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卿此言一出倒是弄懵了言卿,莫非这君上卿还是雌雄同体,那倒确实是罕见至极,怪不得定光佛祖要收归他。

“竟是如此稀有之物种,”

言卿不禁感叹,难怪君上卿殿下上千年不近女色,旁人都还替他担心子嗣问题,原是人家自己就能解决。

“算不得,重明鸟一族倒是不如白泽一族来的珍贵。”君上卿回礼道。他平日里为人清高,若是开口必然不轻易奉承夸赞他人。

“你闭上眼睛。”君上卿轻言细语。

言卿又怕他做出刚才那般荒唐事,犹豫了一下还是相信清冷的重明鸟太子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复又闭上了眼。他清楚的感觉到君上卿的气息,带着清淡的虞美人的香味,沁芳入脾,难以让人拒绝。

言卿感觉到自己的左脸正在恢复,那种疼痛正一点一点的消亡,睁眼正欲答谢,发现自己竟是几乎靠在君上卿厚实的肩膀上,君上卿的薄唇离自己的左脸仅差几毫。

言卿已是怒极,尊贵的太子殿下岂容他这般羞辱。

“放肆!昆吾!”言卿手中召出一柄利剑,剑身中长,周身都泛着荧光,灵气充沛得要冲出这方结界。

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

想传昆吾剑是盘古氏族脊椎骨所化,肉身与灵识的完美结合,白麒太子当年便是用这柄剑平定白麒国九州风雷。他天赋太高了,简直就是天生的战神,闻风丧胆的战争机器,言卿弱冠之年凭着这柄剑立下的威望恐是凤瑀英枢他们数十位太子都及不上的。

言卿催动灵力,昆吾通主人灵识,朝着君上卿狠狠劈去,君上卿立刻与言卿拉开距离。

“朝仪。”

信手一挥,周身多了三个旋转的夜明珠,那夜明珠泛着光泽,洒下点点星辉。明珠朝仪的大名如雷贯耳,据说由井神盘灵灌注而成,盈满了世上最纯粹之水,盘灵吹箫与江神共舞,以江海之水环绕,可攻可防,世上不可多得宝物便是这明珠朝仪了。

“登徒子!三番四次羞辱孤,莫说你是定光佛祖座下,就是东皇太一,孤今日也要让你吃点苦头!”言卿发了狠那昆吾通身闪着红光,灵气四溢,横冲直撞,竟是将明珠朝仪生生劈出条裂缝来。

君上卿一头雾水,他为言卿疗伤的好好的,突然言卿暴跳如雷,竟还召出昆吾动了杀意。

“麒麟?你怎么了?怎会突然如此暴躁。”君上卿还在温言软语。

“畜生!”言卿丝毫不听,方才与梼杌作战已耗费太多气力,如今又与明珠朝仪抗衡,言卿的体力难免吃不消,双腿一软竟是跪了下来,他毕竟是太子,如此向另一个太子下跪岂不丢脸?言卿立刻找回昆吾,昆吾插地,支撑着言卿疲软的身子。

言卿的额上已冒出细密的汗,微微地喘着粗气,君上卿见此竟是动了欲心。

好几千年了,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君上卿不动这情爱之事已是久到自己都无法回想了,枯燥无味的日子里他只是翻着那本烂掉了的长生簿,他通晓红帐之中的男女情爱之事,只是没有遇到他想要的人。

他脑海中萌生了邪念,想要他,渴望他,想用他的血填满自己饥渴的喉头,想进入他,探索他身体的温热……

待君上卿回神过来竟是被自己这番邪念吓着了,从不曾有的,不该的,不该是如此的。他收起了明珠朝仪,落荒而逃,在言卿面前出尽了狼狈样。

言卿见这混蛋离开也松了口气,盘坐下来调稳气息,他的太子冠都有些歪了,言卿正了正,不错,又是一个人模狗样的太子。他向来喜欢这么形容自己,他看的戏本子里那些神仙的情情爱爱,哪位仙君不是外面清冷内里腹黑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样子?

恰巧那些个仙君生的极高,若说白麒太子身上有哪些是不如其余太子的,那倒不多唯有两样。一是脾气,二是身高。

太子生性娇惯,脾气怪异倒也情有可原,可这白麒太子是众太子之中最矮的那位,每次众太子上神武台接受万民跪拜时,那些个太子都像是他的哥哥,他瞧着便很不爽,于是改了规矩,大家都坐着这样便看不出来了。

言卿生来天赋异凛,丹心灵气强悍,打坐不一会竟是恢复了大半,君上卿跑走这结界的灵力也弱了些,待言卿恢复时,结界已经消散。

言卿环顾四周,池中并蒂莲开的正盛,莲香芬芳,沁人心脾。

荷香随坐卧,湖色映晨昏。

言卿大约摸清了这处,应该是他那位久未谋面的太子妃殿下的住处——弄玉小筑了。名字取得倒是风雅,只是不知这佳人长到现在是否还风雅。

宫殿的木门被推开,殿内的丫鬟端着金盆出来,抬眼见是言卿立刻站了笑颜。伶俐的小丫头跑了给自己福了个身当即跑回殿里,那脆生生的声音响得很。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小丫头雀跃的不行,进了殿像是摔了一跤,言卿听到那盆子摔在地上的声响,殿内的脚步声嘈杂了起来,宫女抚着一女子出现在了殿门口。

“君上卿?”那女子一出来,言卿竟是看出了君上卿的样貌,复又不敢相信的摇了摇脑袋,幸而只是眉宇之间有几分像罢了,若真是娶了君上卿做太子妃,那他这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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