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雷,似乎震住了小吴同学,心中也暗暗有些得意。嘿嘿,要知道咱可不是偶像派,咱那是演技派的高手啊。

不待吴均享说话,卓飞便接着斥道:“良禽择木而栖原是正理,然今天下大乱,国亡帝降,观我汉家中原大地,几乎处处狼烟,饥蜉遍地,直若人间炼狱。当此国难之际,正是我辈奋起之时,尔怎可独守茅庐,望天空叹,坐等明主降,此与病入膏肓等死之人何异?”

卓飞一通骂,心中舒畅了点,顿了顿接着说道:“孔丘者,人贤也!吾徒方才所言稍有偏颇,须知子敬鬼神而远之,始因仙道飘渺,修仙之径实非常人可窥,与其寄望虚幻,倒不如敬而远之来的实际。

然,虚幻飘渺者,却未必就然无存,往日不得窥之事,来日未必不可尽窥矣!归根结底,唯有实践出真知方是正理也。

尔自言熟读圣贤之书,当明此理。然奈何尔一心行那坐井观天、枯等待死之事,却也不愿从零而始,求证论真,步步登高,直至一展胸中抱负哉!

日日苟活,妄求明主从天而降,便可一步到位,从龙治国。然,尔不闻楼皆平地起,若筑基不力,又谈何登顶乎?

嘿嘿,若光是好高骛远倒也罢了,可如今真有明主从天而降之时,尔却又畏首畏尾,不求辩真,一心推诿,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尔此等做派岂是成大事之人,岂是能辅主开国之臣,尔与那些只会空谈妄想的东晋狂士又有何分别?”

“吾……”吴均享被卓飞一通斥责说的好不服气,有心反驳。

然而卓飞却不给他机会,又继续问道:“尔可是还不服气?也罢,吾再来问尔,方才尔言‘强兵者,造利器坚甲以壮兵胆,明大道至理以铸军魂。’嗯,此言原也是见解精辟独到,吾亦有同感也!然,利器坚甲如何造?大道至理又是何物?尔可为吾解惑乎?”

“吾自是……”吴均享本想反驳,但又想到大道至理还好说,可那利器坚甲自己的确是不会造的,所以忙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一时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卓飞说得兴起,也不理他的窘态,接过他的话头儿,说道:“尔自是不知的吧?长居乡野,未曾入世,不习劳作,不付实践,然不知世事之难,神兵利器不会从天而降,大道至理未经践行考量亦不过是一句空谈尔!嘿嘿,昔日赵括葬四十万赵卒于长平,此乃尔前车之鉴也!”

“难道尔会!”吴均享终于按捺不住,也毫不客气的反问到。

卓飞淡然一笑,说道:“哈哈,这些吾自然是会的,利器火中出,坚甲亦火中出,不过嘛……一时间恐难造就,还需待时机成熟方可。”

“嗤……”吴均享嗤笑一声,以此来表示自己一点都不相信。

卓飞也不介意,又继续说道:“利器坚甲虽一时不得造,但那铸就军魂的大道至理吾却是懂得一些的。尔听好了,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或者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凡此种种…….”

也不知道几柱香的时间经过,卓飞终于搜肠挂肚地把自己所知道的各种宗教信仰、哲学思想统统地说了一遍,说得兴起之际,甚至还顺带着把后世伟人发明的游击战、农村包围城市等等先进战略的指导思想也一并说了出来,要不是怕太过于惊世骇俗,恐怕卓飞就连布尔什维克什么的都会脱口而出了。

这一番话可谓是乱七八糟,离题甚远。然而就是这番乱七八糟的话,却对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有着相当可怕的冲击力。

卓飞说完之后,扫视众人,只见表情各异。吴均享那是不用说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卓飞所说的那些叛道离经的古怪言论,他是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和自己所读的圣贤之书相差甚远。好在他这人还不算太过迂腐,勉强还能接受点新鲜事物,否则光卓飞说的那些什么:

“国家可以不要皇帝”,“儒家思想是统治王朝用来禁锢人民思想的”,“穷人要当家做主人。”,“工匠才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妇女要解放,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拆长城非好汉。”等等大逆不道的言语就足以让他疯掉了啊!

大徒儿李结也同样惊得目瞪口呆的,暗呼道:恩师之言实是字字珠玑,其中许多话初听起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可若再往深里一想,却又觉得隐含着某种至理……嗯,这些至理实在是太多太深了一些,看来自己需要琢磨好长时间才能慢慢地领会其中的奥义吧。

二徒儿张跑也若有所思地想道:啧啧,恩师就是恩师啊,你看咱神仙师傅随便几句话,就把那个牛皮哄哄的穷酸书生说得呆若木鸡……唔,甚至还垂涎欲滴了。

都说师傅出马,一个顶俩,如今看来,此言果是不假也…….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恩师方才那些话到底是个啥意思呢?似乎很有点儿意思的样子,可我怎么好像就是听不太懂呢?算了,管他呢!反正看旁人的模样儿应该也是不太明白的……既然如此,那我装懂不就行了么!

不得不承认,卓飞的言论太过超前,足令所有听众震撼,继而去思索。不过这凡事都有例外,方才卓飞刚讲了一会儿,王挫就觉得有些头晕脑胀,忽然间睡意袭来,甚是难顶。于是这夯货便趁着无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