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后,李牧九在后门等候文大兴。

“李兄!”

文大兴与薛玉向李牧九走去。

三人打后门出了去。

李牧九随二人辗转来到一艘巨大的花船前,李牧九见状,假装矜持道:“哎呀,文兄说带我来一处有趣之地,就是这里?你我正人君子怎可……”

文大兴拉过他哈哈大笑,同薛玉讲:“你瞧他,都到了门口了,居然假正经起来。”

薛玉也难得笑出来。

“走吧,走吧,人不风流枉少年。”

三人便嬉闹着,伴着姑娘的搀扶,进了花船。

这花船内好个艳丽,金光刺眼,船内莺歌燕舞,空气也十分香甜,这是李牧九活这么多年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姑娘们个个花团锦簇,拂柳腰身,眼波流情,轻轻拉扯着李牧九的衣衫,李牧九的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这真乃天上人间也。

“这船叫雀坊。”

薛玉递给李牧九一张狐狸面具,自己带了一张狸猫的,文大兴带了一张白面,笑道:“因为来这里的都不是寻常百姓,所以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文大兴被眼前的美人一个个撩拨的不能自己,李牧九看着他,平日的文大兴也是有些放荡,今日带上面具便更甚了,然而自己也是,有了面具,仿佛自己也有了新的身份,一时之间,竟大胆起来,便一把揽过姑娘的腰。

薛玉在一旁见文大兴与身边的姑娘好似要翩翩欲仙,口吻冷漠提醒文大兴不要失了态,应与公子快些汇合。

文大兴倒没有被扫兴的感觉,大致是随性惯了,也能收能放,情绪上控制的自如的很,拉着姑娘的手,去到速梯。

李牧九跟着文大兴走到一间看似房间却不是房间的方块形房子门口,门开但见从里面走出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跟两个美艳女子,两个女子搀着醉汉走了出来,文大兴叫他与薛玉跟上,三人进了去,姑娘也就不在跟着了,李牧九意犹未尽的摇摇头,心念着:“方才的女子好香啊。”

速梯启动,有些颠荡。李牧九没乘过,就问道:“这是何物?”

薛玉道:“这个叫速梯,是大洲第一匠人霍兰熙的后人造的,眨眼便能从一楼到达顶楼。”

说话间已经到了,随乘小厮打开门,用手扶着退到一侧的门,恭敬的等待三人离去。

李牧九从围栏处往下瞧,现在的他们已经到了第三层,顶层,不过两句话的时间,文大兴带着李牧九与薛玉来到一间房门口,门口站着两个黑衣护卫,文大兴亮出一枚扳指,黑衣护卫进去通秉,而后三人方得进去。

屋子不大,是一个六边形,里面只容下了一张圆桌,一个带着鸦雀面具的男子坐在圆桌的左侧,右边是没带面具的张九亭。

张九亭一如往常明朗的笑容在脸。

文大兴倒是自来熟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招呼着李牧九跟薛玉也坐下,薛玉不屑他。

带着李牧九入座,帮李牧九介绍。

“这位是海华公三子,萧子柱。”说着扶手作礼:“萧公子。”

萧子柱点头与李牧九示意,张九亭就不必介绍了,早已算是熟识。

“九亭兄怎么不带面具,不怕被人认出来吗?”文大兴一边吃着桌上的点心一边问道。

“我嫌戴着它透不过气来,索性就不戴了,嘿嘿嘿。”张九亭说道。

“早前在物华天宝的时候跟李兄见过一面,大兴说带个朋友来,我当是谁,原来是你,真是有缘。”萧子柱说道。

“伯公去物华天宝真是稀奇,灵安城人人皆知,他与盛公势如水火,从不轻易踏入彼此的地盘的。”

萧子柱用手敲了文大兴头一下。

“叫你灵安八卦通真是不虚此名,怎么还学人说起流言?再说,小心我敲碎你的脑壳。”

文大兴憨笑两声,作势揉揉头,说着不敢了。

话锋一转落在了张九亭身上。

“九亭兄这名字叫的有趣,我大洲,州、县下设亭长,一亭如区,管制五户人家,最高八亭长,位同县丞,怎的伯父给你取名叫九亭?”薛玉说道。

“哈哈哈哈哈,说出来,怕是要叫几位兄台见笑了,家父不过是海华州下一个小县的一亭长,做了一辈子还只是一亭长,我出生时,家父希望我以后做到八亭长,加上父亲的一亭,便是九亭,故叫九亭。”

“不过,不知道是否会让父亲失望,我这次大试考的不好。”说罢叹了一口气。

“过几日发榜,我定要落选,这几日便好好游玩,也不妄千里来灵安城一趟。”

薛玉安慰道:“你瞧瞧那个整日里都不抹书一下的人还一脸的自信,你就更无须给自己下这么早的定论了。”

文大兴倒是不介意薛玉说自己不学无术。

“李兄不必太拘谨,你我平日里怎么相处,在这便与之怎样相处,大家都是性情中人。”文大兴说道。

忽然,文大兴猛的叫了一声,说道:“哎呀!雀坊的卤鹅翅特别好吃!平日里吃不到,今天必须来上几盘!”

萧子柱笑道,叫来黑衣守卫,找来小厮,点了鹅翅。

文大兴咽着口水跟李牧九还有张九亭说道:“这鹅翅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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