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有清瘦了不少,是这里的厨子做的不和你胃口?”

瑞长安忙说:“不关厨子的事,是我近几日胃里不舒服,所以吃的少。”

盛幼安关切的问道:“瞧过郎中了吗?”

“已经看过了,开了药,只是太苦了,我喝不下……”正说那,物华天宝的小厮这时就端来了煮好的汤药。

瑞长安用衣袖遮住口鼻,说道:“我不是说我不喝了吗?你还端来。”

盛幼安伸手示意小厮把药给他,接过药来,拿开瑞长安的衣袖,说道:“都多的大的人了,还这般耍小孩子的脾气。你要是不喝药,病什么时候能好,不是说,还要给我跳舞的吗?”

“来,我喂你。”

待瑞长安听话的把药都喝了,盛幼安笑他:“我家世蕴喝药都不用我喂了,你连世蕴都不如。”

瑞长安斜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谁要跟一个小孩子比。”

瘟生来报:“盛公,萧公子上来了。”

“好。”盛幼安了喝了口茶,突然皱起眉头,说道:“这灵安城只有一个人的茶艺叫我惦记,可惜啊。”

瑞长安知道,盛公说的那个人,就是伯尧上,谁人都知,伯公好茶,烹茶的手艺了得,只可惜,盛,伯两家世代势不两立,面和心不和,叫他们二人同桌已是难事,更何况叫伯尧上给他沏茶,要是伯尧上知道他的想法,都想冲过来宰了他。

萧子柱推门而入,走到桌前就坐了下来,瑞长安给他倒好茶水,萧子柱便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诶诶诶,这位兄台,这还坐着两个大活人那,您老进来倒是一句话不说就开吃啊。”盛幼安说道。

“我今天就是要跟你少说话,你休想从我这给孟国公淘话啊。”萧子柱略有严肃的说道。

“嘿,你可真有意思,我今日是给你接风洗尘的庆功宴,我哪有那么不堪?你我兄弟之情,我还利用?我盛某人有的是眼线,你在崇州那点事儿,我比你自己都清楚,还我套你话?”

“别吃了!给我道歉!”

萧子柱一边吃一边说:“你都清楚什么啊?给我说说。”

“我才不跟你说,我啊,好心当驴肝肺,一腔热血,倒是贴了冷屁股。”盛幼安气道。

“你爷爷的,你说谁冷屁股?”萧子柱骂道。

“哈哈哈,我岂敢说你啊铁面无情的萧大人。”盛幼安说道。

“哼,就是单纯的庆功宴最好,你啊,处事作风,我真是半信半疑。”萧子柱毫不掩饰的说道。

见萧子柱跟盛幼安聊的逐渐热络起来,瑞长安便吩咐下去叫人上菜。

那下人上来的第一道菜,就叫萧子柱惊到,说:“这是蓬荜楼的卤雀舌?”

盛幼安说是,然后夹了一个开始吃起来,不忘说道:“好吃。”

“你们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吗?怎的,还吃上对家的饭菜了?”

“萧兄此言差矣,不相往来,可是我吃他家东西给了钱的,还是买回来我自己这吃,所以,我还是瞧不上他。”

二人一边吃着,推杯换盏间,渐渐晕眩,盛幼安拿他在崇州的案子说道:“大洲传言,你阉了那个孩子,你就不怕留他命在,迟早有一天报复到你身上?”

萧子柱冷冷笑道:“那就要看他有没有命活了。”是啊,怎么可能会给他报仇的机会?伯家人应该早就叫影刃动手了,那孩子这时应该已经魂归黄泉了。

“如果萧兄需要襄助,我盛家的影刃是一把好刀。”盛幼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萧子柱一杯酒又下了肚,便倒在桌上睡了过去,任盛幼安怎么摇晃都没有意识,盛幼安示意瘟生将萧子柱扶到床上休息。

他跟瘟生则回了杼机阁,他是从来不管影刃的,只有瘟生负责就在几日前,瘟生突然发现,手下的影刃在外出时,总会晚回来一日,本来没有在意,可是原本奉命派去崇州暗杀冯锡东的影刃,不但晚归,还擅自离开了崇州,这让瘟生起了疑心,上报了盛幼安。

“能把爪子伸到我杼机阁的,不仅要有权,还有有财,瘟生。”盛幼安说道。

“你要好好查查萧子柱。”

“是,公子。”

“可是,萧公子与您多年感情,不会做出这种事吧。”瘟生说道。

“感情?这世间,最不值得一提就是感情。”

“若不是他最好,若是他……”盛幼安的手指点着太阳穴,他头疼的厉害,继续说道:“你先查吧。”

瘟生走后,盛幼安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体内的寒毒似乎强劲了不少,近日总是心口作痛,喝的最多的就是瑞长安的茶,盛幼安突然开始怀疑,难道瑞长安往他的茶水里下了毒?而自己自打大试之后,鲜少为孟国公办事了,难道瑞长安是孟国公的人?这样想着,头更疼了。

到底谁才是入侵杼机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