利,无二的象征。

正如同仲西侯的义子,那个竹竿一般的傻大个,那个握着奇怪长剑的痴儿,他的名字,就叫风灵王。

握着风灵令的惠冬,此时此刻,已权同风灵王。

这傻孩子也未言谢,慢慢退后准备离开,仲西侯又喊住了他,声温暖,道:“离开金陵城之前,别忘了去见一见你的天琴姐姐,那丫头可是专门帮你准备了礼物。”

少年行者一听曲天琴这般有心,不自觉嘴角微微扬起笑意。

少年行者心中暗问,侯爷,如果当初我没有截得密信,今时今日你是否依旧会这般待我?

如果?

什么是如果?

少年行者紧握风灵令身影闪动,已不知去向。

仲西侯不由微微脖子一缩,这西地黑炭,样子就像极了受惊的浣熊,颇为有趣。

可这西地城主又何曾不是赞叹,身手真不错,也同样暗问,自己的步法可能达到这少年的境界?

礼物?

也不知小惠冬是否会看得上眼。

这里是金陵城,是已不太平的金陵城。

仲西侯住的客栈日日响声雷动,人们知道了第一次,自然也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人来找这仲西侯。

这些人渴望成为强者,一种愚钝的念头告诉他们,想要成为强者,就只有去战胜强者去挑战强者。

若狗屎运侥幸赢了,便是麻雀成凤凰,但多数时候是必输无疑,也无妨,总能在江湖上混得几分名声。

仲西侯离开数天,还没来得及走进客栈,麻烦事情又找上了门。

他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方才那一跳动作太大,溅起的尘土脏了衣服。

而让这名声雷动的不夜城主如此失态的,是五六个手持弓弩的少年,这些孩子不过十六七,其貌平平,手上拿的弩同弓,那种形状却非比寻常。

仲西侯不由微微一笑,自己还当真是错怪了小雨,还以为是小雨无聊至极,拿轻弩射杀了那个谁谁谁。

黑衣持弓少年又上了一箭,瞄准仲西侯眉心,他身侧另一人问:“仲城主知晓甚广,可是知道我等何门何派?”

仲西侯无奈,总有人以为他知道的很多,江湖也好,朝廷也罢,他仲西侯都属于九层宝塔上部分的人物,可难道正是如此,所以他就必须知道的比别人多么?

有些人有些事他必须去了解,也如此,不代表他就会去了解整个天下。

他也是个凡人,他是仲西侯,可不是书难的天书锁迹。

“可别开玩笑说你们几个孩子是花家庄来的?”

仲西侯才说出这些话,这几个少年就呵呵笑出了声。

“就晓得你们这些妄以为大的人会凭借一点瞎子也能看到的特征来判断,花家庄,他们的老祖宗的确是个厉害的角,可谁说他的后辈都个个了得。”

黑衣少年手指一松,利箭离弦飞来。仲西侯不躲不闪,他要明白这孩子是如何使箭。

那箭离仲西侯三尺距离,身子倾斜,箭矢继续后飞,钉在了墙上。

“箭术不差,可惜终究是几个毛孩子,大人有大人的事情要办,娃娃们不要耽搁了孤去办大事!”

仲西侯想走,这帮孩子不一定肯让他走。下一隙,漫天箭矢飞来,就出自这六人的弓弩。仲西侯只得站稳了身子,手按上了舞雩剑,一个吸气,拔剑挥舞,一招“空鬼无流斩”。

那射出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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