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行亦不甘示弱,口中低喝间长剑刺出,一道剑芒化作利剑,向着王勇胸前快速刺去。

下一刻,两道剑芒几乎同时攻入对方的身体,杨天行和王勇齐齐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各自倒退开去。

剑芒从胸前划过,杨天行低头向下望去,血肉翻滚中,根根白骨显露出来。

杨天行脸上骇然,连忙将上衣脱下,缠绕在自己胸前,然后抬头向王勇望去。

相比杨天行,王勇情形更加凄惨。杨天行的剑芒化作利剑,穿透力更加强大,直接破开了王勇的胸骨,进入了王勇的胸腔之中。

胸腔内府被破坏,王勇自知必死无疑,最后时刻,他用后天真气包裹住心脉,逃离此地向着杨府中快速奔去。

王勇既已离去,杨天行便也不在此地多待。他迈起愈加沉重的步伐,向着余元的小院而去。

但当杨天行走过十数里路程来到小院时,终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且先不说余元是如何救治杨天行,先说这王勇。王勇在拼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来到杨府,找到张枫后,仅仅对张枫说了一句“刺杀杨天行失败,杨天行重伤”,还不待张枫回语,就彻底死亡过去。

看着王勇死去的身体,张枫张口结舌,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弃奴啊弃奴,你还真是让我意外啊,连王勇都未能将你杀死,仅仅是重伤而已。”良久之后,张枫才回过神来,他脸上阴晴不定,嘴中不停喃喃自语着这句话。

就在此时,张枫的双目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张枫面色凶狠,咬牙切齿,却又目露彷徨,仿佛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十数息过后,他弯腰抓起王勇的佩剑,毅然斩在了自己的左肩之上。

张枫这一剑极狠,皮肉翻开,白骨裸露,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他一屁股蹲在地上,口中不停倒吸着冷气。

可是,尽管如此,张枫脸上却是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张枫颤颤巍巍站起身,又摇摇晃晃来到杨玉芸的房间,刚一见到杨玉芸,他就露出一副惊慌恐惧的模样,嘴中不停凄惨哀嚎道:“玉芸,玉芸,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啊。”

“张枫,你为何会如此模样,你肩膀上的剑伤又是怎么回事?”杨玉芸目露疑惑,脸带不解。

“玉芸,是弃奴那个小混蛋,他目无尊长、无法无天,他刚才想要拔剑杀了我啊。”

“弃奴要杀你?这不太可能吧,好端端地他为什么要杀你呢?”杨玉芸犹自惊疑。

“玉芸,我刚才遇到了弃奴,见他正在挥剑练武,就忍不住劝告了他几句,告诉他要爱护幼弟,敬爱父母。却不曾想他当即变了脸色,挥剑向我砍来。如果不是我闪躲地快,此刻恐怕就已经死在他的剑下了。”

“玉芸,我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啊。”

看着张枫通红的双目和焦急的神情,杨玉芸心中已经相信了三分。就在这时,另外一道声音的出现,立刻使杨玉芸心中确定无疑起来。

“母亲,孩儿可以为父亲作证,他说的部都是实话。弃奴挥剑砍向父亲的时候,恰巧孩儿离父亲不远,孩儿便将这一幕完看进了眼中。”

余音尚在缭绕,杨玉芸扭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当她看到说出此言的是杨天行的二弟杨玉麟时,心中瞬间感到无比悲哀,更不由得勃然大怒。

在杨玉芸心中,张枫只是杨天行的后父,二人关系不佳,出言污蔑杨天行尚有一丝可能。但杨玉麟却是和杨天行流淌着同样血脉的亲兄弟,他万万不可能污蔑杨天行。

“来人,把弃奴那个逆子给我抓来,我要对他实行家法。”杨玉芸朝身边怒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