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好了吗?”伯尧善一边观察着学堂门外,一边催促着同窗做事。

“好了好了!那个大力妹来了吗?”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凑到了门口焦急的问道。

只见何欢手中抱着书本,向学堂走来,远远瞧见了伯尧善几人獐头鼠目的看自己,而自己一看他们,他们就一哄而散了,觉察出肯定有问题,所以在走到学堂门口的时候还是小心的往里面看,可是学堂里的同窗们都在学习,好像没什么问题,于是小心的推门而进,结果哗的一大盆水从门上劈头而来,把她从上到下浇了个透,坐着的伯尧善几人看到她的狼狈样子,瞬间笑的前仰后翻。何欢顾不得自己的衣服了,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怀中的作业,那可是写了一晚上才抄好的书!何欢颤抖着手,压着怒火,纸都湿透了,字都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墨迹,何欢气呼呼的抄起一旁的桌子就扔向了伯尧善,看这架势,就是要他命去的。

吓的伯尧善几人一边躲避一边还起劲儿的叫嚷:“大力妹又发威了!”

何欢听到更生气了,她也不是天生力气大,家里是开酒馆的,店里卖的酒都是父亲亲自酿的,她从小就知道父母辛苦,于是帮着搬酒坛,搬着搬着也就习惯了,力气也越来越大。没想到这就成了这个二世祖欺负她的理由,何欢看到这个伯尧善就恨不得掐死他。

学堂被何欢跟伯尧善扔的一片狼藉,老师叫人通知了伯尧上,伯尧上正巧在乡下的庄子里查看,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气过去,也没有心思在账目上了,赶紧叫下人备了马车往回走。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大厅里,伯尧上的父亲伯程研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伯尧善则瞌睡连连的跪在地上。

伯尧上看到他的背影就怒火中烧,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朝着伯尧善的背就是狠踹一脚。

这一脚把伯尧善的睡意都踹飞了,一下子就精神了,看到伯尧上,吓的结结巴巴,话都说不明白,伯程研看到伯尧上这个样子,竟也没说什么,倒关心起伯尧上:“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叫你费心了。”

伯尧上怒目的看向伯尧善,说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欺负同学!”

伯尧善吓的只看爹爹,不敢说话。

“我还听说你每日里在学堂吃饭从不跟同学在一起吃饭堂的吃食,日日都要定丰辉楼的烧鹅,顿顿都还要四菜一汤齐了才肯吃饭!有没有这种事!”伯尧善本就害怕伯尧上,见他生气的样子就更怕了,怕到一个字也不说不出。

“说话!”伯尧上上前又是一脚,正窝在了伯尧善的胸口,伯尧善吃痛的委下身躯。伯程研起身来到伯尧善的身边,蹲下身子,抚摸着伯尧善的额头,说道:“阿善,你做没做过,如实跟你大哥说。”说完就走了。

伯尧善一看保命符都跑了,自己今晚是难逃一死了,于是心虚的说道:“有。”

“取我的鞭子来!”伯尧上吩咐道。

伯尧善一听这个,连跪带爬的来到伯尧上的脚边,抱住他的大腿,哭喊着:“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

“我真的知错了!”

“你知错?你要是知错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那些话传进我的耳朵里,我听说你最近跟旬承谦走的还很近啊。”

“还……还挺玩的来的,就……”伯尧善越说声越小。

“哦?你跟他还玩的来?他轻贱人命,有他爷爷作保,你有什么?”伯尧上拎起伯尧善的衣领问道。

“我处心积虑将我伯氏一族的名声经营到如此,天下人尽知我广设善堂,救济百姓,人人道我一声大善人,你却在做什么?与旬承谦交好,让人知道我伯家也是孟国公一派?官商勾结?你这是要置你哥哥于死地!”

“没有!我没有!哥哥!”伯尧善着急的哭道。

“你以为我会在乎你欺负不欺负一个女子吗?”伯尧上看到伯尧善这副样子,语气突然缓和了下来。

“哥哥现在在做一件大事,这事成了,我们伯家就不会再被盛家压上一头了。”伯尧上抚摸着伯尧善的头缓缓说道。

“哥哥,不求别的,你别再惹是生非就好,你若想打人消遣,咱们关山府门,哥哥给你找几个小厮打死都行,你若想吃好吃的,咱们在府内吃,你就是不吃部扔掉,哥哥也不会心疼,只是,在府外,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这样娇纵跋扈,顽劣不堪,迟早会被人抓住把柄,被人拿捏的滋味,可不好受,哥哥都是为了你好。”

伯尧善频频点头,见哥哥扶起自己,一旁的下人奉着鞭子,心中害怕,弱弱的问道:“哥哥,那这鞭子……”

“你要是有记性,听哥哥的话,这鞭子,我就扔了,打你也怪费力气,我一天忙碌都快累死了。”

听到伯尧上这么说,伯尧善就放心了,又厚了脸皮,蹲在伯尧上跟前,不停地谄媚,使劲儿的为伯尧上垂着腿。

“行了,快回去睡吧,明日我叫人去修葺学堂,你要跟被你欺负的那个……叫什么?”

“何欢。”伯尧善提醒道。

“对,明天我叫人备下薄礼,你亲自去她家给何欢姑娘道歉,若你日后再犯,就让她打断你的腿好了。”

“是,哥哥,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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