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绝了,不怕火。”伯遥喜说道。

“不怕火?还有纸不怕火真稀奇。”李牧九在心里疑惑,便小心的观察着,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伯公来的早啦,瑞老板还没睡醒那,哈哈哈哈。”

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男声洪亮有力,引得李牧九仰头去寻。

“胡言三!”伯公笑笑,叫他下来。

伯遥喜小声与李牧九耳语:“胡言三,给瑞长安梳头的。”

李牧九看着这个在伯遥喜嘴里给瑞长安梳头的在伯尧上身边举止大方,侃侃而谈,这气质神态却像是氏族子弟。

胡言三跟伯尧上说话的时机,瞥见李牧九。

“你来我这物华天宝也太勤了吧,伯公如此捧场,我不回敬一下,也是显得不懂事了。”盛幼安说道。

“今天都来了什么人啊。”盛幼安扫视了一圈周遭的人说。

“回盛公的话,都是瑞老板亲自请的,老板说,今日来的都是朋友,没有外人,”下人说。

“樾桦也来了。”胡言三说道。

“哟,看来瑞老板面子不小啊。”

“什么瑞老板面子大啊,都是看的盛公面子,没有盛公,谁又知道瑞老板。”伯遥喜说道。

伯盛两家不睦已久,在座的都不敢轻言,帮了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而且一个为天子办事,一个为权臣做事,二者针锋相对,还不知谁成王谁败寇。

“请问……茅房怎么走?”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打破了宁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对准了说话的人,那人一副老实书生的模样,被盯得着实难受,又开口说道:“请问,茅房怎么走?在下有点急……”

物华天宝的下人赶紧带着他离开,去往茅房。

就在这个时候,海华公的三公子萧子柱也到了,见屋子里这般安静,看到伯尧上跟盛幼安也就明白了。

二人看到萧子柱来了,便都上前行礼,三人是旧相识,便坐在了一张桌上。

海华洲萧氏,地位非比寻常,先祖乃开国公,朝中势力庞大,虽没有直系的学生,但是多数高层官员都受过海华公的恩泽,叫孟国公十分忌惮,不过如今的海华公萧鼎文年事已高,原本萧氏住在都城,后来生病请辞回到故土海华洲,养起老来。府内大小事宜,已经交给嫡长子萧子护掌管。

萧子柱见盛幼安跟伯尧上坐在了一张桌上也懒得搭理对方的样子,环视了一圈他们身边的人,看到脸生的李牧九,说道:“阿尧身边的这位公子长的好生俊俏,是做什么?”盛幼安这才注意到李牧九,身边的瘟生伏在耳侧悄声道:“永州,李牧九。”

伯尧上看了看李牧九,说道:“是我的朋友,从永州过来,参加天子大试的。”

盛幼安听后噗嗤笑出声,这人分明就是他养的炮灰,关键时刻被他推出去挡刀子的,还说什么参加大试。

“盛公笑什么?对我有什么不满?”伯尧上说道。

“我想笑就笑,用你来管我?”盛幼安回道。

“李公子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人想伤害他,我伯尧上绝对不会放过。”

“哎呀呀,在说什么这样热闹。”瑞长安从楼上下来,一步一扭,摇着团扇,散落着长发,他竟然赤着脚走,如此风姿,叫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赞叹。

“你若再不来,他们俩都要掀开物华天宝的房顶了。”萧子柱打趣道。

“有萧公子在这,谁敢?”瑞长安说道。

“喂!还画不画了!”角落里传来一声,似有不耐烦。

众人看去,原来此人正是大洲第一画师,樾桦。

樾桦冷着脸,坐在角落,斜去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头发只梳了一个髻在头顶,碎发杂乱的飞舞着,看起来平平无奇,像极了乞丐,若不是她身后背着的硕大的笔盒,雕花精美,木质不俗,很难叫人多瞧上一眼。

“我还找你那,原来你在那边躲清闲。”胡言三边说边走过去,扶起樾桦,与她牵手走到圆桌前。

随着光线逐渐明亮,樾桦的容貌也清晰起来。

传闻,樾桦是一个女子,还有一个妹妹,姐妹二人从小家破人亡,只能跟着杂耍卖艺为生,后来妹妹长大生的十分美丽,被一个老员外相中,要娶了做第八方的小妾,樾桦不甘心妹妹受辱,便夜里潜进员外府,将其杀之,用其血在墙上了画了一幅十八层地狱图,可是,妹妹还是被强制娶进了府,要给老员外冥婚,奈何人家财大气粗,可怜姐妹俩孤苦无依,妹妹嫁进去当晚,便焚火自杀,而后悲痛的樾桦借着烧尽的炭,画了一幅黑白色的无眼凤凰,名震天下,成了大洲最有名的画师,只是她的画,是悲欢离合,画一出,必有事。

李牧九在脑子里这样想着,又看了看那张宣纸,心想:这么想来那樾桦画画还挺晦气的,不会今天也要在那张纸上作画吧?天啊。想着偷咽了口水。

“樾姑娘来了,我就不担心这张纸会废了。”盛幼安说道。

“诶,盛公,我是这么想的,今天这张纸啊,在座的每一位都要留下墨宝,日后就悬在我这台子中央,借着各位的运势,旺旺我的生意。”瑞长安说道。

盛幼安看着瑞长安,说道:“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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