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刚才那算什么辩论,不过是同窗之间随意切磋意见而已,左丞这会正在书房,我带你们去。”

一路上曲折辗转,小山重叠,那花园的园艺修的格外别致,一看主人家就十分喜好这些。

“不知李兄师承何人?那日见你的字迹十分熟识,有几分墨夫子的意思。”文大兴说道。

李牧九暗自轻笑一声,说道:“文兄猜的不错,不过只是跟着夫子学了几天,不成气候。说是有夫子的影子,夸奖在下了。”

文大兴突然停住脚步,回身对李牧九说道:“左丞大人最喜好字,你的字,这么好,一定会让丞相喜欢的。”

说完又转过身带路。

还未等李牧九开口,伯遥喜抢道:“哎呦,说到字,我差点给忘了,我兄长前几日得了顾怜惜的一幅字,让我拿来给相爷瞧瞧是不是真迹。”

说着把后背背着的字轴递给文大兴,文大兴接过字轴,意味深长的看着伯遥喜笑笑。

三人来到书房门前,门未关,左无咎正在房里练字,文大兴在门口整理一下衣衫,轻叩门扉。

“老师,伯遥喜前来拜访。”

门外等了半晌,伯遥喜小声念叨:“莫不是年岁大了,耳背了耶?”

文大兴听到他说,比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进来吧。”

三人恭敬的走到房内,给左无咎行了礼。

李牧九环顾着周遭,书房之内并不整洁,书卷随地掷在地上,唯有字卷悬于墙上,还算完整。

眼前的左丞,穿着单衣,赤着脚踩着拖鞋,发丝缭乱,然而抬起头的目光又明亮灼人心底,手中书籍不知被翻看了多少回,皱皱巴巴,看到他们来了,随手就扔在了桌上。

左无咎瞪了一眼文大兴,质问道:“我听说一大早你又跟薛玉在堂前议论时局啊?”

文大兴尴尬的笑了两声。

“老师这都知道,莫不是有千里眼!”

左无咎回身,不知打哪掏出一把戒尺啪的一下,没有预兆的打在了文大兴屁股上,疼的文大兴,摸着屁股直叫唤,也吓了李牧九一跳。

“这普天之下,可就你有能耐,有眼睛?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陛下尚要对三公礼遇,你却在我门下整日嚼舌三公,你要死,还要拉上为师啊!哎呦,正是气煞老夫。我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我就不姓左。”说着就要继续打,文大兴发贼的躲的上蹿下跳,左丞虽才中年,但是身体肥胖,哪里是体轻的年轻少年郎的对手,气喘吁吁,还没占到便宜,倒叫文大兴绕的团团转。

左无咎气的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文大兴见左丞不出声,悄悄凑近,左丞把握好机会就对着文大兴狠踹两脚泄气。

文大兴倒是脸皮奇厚,见左无咎这般,依旧嬉笑着:“我若死了,怕老师伤心哟,我若要真寻死,怎敢拉上老师,老师与我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我知道我这张嘴臭的很,可是老子教训儿子,咱也不能家丑外扬嘛,诺,您瞧,还有外人在那。”

左无咎这才看了眼李牧九,又看了伯遥喜,说来伯遥喜也算是他半个门生,可是实在没什么读书的天赋,念了几日便逃了,满脑子都是杀人的想法,倒是他兄长伯尧上,深得他心。

“是阿喜啊,你瞧我这,被那很小子气的,差点怠慢你了,来人啊,看茶。”

伯遥喜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我今天来,是帮我兄长跑腿的,这有封信是他给您的。”

双手递上信件。

左无咎拆开信件,读着读着,竟从黑面变成了笑脸。

伯遥喜暗道,还是兄长有办法搞定左无咎。

又献上了早前准备的字,果然是大洲第一字,顾怜惜的狂草,行云流水,怒发冲冠,字中有情,只可惜他二十九岁就仙逝了,传世之作并不多,后世仿之,只得其表,未得其骨,叫爱字之人可惜。

左无咎宝贝的收了字,叫李牧九今日就可搬来相府的万里草堂住,那里都是每日学习的门生,等待马上开启的大试,他们将以左丞门生的身份前往大试,适时榜上有名者将会得到左无咎的鼎力支持,这事就交给了文大兴去办,若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可以找文大兴。

李牧九谢过左丞后,就跟着伯遥喜先回了伯府,听闻伯尧上要见他。

来到伯府,李牧九发现伯府人特别多,应该说公子,小姐一大堆,得有十几人,孩子们在府内的长廊,院落随意的嬉戏打闹,李牧九十分不解,小声问伯遥喜:“这些孩童都是?”

伯遥喜见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笑道:“这些都是伯公的弟弟妹妹,伯太公有十房姨娘,所以,子嗣众多。”

李牧九默默点头,说道:“倒也是,人丁兴旺!”

“我兄长为人和善,日后你要有什么事大可直接来伯府,我过些日子就要去荆平了。”

李牧九面无表情,心里说道:和善个粪,一看就知道不是善类。

但是嘴上还是微笑说着:“劳伯兄费心了。”

还未到书房门口,李牧九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甜蜜之味泛泛袭来。

“好香啊。”李牧九不由自主的说道。

“我兄长喜爱烹茶,这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