狴犴的怒声招来了旁人,一时间生死阁前脚步声四起,狴犴这次也算是要撕破脸了,丝毫没有想替君上卿隐藏的意思。

君上卿见势不妙,拦腰抱起言卿匿于龙域内,狴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也没有阻拦,大约也是给了君上卿最后一分薄面吧。

“麒麟,你当真不记得你与龙王之间的事?”

君上卿不免有些起疑,若说琛悦怜是在朝言卿泼脏水他还能明白,可狴犴的为人他是知晓的,不该如此。言卿今日踏入龙域就反常,想来也许是他的记忆少了些什么。

“我是真的没有扒了他父亲的龙筋,我的印象中一点都没有。”

言卿也很是苦恼,一个两个都给他安上谋害龙王的罪名,他自己却不记得有过这么一段恶行。

“你拉住我,我们去神柱看看,也许看到龙王,你能想起什么。”

君上卿的手紧握住言卿,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紧握住言卿的手不放弃他了,自从他加冠仪式后,父王母后便再也不似小时候拉着他温声软语同他游山玩水。

自他做了太子,凡事都要自己一力承担,父亲对他也过分严格起来,他要眷顾自己的子民,为他们劳心竭力,一面又要面对父亲的严厉。

言卿回握住君上卿的手,君上卿倍感惊讶,随后俯身冲向神柱。

“大鸟,你这样他们看不见我们吗?”言卿发了问。

君上卿回首看了看言卿,言卿还是第一次唤他“大鸟”,这个称呼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才如此亲热。

“我是觉得你老是喊我麒麟,这是我的真身,我也要喊你的真身。”

言卿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小孩子,无论怎样都不肯低人一等。这副犯傻的样子很想让君上卿抬手去拍拍他的脑袋。

“行,我下来时姜荇教了我一招隐身术,一次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他们看不见你我二人。”

“姜荇是谁?”

“回头再与你作解释。”

二人已然到了神柱前,神柱上盘着的巨龙已不在,化成了一位白发美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神柱旁,还被铁链死死绑着。

言卿正要踏步上前查看情况,君上卿一把拉回了他,同他一道上前查探。

那位美人还有些许气息,只是脖子上好像有些红斑,言卿眯眼仔细敲了敲,又不像是得了病才有的红斑。

言卿一把扒开美人的衣服,那身上的印记另他赫然倒抽一口冷气,他记得这些印记,他与梼杌一.夜.欢好后也有这样的痕迹……

君上卿虽不涉人事,看到这场面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是龙王吧……”

言卿有些不敢相信,龙王就算被锁在这神柱上,那也是高贵的神明,不该会有人对他动这种心思,又有谁敢?

君上卿垂眸看着龙王,龙王与他从前那副样貌已是大不同了,从前的龙王意气风发,那高傲的神情与往昔的言卿有过之而无不及。

言卿重新替他拉拢了衣服,没想到龙王竟醒了过来,睁眼就瞧着有人在动他的衣服,当下给了言卿一巴掌。

言卿猝不及防,挨了一下重心不稳,君上卿立刻上前扶住,卡住龙王的脖子,言卿一下子都蒙了,今日他都莫名其妙挨了两下了。

“龙王陛下此举是否不妥?”

君上卿皱了眉,对这位龙王很是不满,龙王甩了甩头,两只龙角露于头上,还泛着淡淡蓝光,待他看清君上卿的模样又注意到他护住的言卿,一下便动了怒。

“走狗!你还敢来!”

龙王刚经历了情事,一时间化不回龙身,挣扎着要起身,抽了龙筋的他本就浑身虚弱又经历了情事,不过是无用的困兽之斗罢了。

“我不记得你。”

言卿站起身,斩钉截铁的对着龙王说道。

龙王像是无法接受一般,瞪大了眼睛,气也有些喘不过来,须臾之间,他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大笑起来。

“好啊,白麒走狗,你罪有应得。”龙王强撑着身子,指尖凝出灵力,君上卿见状,立刻挡于言卿身前。

言卿到底也是个大男人,不愿意受人保护,拍了拍君上卿肩膀,示意他自己可以,言卿召来昆吾,迎着龙王走去。

“白麒走狗,这是你的记忆。”龙王指尖指向言卿的眉心,言卿未感觉出杀意,也很想弄明白龙域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对他,受了这一遭。

灵力凝入眉心后,言卿一阵困意袭来,倒在君上卿的怀抱里熟睡了过去。

言卿昏昏沉沉醒来时,周遭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自己躺在神柱旁,龙王与铁链也消失不见,挂上了……红绸?

言卿晃了晃脑袋,感觉到自己的兽角已经暴露出来,幸而麒麟角与龙角有些相似,若是不仔细辨认还看不出来。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言卿寻了个地方躲藏起来。

“今日便也委屈你罢,此事吾还未和姊妹们商量,便也只能在此了。”

是龙王的声音,言卿很快就辨认出了。

“小龙愿意便好,在哪孤都不介意。”

这声音……言卿再熟悉不过这声音了……

是帝君。

天帝挽着龙王朝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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