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尧善做出溜走的手势,等待着伯尧上的应允。

伯尧上点点头,看到哥哥点头了,伯尧善马上就跑开了。

第二日清晨,伯尧善就被哥哥派来的下人叫醒,洗漱完事,穿戴好衣服,亲自拿上礼品就往府外走,迎面撞见了前来的李牧九,给李牧九带路的下人看到伯尧善行了礼,喊了声二公子。两人擦肩而过,伯尧善也瞧了一眼李牧九,看这样子心里大概猜到,应该又是什么官员,便没有细问,哥哥的事从不跟他说,他也不会过问。

伯尧上在房中的窗边正煮着茶,李牧九进来的时候茶香清冽,沁人心脾,在初春的早上闻到,叫人十分舒服。

“哟,李大人到了。”伯尧上见到李牧九竟站起来,好生行了礼,倒叫李牧九有点猝不及防,直说:“伯公那里的话。”

“你如今官拜户部少卿,正经的五品大员,我一介商人给你行礼,自然是没错的,李大人。”

“这一切都是托伯公的福。”

二人落座,伯尧上盛了茶给李牧九,说道:“听说崇州官银盗窃案,孟国公举荐了你。”

“是。”

“这是好的开始,说明那个老狐狸已经开始留意你了。你要好好表现。”

“是,可是与我同去的还有萧公子。”李牧九说的有些为难,萧子柱为人刚正不阿,现如今进了刑部,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很想把崇州这件官银盗窃案办好的,李牧九与他虽然交浅,但是十分欣赏萧子柱的人品,他生怕此事因他有任何差池,从而与萧子柱反目。

“这件事,你需要用心去办,我在崇州的人飞鸽传书给我,说此事事出有因,你好好辅助萧子柱把这件事办的漂亮就行,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伯尧上一边品茶一边悠哉的说道。

“是。”李牧九听到伯尧上这么说心下安了不少,也在话里间明白这件事并没有孟国公插手,自己大可放手去做了。

与伯尧上见过后李牧九回了府中,收拾去往崇州的行李,碰巧这时欢歌拿着一封李自道写给李牧九的家书过来,说道:“大人,老爷的书信,快马加急的。”

一听说是快马加鞭而来,李牧九有点心慌,赶忙拿过来拆开,害怕可是家中生有变故。从而仔细的阅读着来信,李牧九的父亲与崇州城司乃同窗好友,二人也是多年前结识在灵安城,后来各自分封拜别,现如今崇州出现这件事,非比寻常,李自道得知李牧九将作为此案的主审巡查使之一,便马上来信嘱托,崇州城司冯锡东乃清正廉洁之人,且为官多年爱民如子,做的不少事迹都是为了百姓,切不可轻易将他卷入案件之中。李牧九放下信,心中疑云叠生,爹从来说话都是谨言慎行,而这封信的意思似乎是说官银失窃案与崇州城司有关,但是父亲想让李牧九帮助冯锡东脱身?李牧九揣测着含义,不敢置信,想了一下还是烧了信件,决定到了崇州一探究竟。

不日李牧九与萧子柱一同出发,二人的马车一前一后,萧子柱先到了城门口,不多时李牧九缓缓而至,同行的还有文大兴、薛玉还有张九亭,萧子柱一看这架势,忍不住笑道:“李兄好阵仗啊。”

李牧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文大兴抢着说道:“李兄第一次跟你这个脾气暴躁的出门,我们必须得跟过来找你交代几句。”

“哪个说我脾气暴躁,我去锤烂他的头!”萧子柱最烦别人说自己脾气不好,虽然是真的。

“你看你看。”

众人都抿嘴偷笑,萧子柱也意识到,于是跟着大家爽快的大笑起来。

一阵寒暄之后,李牧九跟萧子柱的车队出发了,长路迢迢,前方等待他们的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