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祤表哥是絮儿嫡亲的表哥,是她舅舅家的长子,比玉儿年长三岁。因两家住的不远,小时候他经常来府中小住,三人也算青梅竹马。后来渐渐长大,男女有别,来往就少了些。可每次见面他总会给她们带些讨喜的小玩意儿,胭脂水粉、手绢簪子或是文房四宝、蛐蛐、蚂蚱。总逗得她跟絮儿喜笑颜开,每每盼着他能来府中做客。

聘聘婷婷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那样的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那时的她眼中心中都是他。祤表哥高大风趣、体贴心细,更是文武双。

若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何其有幸!那时总在被窝里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弄得面红耳赤。再后来她们成了参选秀女,但她并未放在心上,总觉得走个过场还能回来,她姿色平庸门楣低微,落选那是大势所趋。只是,送别家宴上祤表哥落在絮儿身上的目光还是刺痛了她的心。那眼神中的痛心与无奈那样炽烈,简直就要溢出眼眶,儿时他们两就比旁人亲近些,玉儿只当亲疏有别,嫡亲的表兄妹走的近些也合情合理,那一刻才明白原来祤表哥的心里早就藏了人。若是没有进宫这一出,祤表哥怕是也要娶絮儿为妻的吧。一别数月时日并不算长,可往日幕幕竟像是梦中的事。

祤表哥......你到底还是不放心她吧!

这一夜的梦里尽是祤表哥时远时近的笑脸,剑眉星目、神采奕奕!而自己只能在原地焦急的呼唤:“表哥!~表哥!~”他却不理,只笑着一直走一直走.....

“表哥,你要去哪?”

“表哥,你为何不理我?”

“表哥,你等等我!”

最后,在自己的泪水里惊醒。这真不是一个吉利的梦,玉儿自嘲的想着。

给皇后请过安后絮儿就回宫歇息了,昨日她侍寝,想来没有睡好。玉儿一个人闲着无事就带着秋水、伊人去园子里逛逛。走到一处假山前忽闻一阵低低的啜泣声,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小丫头受了委屈。玉儿本无心多管闲事,正欲继续往前走,秋水忽然拉住她,附在耳边轻言:“小主,是映月宫的纤安!”哦?!玉儿心中的一动,用眼神示意伊人去叫她过来。

伊人会意,立马上前呵斥道:“是哪个宫里不懂事的,竟敢在此处哭丧,冲撞了小主你可担待的起?”小丫头听见有人,立马止住哭泣,快步走出来,果然是李曦月身边的纤安。

她一见玉儿,立马跪下道:“奴婢叩见小主,奴婢不知小主在此,冲撞了小主,还望小主赎罪!”

玉儿只站着看她并未叫她起来,半响方开口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

“回小主,奴婢是映月宫的。”

“哦?月贵嫔身边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是月贵嫔身边的纤安。”

“你为何一个人在此处哭泣?”

“奴婢...奴婢只是有些想家一时没忍住,这才....这才.....,还望小主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次!”

“听闻宫中月贵嫔最是讲规矩的人,怎么她底下的人这么不懂规矩。”玉儿扶着秋水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

她听玉儿这么一说,磕头如捣蒜,嘴里更是喃喃:“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想来她是知道她的主子借着顶撞的由头杖毙了吉祥怕玉儿也如此对她,才这般害怕。玉儿心中嗤笑,我跟你的主子可不是一样的人。

秋水见状也开口道:“我们小主最是明理,你将你哭泣的原由如实说出来,若真是情有可原,小主必不会怪罪你!”

“是!宫里的兰小主自从有了身孕,事情就多些说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够用,我们娘娘就指了我去伺候她,今早太医来请平安脉问起昨日晚膳菜色,竟有一盘菜中用了萝卜,说是跟小主喝的安胎药相冲,小主听后大发雷霆,她不责罚自己的人都怪在我头上,可平日传膳并不是我负责的,我们娘娘也不为我做主还怪我不够心细没有照顾好小主,我一时气不过这才跑来偷偷哭泣,不想竟冲撞了小主,还望小主恕罪!”

“竟还有跟萝卜相冲的安胎药?是什么药?”伊人脱口问道。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说药中有一味阿胶,用药前后一个时辰不能服食萝卜、大蒜。哦~对了,还有大黄,说是最为相克碰都不能碰的。”

玉儿心里咯噔一下也没了游玩的兴致,只罚她在此处跪半个时辰,便匆匆回宫。她连连谢恩,跟她的主子相比,这样的处罚简直微不足道。

一回宫玉儿便叫来今心将此事说给她听,今心沉吟半响开口道:“小主是想到淑妃送来的香?”

“没错,那香中大黄分量虽极少连太医都分辨不出,但若日日服用的安胎药中偏偏有一味跟这香相克的药材,就算单独用此香对有孕之人无害,可两种相克的东西日日放在一起用,难免......”

“那这安胎药不仅安不了胎,反而成了积毒日日摧残着肚中的孩子。”今心接着道。

“就算那孩子命大能撑到落地,想来也不会是个聪明康健的。”虽然狠毒但的确高明。看来淑妃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障碍。

“今心,絮儿那边的冬梅.....”这些日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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