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一把搂过穗玉,穗玉的发丝香甜,叫李牧九闻得十分安心。

“夫君,你回来了。”穗玉睡意沉沉的说道,知道是李牧九回来了,但是还不想睁眼睛,李牧九宠溺的说道:“快睡吧。”

“夫君,你今日喝酒了?”穗玉迷迷糊糊的说道。

“与文兄跟九亭碰见了,恰巧蓬荜楼上了新菜,就一起喝了些。”

李牧九还在说着,怀里的穗玉已经呼噜声起来了,李牧九笑笑,便睡了。

深夜,伯家,二公子伯尧善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来,接应的下人没有准时出现,叫伯尧善张嘴就骂了一通,岂料,那树下黑影竟然是伯尧上,看到兄长,随即吓的大腿直软,说道:“哥,这么晚了,还不睡啊。”一边说一边退后,只敢低着头,眼神不时的瞄着伯尧上。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了,才回来。”伯尧上问道。

“也……嘿……也没干什么…”伯尧善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干什么?那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还有这衣服怎么回事!”伯尧上说道。

“啊,就是吴老板家的那个大公子是我朋友,他今天过生日,就去玩了一会,我说我得早点回家,他非得留我,这不,衣服都给我整坏了。”伯尧善摸着身上碎着的衣服说道。

“是吗?哪个吴老板!你最好自己说,不然我不保证我一鞭子下去,能伤到你什么位置。”伯尧上说道。

“我……”伯尧善正在哪编词那,突然伯尧上一声轻笑,说道:“不会是跟哪个姑娘约会吧!”

伯尧善大惊,说道:“哥你派人监视我!”突然就来了底气,大着嗓门儿说道,倒是吓了伯尧上一跳。

“为什么是何欢?”伯尧上问道。

“你不会又是想玩玩人家吧。”伯尧上继续说道。

“我什么时候玩过女人?”伯尧善不服的说道。

“我不管你是玩玩,还是真心,总之,你别给我整出什么篓子就好,不然,我一定扒了你的皮。”伯尧上轻描淡写的说道。

“知道了,大哥,不能给你添乱,要是我再不老实,我就咬舌自尽。”伯尧善滑头的说道。

“啧!怎么一天什么都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弟弟,除了我,谁都不能叫你不好过,你自己也一样。”伯尧上霸道的说。

“送二少爷回房休息。”伯尧上吩咐下人道。

伯尧善跟他道了晚安,就走了,伯尧上看着伯尧善的背影笑的喜欢。

是啊,在他心里,父亲伯程砚跟那些个贱籍女子生的孩子也配做他的弟弟妹妹?他伯尧上生来就是正房嫡出的长子,天生就是要继承伯家诺大的家业的,可是伯程砚似乎从来不在乎这些,仿佛他跟那些孩子一样,都是他的工具,可是他怎么能一样!

晚风吹起伯尧上的鬓角,这风就好像刀,可以划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生于朝阳之下,却将自己活生生的困在了泥沼里,欲壑难填,那该死的权欲一点一点将他吞噬,却从不想着挣扎离开。他就是要这样,自甘堕落在黑夜,而后冲进黎明,否则,平淡一生,终不是他所求。可是,当他求取平安活着的时候,父亲伯程砚却对他说,你不过是我众多儿子中的一,并不出类拔萃,算什么东西,也就配我舍一口饭吃,你也想要如花美眷,自己凭本事去赚啊,觊觎父亲的女人,你好大的胆子!可是她不过是父亲一夜风流的玩物,他爱她怎么了,伯程砚将女子投进井中,便离开了。后来那件事后,伯尧上兢兢业业办事,终于取得伯程砚的信任,做了主事之后,每年忌日都去那口井边坐着,伯程砚却像不记得了此事,他手上的亡魂数不胜数,怎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伯尧上养在外室的女人,粉蝶,是脂粉楼里的姑娘,姿色平庸,连客也接不了。只配给客人倒酒,妙的是她虎口上有一枚破碎拼凑着像极了蝴蝶的胎记,这胎记叫伯尧上心口骤疼,初月也有。于是将她养在一处,整日里穿的都是像极了初月的衣服,初月的事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伯尧上,要做伯家真正的主人,如今虽然里里外外好像都是他在做主,其实伯程砚都会密派自己的心腹一探究竟,若无半点问题,才会装作无所谓的姿态,才叫伯尧上去做,伯尧上一边走,一边恨的咬牙切齿,到底还要忍多长时间,才能成为伯家真正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