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嘴巴里头送油喝,李牧九看着文大兴满眼的期许,想李牧九能夸夸他,李牧九还是没忍住的吐了出来。

文大兴见李牧九这副样子,不敢相信自己厨艺这么差了吗?猛吃了一大口,差一点昏厥。

“呸呸呸,这也太难吃了!这真的是我做的?”文大兴难过的说道。

文大兴这个人,那张嘴倒是能专挑好的吃,什么美食佳肴都能逃不过被他吃掉的命运,但是他绝对不能自己做,自己做饭就是黑暗。从前薛玉跟李牧九说的时候,李牧九还不信,会吃的人,做也能不错的,但是文大兴是属于会吃不会做的,今日叫李牧九领教到了。

看着文大兴挫败难过的样子,李牧九于心不忍,说道:“我带了新烤出锅的脆果子。”

一听到脆果子,新出炉的,文大兴的心又死灰复燃了,说道:“平儿,去沏茶。”

然后拉着李牧九去了庭院,二人吃着点心,饮了茶,便说起阿图的事。

“天子脚下独一份的肥差,阿图一死,多少人都盯着,怎样,文兄可有想法?”李牧九问道。

“想法?我当然有想法,这不就是给我做贪官的好机会嘛!”文大兴笑道。

“文兄说的正是啊,日后若是上了位,吃喝玩乐上还多要关照一下小弟才好啊。”李牧九也打趣的说道。

“那自是当然,哈哈哈哈哈哈,咱俩在这好生狂妄,就像明日坐在灵安府司位上的人就是我一样。”文大兴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孟国公定会有所行动,而我心意真是希望咱们同窗能有任职。”

李牧九一边吃点心,一边继续说道:“普天皆知,灵安府司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如果作奸犯科之人激起民愤,府司有权直接判杀,这明摆着就是手握生杀大权,如此紧要的机制要职,若,没有一个品质纯良之人任职,就像阿图,那百姓岂能安心。”李牧九义愤的说道,却也是敲打文大兴,千万要守住内心,切莫做第二个阿图,伯尧上说下一任灵安府司一定会是文大兴,左无咎在背后做了不少努力,这个灵安府司文大兴是当定了,可是李牧九今日来看文大兴,他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口风很紧,然没有透露出他与左无咎的谋划,这让李牧九还有些担心,难道文大兴并不知晓?可是伯尧上不会说谎话的,李牧九知道左无咎也非善人,如今打着反腐除贪的名号,不过就是为了消灭异己,他们这群参加大试的都会上位,到时应该又会变成左无咎一家独大的场面,适时又会有别的权臣被扶植,李牧九每每这样想就觉得辛苦,如果不是为了为异哥儿沉冤昭雪,谁有要掉进这风云诡谲的朝堂之上,活着如履薄冰的日子。

送走李牧九,文大兴在月下独自饮酒,高高的苍穹之上,悬挂着一轮圆月,月影照在亭子下的水池中,熠熠生辉,文大兴微醺的倚靠在栏杆上,看着水中月亮,痴笑道:“月影拖我寄愁思,寂寂孤冷,小酌温酒一杯,独独醉卧花间。”

文大兴最想做的不过就是灵安城皇帝除外最尊贵的影子,这是他几年前尊奉萧子柱之命来到都城灵安的目的,他自诩文采也有,处事也算圆滑,可寒窗苦读十几载,而那些世家大族一出生就没有寒窗,这天下的苦读书人寒窗十载,到底为了什么,他管不了别人是否有什么高风亮节的理想,他是俗人,所求皆是为了自己,所说的玩笑,句句出自真心,他做官,争高低就是为了荣华富贵,此时不享受,更待何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