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晋眼里的淡然几乎在许暮然问出口的那一刻消失不见了。

但随后又很快冷静下来。

他接过许暮然手里的小剪刀,裁开包着花苗茎叶的育苗袋,问,“你怎么说的?”

许暮然没有瞧见他眼里的那几丝起伏。

自然也就不懂这个夏华涵的存在对于秦南晋来说究竟重不重要。

然然不认识。

他摇了摇头,周先生说我和那个人长得有点像,说您怎么没有告诉我。

在许暮然的记忆里,夏华涵这个名字他是从来没有听过的。

他虽然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但现在出现的种种情况,对于许暮然来说,上辈子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用。

不曾说过话的周文生,没有听说过名字的夏华涵,还有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却有点陌生的秦南晋。

许暮然觉得,自己现在每过一秒,都有可能发生不一样的事情。

“周文生说的?”

秦南晋在沉默了几秒之后,突然这么道,“夏华涵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管好你自己。”

他的声音和语气都低沉下来,蓦的让许暮然心头一紧。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许暮然脸色一白,点了点头。

早上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秦南晋时,许暮然还以为自己今天能高兴一整天。

但是现在,气氛好像有点变了。

早知道就不提周先生和那位夏先生了。

许暮然呆呆地想着,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嘴,又惹得爷不高兴。

他抿了抿唇,并没有多心,只是突然有些难过。

秦南晋好像没有上辈子那么爱自己了。

那枝长了一个小花骨朵的芍药已经长得蛮高大了。

其余的植株都偏小,还需要细心呵护。

许暮然瞧见秦南晋站在自己旁边,帮自己把大芍药扶好,他心头的阴霾又少了一些。

哪有那么多不高兴呀,爷还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好的。

五月的风慵懒而随性,花香溢满整个后院,连空气都是清甜。

秦南晋低头,看见许暮然白而嫩的脸蛋泛着微微的红,专心致志的模样看着稚气又有活力。

他蹲下,一言不发地伸手擦去他脸颊上沾染的泥土。

感受到对方的抚摸,许暮然正在埋土的手顿了一下,他仰头朝秦南晋笑,难过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他的双眸干净纯洁,笑容甜而美好,那一瞬间,秦南晋仿佛能看见,许暮然的眼里心里是自己。

男人的吻来的猛烈也情不自禁。

许暮然睁大的眼睛缓缓闭上,漆黑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双腿没撑住跪在了泥地里,手搭在了秦南晋的大腿上稍稍握紧。

后院有佣人走来,许暮然慌乱地撇开了头,从秦南晋嘴里牵扯出的银丝落在许暮然的嘴角。

他红着脸,柔软的耳垂上那颗原本不太明显的小红痣,此刻晃红了秦南晋的眼。

他再度附上去,在花海之中拥住了许暮然,双唇含住了那颗灼人的红痣。

秦南晋沉着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然然,张开嘴。”

他咬着许暮然的唇,舌头钻入他听话而张开的唇齿,吮吸着他因羞涩和胆怯不断退缩的舌尖。

因为那颗痣被逗弄而突然像是吃了药一般敏感的身体,让此时的许暮然像是一只不谙世事的花妖,妖媚缠人,却纯洁得让人立刻将他玷污。

秦南晋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眼里的幽深愈发想要将眼前的人吞噬。

“真乖。”

……

男人已经有了反应,他也有些想了,但在外面做这种事情,许暮然显然有点害怕。

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阖,攀着秦南晋的肩膀,通红着脸蛋不敢直视他,爷,要回房间……在外面然然羞……

秦南晋似乎被许暮然这句话弄回了神,他抱着躲在自己怀里的许暮然站了起来。

回了房间,许暮然去浴室里洗了澡。

洗好的时候他还想着要不要穿衣服,纠结了许久,还是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

即使上辈子和秦南晋做了很多次,可许暮然还是会羞。

他拉着自己的浴巾,一出浴室门,却看到秦南晋已经洗好了澡,穿戴整齐衣冠得体,丝毫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怎么不穿衣服?”

听见秦南晋这么问自己,许暮然脑袋嗡嗡响着。

他顿时羞红了脸,跑回了浴室把衣服穿上。

他太丢人了。

原来,原来秦南晋没有要那个的意思……

可是自己刚刚明明看到他的裤子被撑起来了。

许暮然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秦南晋好了,可是现在的自己还是很难受。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秦南晋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许暮然红着脸逃出了这个才丢了人的地方。

刚走到后院,就看见秦南晋拿着芍药花站在花田中间。

他仔仔细细地将剩下没种好的芍药埋进土里,转身回望了许暮然一眼。

此刻的他不像是那个在枪林弹雨中还会厮杀的危险人物,站在晚春的风中,他更像是许暮然心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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