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国公转身想要离开,并且已经暗中命人通知了外面的吴大光。
“孟国公。”宗寒岭起身,叫住他。
“孟国公,朕有一事,藏在心里多年,不知怎么办才好,只有孟国公可解。”宗寒岭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静悄悄的大殿上。
旬令堂看着他,没有说话。
“先帝死于病榻,而朕就在榻下,亲眼目睹了一些人所做的一些事。”
听着宗寒岭缓缓说道,齐,赵两位国公有些心慌。
旬令堂看着宗寒岭,不声言语,就静静的听着。
“朕想问孟国公,弑君之罪,该怎么判。”宗寒岭声音坚定的说道。
“他还是终于说了出来。”旬令堂冷笑道:“陛下还以为能活着离开章劾殿吗?”
孟国公话一出,朝堂上顿时乱作一团,一群臣子都扑向了门口,岂料,那门已经是关的死死的,分毫不动。
左无咎跟易善补故作镇定的安抚群臣,切勿信了这老匹夫的话,然而自己内心也是惊慌不已。
“所以,孟国公是承认杀了先帝吗?”宗寒岭步步紧逼相问。
孟国公冷笑他还是个意气用事,感情用事,还不明白为君之道的黄毛小儿。
毫不在意的说道:“先帝无才,留着无用。”
这句话宗寒岭等了八年了,听到旬令堂说出来的时候,他摇头冷冷说道:“旬令堂,你杀害我兄长,弑杀君王,朕看,今日是你不能活着走出章劾殿!”
话音未落,只见从上而下,来了数名黑衣黑甲,戴着狗头面具的士兵。
旬令堂起初并没有看清来者是谁,等看清楚的时候,才发觉不对。
“这是……高祖的狗头兵!”赵国公震惊的说道。
“吴大光怎么还不过来!”旬令堂叫嚷着,发怒的喊道。
宗寒岭则不畏惧的来到他的面前,一改往日温顺乖巧的模样,目露凶光的说道:“你还在等吴大光?他可是先去了黄泉等你!”
大洲高祖皇帝的狗头兵传说来无影去无踪,只有国君危急存亡之际才会现身,可是宗寒珏被奸臣所害时没有出现,涨了孟国公的气焰,他以为狗头兵只是传说,所以肆无忌惮,没想到,今日看到了,居然是真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齐,赵两位三朝元老,两位国公死于狗头兵的大刀之下,数名与他有瓜葛纠缠的官员纷纷倒地,被压在一边,他一代权臣,可是一人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这么被宗寒岭个小儿给扳倒了,简直是耻辱。
章劾殿事变,腥风血雨,八年仇恨只化作了一日早朝,就结束了。
旬令堂衣衫破败的跪在大殿上,身边还留着粘稠的血迹,让朝堂之上的每一位官员都不寒而栗。
此时,宗寒冽缓缓而来,站在旬令堂身边。
“陛下,吴大光的反贼皆已拿下,肃绣侯正在殿外等候宣见。”
听到宗寒冽的声音,旬令堂才缓缓发出了一声冷笑,只说道:“皇权富贵,你都不要?”
宗寒冽则回道:“拿我宗家的血肉去换旬家的天下,这是什么皇权富贵。”
“哈哈哈哈哈哈哈——”旬令堂听后则大笑。
“好!好!好!你们真是像极了高祖皇帝,只有宗寒珏,他软弱无能,无德无才,活该去死!”
宗寒岭没想到他死到临头还这般大言不惭,怒道:“掌他的嘴!”
“先帝仁义厚道,博爱兼济,处处为百姓着想,在位期间减负说,赦天下,开河渠,兴农……”宗寒岭一边说着,史官在一旁下笔如风,挥汗如豆的记载,同时伴有的还有旬令堂的掌嘴声。
宗寒岭看到旬令堂似乎要断气了,才说停,命人带了下去。
左无咎跟易善补互相交换了眼色,旬令堂的下场必然要凄惨无比,但是归根结底都是他自作自受。
“陛下,臣以为,犯臣旬氏即已伏法,应尽快趁此时机彻查与他相干的各级官员,以正我朝官风。”左无咎说道。
“臣附议,臣还觉得,新任官员中张九亭,薛玉,李牧九为人刚正不阿,又有吃苦耐劳德精神,愿意为民请命,切实为国为民着想,臣以为,这样的青年才俊,实乃国之幸事,应委以重任。”易善补说道。
宗寒岭点点头,说道:“就按左右两位丞相说的做。”这次能这么顺利的解决旬令堂,左无咎跟易善补功不可没,宗寒岭也知道,消灭了一个政权集团,必然会有一个新的政权集团出现,只是旬令堂死了,左无咎跟易善补更是一个鼻孔出气,是时候在培养一股崭新的朝堂力量与之抗衡了。
“宣肃绣侯觐见。”崔白高声呼喊道。
早在一个月前,肃绣侯就接到了宗寒岭的圣旨,他来灵安是为了兑现他的承诺,只要藩王再无死伤,他愿意做宗寒岭的鹰犬,随时待命差遣。
秋日的阳光依旧刺眼,肃绣侯站在原地,他心里是十分厌恶这个地方的,这里裹挟着权衡阴谋,处心积虑,设计还有陷害,如果不是必须要来,他此生都不想踏进半步。
听到宣见,肃绣侯深吸了一口气,阔步的走进大殿里。
章劾殿里阴冷,地上每走一步都黏着鞋底,是方才屠杀的血迹。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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