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大洲皇帝——宗寒岭。

旬令唐听到宗寒岭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假意道:“天色晚了,皇上快些回去吧。”

“那让孩儿伺候爹爹入睡,方可放心回宫。”

“爹爹可看到了今日的榜单?是孩儿特意安排,这三十人里,爹爹的学生有二十人,爹爹可还满意?”

“你有心了。”旬令唐随意的回道,在他看来,皇帝的这些话说的就是一个做了好事讨赏的孩子,随便夸夸,他定会满心欢喜。

宗寒岭为床上的旬令唐掖好被子,才步履轻轻的离开了。

这脚他宗寒岭给旬令唐洗了六年了,想想都觉得可笑,高居庙堂的天子,居然为权臣谄媚,在归去的车辇上,宗寒岭目光渐渐从可怜变得凌厉,卧薪尝胆了这么长时间,做了那么多事,牵连了那么多人,费这么多心血,这一战定是要殊死一搏,旬令唐必须死,宗寒岭恨死了他。

冬夜漫漫,寒凉刺骨,高悬苍穹的月牙看起来更像是一把刀子。

左无咎在书房赏析着魏怜惜的词,不觉读出:“夜雨银枪敲山碎,风不语,雨未言,风雨同催。”

白日里,薛玉吟着魏怜惜的词,频频点头:“不愧是灵安城有名的才子。”

文大兴懒洋洋的卧在垫子上,没一点好学的样子,散漫的抓挠着肚皮,心里惦记着“地鲜娘”的猪脚煲,便叫李牧九:“李兄,饿不饿?”

李牧九放下书,摸了摸肚子,说道:“还好。”

文大兴一听李牧九说还好,便一机灵起了身,坐到李牧九身边,说道:“我带你去吃个好东西,怎样?再叫上张九亭,他高中,咱们还未替他庆贺那。”

李牧九看着文大兴,心道:“这个文兄,终日里想的都是吃,一提读书就犯困,莫不是也是靠人脉中了榜?”

面上还是佯装欣喜,答应同往。

文大兴又叫了叫薛玉:“书呆子,你也一起哦。”

薛玉瞪了文大兴一眼,回了个:“好。”

三人悄悄地出了相府,此时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文大兴一边走一边感叹:“灵安城真是个好地方,冬日里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叫人喜欢。”

雪越下越大,三人到了右丞相府的门口时,已被浇成了半个雪人,薛玉烦着身上的积雪,说道:“你瞧这雪这样厚,非要把咱们给吞了一般,偏偏那个傻子甚是喜欢,唉。”

不多时张九亭撑着伞从右丞相府内出来,三人笑着迎了上去,却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什么人。

文大兴笑道:“还是九亭兄讲究。”

张九亭说道:“我倒还好,不过魏兄身子弱,不想这寒气浸了体内。”

三人这才见了张九亭身边人的面目,那男子身体消瘦颀长,肤白凝脂,一双标志的丹凤眼煞是好看。

“是我听说你们要去吃点什么,魏某人闲来想去凑个热闹,才扰了张兄一起前往,怎奈体格弱,给张兄添了麻烦。”

“你是……魏怜惜?”薛玉激动地说道。

“正是。”魏怜惜回道。

三人一听是魏怜惜,便一下子没了生疏感,灵安城有名的风流才子,佳人韵事一大堆,又有谁人不知那,不过薛玉是真心喜欢魏怜惜的文采,但是一想到他的为人,又叫薛玉有些生厌。

几倒是文大兴特别高兴,跟魏怜惜热络的一边走一边谈论,开怀的很。

到了“地鲜娘”文大兴轻车熟路的找好位子,叫来店小二,点了一锅猪脚煲,老板娘过来推荐说:“新酿了梅子酒,几位客官定要尝一下。”

文大兴豪爽的说道:“好!”

转头跟薛玉、李牧九、张九亭还有魏怜惜说道:“吃一口软烂脱骨的猪脚,佐上一口梅子酒,那味道,绝了!”

“一说起吃,大兴兄总是滔滔不绝。”张九亭说道。

“文兄素来偏爱美食,能叫文兄这样魂牵梦绕的,今日定要尝尝到底是什么味道,方才一进屋到现在就闻起来异常的香那。”李牧九说道。

“他家出了名的就是猪脚,软糯香滑,酱香浓郁,还没有猪脚带有的土腥味,一会儿来了,且先吃肉,再借着赤色逞亮的浓汤下些菜来吃,最后上来几个面馍馍,将锅底的汁儿擦个干净,送到口中,那叫一个香。”文大兴一边说一边吞着口水,冬日深了,他的脸也更圆润了起来,不过他生的白净,白白胖胖倒也是十分好看。

那四方的桌子上有个煨着碳的泥炉,他们三个聊着天的功夫,店小二就端来了一只双耳的砂锅过来,那砂锅落在炉子上,小二开了锅盖子道了句客观慢用边忙别的去了。

只见那锅子里炖着是已经做好的猪脚,煨在炉子上,温度上来了,锅里的食材开始咕嘟咕嘟的冒响,那肉香里裹着香料的味道淘气的钻进食客的鼻子里,勾的人口水直流。

“快吃!快吃!”文大兴激动的说道。

李牧九瞧他的样子就想笑,文大兴真是爱吃之人,仿佛只要有好食就异常的满足。李牧九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忽然一惊,不由得赞叹:“这!也太好吃!怪不得文兄要魂牵梦绕。”

文大兴哈哈大笑,仿若得了知音,骄傲的说道:“我文大兴带你们吃的,就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