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生在白麒开蒙之初,大抵也不会这样了。”白麒国主的眼中尽是哀伤。

万物鸿蒙,启蒙之时谁都懂得:人之初,性本善。

“龙域就这么容不下我?还是他郢澈本事大到能掌控得了龙域?”

言卿心下已是一片薄凉,原来他的子民记不住他万般的好,只记住了他一次的不好。

“郢澈?吾儿,那鹿蜀?”这次竟是国主夫人开了口。言卿想到郢澈在神武台那副嘴脸,比琛悦怜还让人恶心。

“此次风波与鹿蜀太子有很大的关系。”

言卿对郢澈的愤恨已经让他懒得开口议论这个太子,君上卿替他开了口。

“郢澈怎么会?他根本就不是鹿蜀的太子啊。”国主夫人此言一出,着实让言卿震惊不小。他与郢澈交战过,郢澈是有太子冠的,且他游历时,别人也都说鹿蜀太子郢澈生的极美。

“吾儿你是否记错了,鹿蜀的太子已经故去多年了,鹿蜀国主迟迟未立太子,太子宴他鹿蜀国已缺席好些年月了。”

这回连君上卿也不懂了,若说言卿粗心大意不在意这些,君上卿可是很仔细的看过了,每场太子宴人数不多不少。

早些年前几任鹿蜀太子还是上席位太子时,君上卿还会关注一下,后来鹿蜀逐渐没落他也不慎在意,不过人数倒是没有变的,这鹿蜀太子若是真的缺席了,那太子宴上必定多了一位太子。

“怎么可能?那郢澈分明就是鹿蜀太子啊。”言卿满眼的不相信。

“鹿蜀国主早就上报神武君了,太子宴的席位要撤掉一个,你们都不知?”神武君从来没有撤掉任何一个席位,这一点君上卿也注意到了。

况且这次君上卿总觉得神武君不太对劲,众太子闹起来的时候他没有出现,再是梼杌公然闯进神武台上,他这个神武君也不作任何反应。

“重明,那我们怎么办?这郢澈是真是假都不清楚,还去查龙域?”言卿第一次唤了君上卿的昵称,君上卿那嘴角要不是克制住了,恐怕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查龙域。郢澈、神武君都有些不对,但是琛悦怜和嘲风是真的,龙族常年居于海底那股阴气非一时半会可以仿的出来。”

君上卿笃定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关系,最怕的是这个神武君不是神武君……

“君上卿殿下,吾儿就拜托您照顾了。”国主夫人起身向言卿二人走来,掌心灵气凝聚化成一只凤翎,递给言卿。

“我把我所有的灵力都汇聚在这只凤翎里,此一去吾儿多加保重。”

国主夫人的眼里有说不尽的哀伤,言卿接过那只凤翎,心头油然升起恐惧之意,他从前外出游历,母亲从未这样。

白麒国主未多言,只是看着言卿和君上卿离去的背影,此一去再回来不知白麒太子能否继续喜乐安康。

龙域大门前有一道水障,为了防止龙族的仇人进入而设,太子宴那事恐怕龙族也算是与白麒交恶了,这水障言卿怕是也进不去了。

君上卿抬手拦下言卿。

“等狴犴来吧,这水障强行破入你会受伤的。”

“那根柱子……”

言卿欲言又止,他一来就注意到了那根柱子,高高的耸立在龙域中央,周身环绕着一股阴鸷之气。

“那是龙王……被帝君下令镇压的,好像还是你们白麒一族的人抽掉了他的龙筋。”

言卿死死的盯着那根柱子,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他应当是记得这根柱子的。

言卿突然脑袋发胀,他看着那根柱子,龙王……帝君……白麒一族镇压……

言卿直直的向后倒去,慌乱之中一把抓住了君上卿的肩膀,若不是君上卿反应及时,言卿的脑袋就要栽在地面上了。

“麒麟!”

君上卿的眉眼之中尽是焦急。言卿眼前一片模糊,隐约之中他看到那条神柱上的龙在向他怒吼,让他滚出龙域。

“君上卿殿下,您快些进来吧。”

狴犴已经到了门口,大手一挥水障便消失了,君上卿打横抱起言卿走了进去。

狴犴来时一路都打点好了,并不会有人看见,走了小路才来到狴犴的生死阁。言卿的身形不稳,路上竟把自己的兽角化了出来。

“殿下暂且现在这里住……白麒太子!”狴犴心下一惊,君上卿当时只说带一位太子过来,并未说是白麒国的太子,白麒太子与他龙族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怎能引狼入室。

狴犴当下就沉下了脸,家仇面前狴犴容不下言卿。

“殿下,抱歉,这生死阁您可以住,这白麒太子绝对不行。”

君上卿怀中还抱着言卿,言卿一直昏昏沉沉的,现在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一听狴犴这话,君上卿也不大高兴了。

“狴犴,我们是多年好友,你告诉我,你们龙域和他白麒太子有什么仇。先是琛悦怜在太子宴上与他针锋相对,如今你也……狴犴,你从来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君上卿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对狴犴的指责,狴犴不该对一个虚弱之人这样趁人之危。

狴犴看向言卿的眼神之中满是愤恨,拳头紧握,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发颤。

“这个畜生,你让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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