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看滕禧,“滕禧殿下,你是不是忘了寻月是怎么变成那副模样的?”

滕禧噤了声。

夺目的红在寻月的底裤上渲染出了花。阉房里的太监都是些势利眼,寻月纵然才情再高可他不得遥嘉的宠爱,如今又是男子身扮女装远嫁,那些太监连伤口都未给他好好处理就送上了花轿。

寻月一路咬着牙挨过了一阵阵的痛才捡了条命回来。

追根溯源,寻月的苦,源于遥嘉。

贾明月蹲下了身子,挑起了遥嘉的下巴,“遥嘉,你这样高傲的人也会给人下跪啊。”

遥嘉不甘示弱地等着贾明月,“你们贾家果真是乱贼之流,满门抄斩孤从未后悔。”

贾明月一愣,眼中晦涩不明。

贾家满门抄斩......

她的哥哥、母亲、父亲一夕之间部人头落地。

她的母亲是胜遇不败的战神,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贾意与遥嘉本是胜遇流芳一世的神话。贾意每次凯旋归来时,总会朝着城墙射一直绣花箭。

绣花箭,贾意亲手制作。在箭头上放一颗小球,样式与绣球差不多。贾意将绣花箭射向城墙,城墙上的遥嘉就会接下这只绣花箭。

弱冠年华最是好,轻蹄快马,看尽天涯花。

一时间,绣花箭在临沂也流传了开来。

她知道自己母亲对胜遇女王藏的什么心思,贾意的书房里部都是遥嘉。每一张都是遥嘉。

遥嘉游园图、遥嘉沐浴图、遥嘉赏月图......贾意把自己的真心一股脑送给了遥嘉。

贾意会写很多样式的遥嘉二字,各种字体她独独只有遥嘉二字写的最为出彩。

贾明月气急,“我贾家到底是扶你上位的大功臣,可你呢?没脸没皮,背地里不知和多少野男人苟合,你说这件事传出去,你这个女王还能稳住民心吗?”

贾明月字字淬了毒,让遥嘉无处可逃,处处往她心脏处戳。

贾明月捏住了遥嘉的七寸,低低地笑了起来,手伸向遥嘉的头颅。“这王冠,你也不配戴了。”

贾明月抓住了遥嘉的发髻。胜遇一族的皇冠上刻着火红的飞鸟,红宝石雕刻而成的飞鸟夺目耀眼。飞鸟的身旁是一个“贾”字。

胜遇女王赐予她们贾家无上的殊荣,给了她们骄傲的资本。遥嘉却以骄傲的名头将贾家送上了断头台。

贾明月蛮力扯下了遥嘉的王冠,杨柳面色痛苦,闭上了双眸。

遥嘉会不会恨死她了?遥嘉这辈子生来就是皇权富贵,何曾如此狼狈过?

像遥嘉这样心高气傲的人,宁愿死也不愿如此受辱。

贾明月握着王冠放在遥嘉眼前,“你这一辈子追逐的不就是这个吗?如今被人拿下你是何滋味?”

贾明月语气中嘲讽的意味十足,遥嘉头发散乱,像落败的猛虎一般,即使跪下也不忘昂着头颅。

“放下!”

贾明月的手被人握住,那人力道极大,像铁钳子一般牢牢抓着贾明月的手。

太子长卿!

太子长卿复活了......

贾明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子长卿的灵魂不是一直飘散在外吗......

即便她灵力再强,漂泊如此之久怎么可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

长卿的容貌生的极好,肤若凝脂,色若桃李。自己这副身躯是遥嘉照着长卿刻的,长卿如今的面貌比从前更加惊为天人。

长卿温柔地笑着,伸手摘下了贾明月的太子冠。

长卿爱惜地抚摸着太子冠,“我们又见面了。”

“吾儿......”

遥嘉抬起了头。太子长卿还从未让自己这个母亲仰望她,遥嘉眼里,长卿永远都是个需要自己碧湖的女儿。

贾明月震得愣在了原地。一国太子的威仪永远无法伪装和替代,贾明月再怎么模仿,她也只是“假”明月。

长卿为自己戴上了太子冠。

自自己死去她已经许久未见过这顶太子冠了。太子之冠是洪荒之际胜遇祖先打造,代表着无上的权利与荣耀,更是聆风认定的主人。

遥嘉栽倒了下去,长卿蹲下身子扶起了遥嘉。她的母亲精明了一世,已经再无力庇护她了,胜遇一族的天下终究要交到她的手里。

遥嘉还残留着最后几口气,遥嘉的指尖凝结出光辉,落在地面的王冠受到感应,飞入遥嘉的手中。

遥嘉将王冠奉上,“向...向前走,别...别回头。这次...没...没有人......等你。”

遥嘉闭上了双眸,恍惚间她看到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朝她伸出了手。

“遥嘉,爬出来!我带你去吃梨膏糖!”

“遥嘉!别跪了!跟我走!城里来了好几个西域的马贩子,我们去挑挑马!”

“遥嘉,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遥嘉,我...我欢喜你。是那种男儿对心上女子的欢喜。”

贾意第一次和自己袒露心意时自己也吓了一跳,遥嘉从来没想过贾意会这么快喜欢上自己。

母亲派自己去接近贾意,遥嘉照做了。她们一起踏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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