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大成人,岂还了得?我看,你也不必活到成人了。”

萧子柱的一席话吓的李牧九拉住萧子柱的臂膀,提醒他不要失言。

而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在听到这样的话后,开始了窃窃私语,细细索索的声音钻进萧子柱的耳朵里,叫他心烦。

民妇还在哭着求着,那受伤的书生在一旁听着,到底心地纯良,不忍心人家母子生离死别,便像萧子柱求情,说道:“大人,事已至此,我已这样,就是要他的命偿,也不能让我的伤痛消失,我求大人做主不过就是想小惩大戒,给孩子一点教训,孩子到底年幼,童言无忌,放了他吧……”说完这些,那书生仿佛耗尽了力气,长长的叹了口气。

萧子柱瞧着他,默不作声,沉默不语,而后说道:“既然这位公子不追究,那就不必那小子坐牢了。”

民妇听后大喜,忙不停的磕头致谢。

“但是!做错事就要得到教训。”萧子柱的嘴角突然露出微笑。

“既然他将那位公子害的不能传宗接代,不能人事,就罚他与那位公子受到一样的苦楚。”此话一出,刚才还满脸笑意的民妇吓的瘫坐在地,想拉过孩子在怀里,可是来不及了,随行的已经将孩子拉走。

“放心,保证留他一命。”萧子柱仿佛很是得意。

李牧九想要阻止,却被萧子柱拦住,说道:“李大人还有更好的办法?”

那孩子不多时就被提了回来,摔在了地上,民妇一边哭泣一边抱过孩子,那孩子竟这个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看向萧子柱,说道:“我要是长大,不会放过你的。”虽然被民妇捂住了嘴巴。

声音虽小还是被耳尖的萧子柱听了见,萧子柱冷冷的撇了那孩子一眼,他知道,这个孩子是活不到大的。

此事因为太过张扬惊动了崇州府司冯锡东,吓的官服都没穿利索就屁滚尿流的跑来了,碰巧是萧子柱叫人把阉了的小男孩提上来的时候。瞧见萧子柱那桀骜的模样,就知道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一旁的长相与李自道神似的应该就是李牧九了。

“下官崇州府司冯锡东,拜见两位巡察大人。”冯锡东赶忙上前行礼。

萧子柱看他的衣着就知道他是急匆匆赶来的,笑道:“冯大人的衣服穿的好别致啊。”

冯锡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来。

李牧九过去招呼道:“冯叔父安好,家父与你一别数年,十分惦念,您身子可还好。”

冯锡东看到李牧九,又听到李牧九亲切的话语,眉开眼笑的摸着自己的大肚皮,倒是有点羞涩的说道:“老你父亲牵挂了,我都还好,就是这些年身子发福了,一动起来就费点劲儿。”

萧子柱在他们寒暄之际已经上了马车,撩开车窗,玩笑说道:“冯大人,酒宴可准备好了吗?”

“哎!哎!萧大人,席宴都准备好了,就等二位大人来了。”

李牧九看着冯锡东惊慌的神态,安慰道:“冯叔父不用紧张,他就爱说笑。席不席宴不要紧。我们此来还是以案件为主的。”

李牧九话刚说完话,发现冯锡东一听案件,眼神更加的飘忽了,就连额上的汗都比之前多了起来,心中一下子不好,难道这官银盗窃案真的与冯锡东有关,一想到萧子柱的性格,还有父亲信中望他无论如何都要保冯锡东的意思,他发觉此事越发的难办。

三人上了路,在马车里小憩的李牧九突然睁开眼睛,怎么如今自己出入官场就要做起官官相护来,那他跟三公一党有什么区别!看着车窗外呼闪而过的风景,这才想起异哥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忆起异哥了,长路漫漫,不知何时才能为他沉冤昭雪,李牧九借着景色竟喃喃的说道:“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