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站定,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挥剑,有几分的眼熟,微微一笑,纵然已过去了万年,他仍旧记得,这便是当年纸伞使用的剑术。

他无意对这个小家伙动武,不过是地仙境界,他怎么说也是天仙三品,神界一名顶级强者,以大欺小不说,还恃强凌弱,说出去,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小家伙,纸伞在哪里?”

茫茫白雪,许向文看着眼前男人,那天生的可怕灵压,让他深深咽下一口,这个男人,强大无比,甚至他觉得,比起收敛的纸伞,还有随和的夸娥,这个男人,都还要更强一些,他好不掩饰自己的强大,那茫茫风雪,不曾沾湿了身。

淡淡一声询问,许向文不愿答,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来,并非是叙旧,更像是为了寻仇。

“不说吗?”陆夫十分淡然一声笑意,挥了挥手,走过了许向文身边,那风起时,听闻他言:“还算是不错!”

回头一看,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茫茫冰雪,再起了争端!

许向文正要赶回去,却见到那茫茫之中,纸伞已经走了出来,一如见到的平静,他平静的一笑,不受世间影响,纵然那冰雪如刀,划过衣襟,也是岿然不动。

“纸伞,我说过,我会再来!”陆夫一脚踏下,惊起洁白雪花飞溅,如沉沉炸开。

每一个字,似那惊雷,在冰雪中炸响,让人直视不得,许向文捂住了耳朵,运起部的神力,不敢让自己再听进去只言片语,这等威能,远不是他可以插手其中的。

沉沉,有风来。

“我知道!”

“那么...需要我等上你三日,做足准备吗?”陆夫微笑,满是自信。

“陆夫,你们不能打!”天际一声惊响,有个男人,从天边一跃而下,降落至二人中间,正是许久不曾见到的夸娥,他面色沉重,仿佛是见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想来,便是眼前了。

“夸娥?”

“是我。”

陆夫原本淡淡的笑意,逐渐变得嚣张,变得张狂,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瞪大了眼,看着夸娥,狂声道:“你还敢回来!”

这一声吼,裹挟万钧之势,势不可挡!

滚滚雪白,茫茫四溅,恐怖的威能让人生畏,天地大神之威,强大如此。

“怎么?你觉得你又行了?是吗?陆夫。”夸娥露出了一分嘲弄的意味,西山神域诸多大神不假,他陆夫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不假,但是当年白帝,何人不曾败过。

其曾经,白帝治理西山神域时,可不是玄帝这般退让,持神剑含光,破诸天不服从之神灵,历经十万年,杀十万,破百万之众,西山莫有不从。

彼时,身为白帝部将,夸娥随之征战四方,夺得赫赫凶名,冠以“大力神”称号,亦是西山神域一大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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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时光荏苒,岁月不再,后来神族调动,四方大帝移位,以玄帝居于西山神域,着白帝镇守东离神域,遂有此后之景。

又因夸娥出身便是西山神域,故有诸多西山之人,将他认定叛徒之流,心怀不满。只是此后,夸娥再不复来西山神域,便已淡淡忘记,今日再见,陆夫这等曾败于白帝之手的大神,自然是记得,这才出声呵斥。

只是,夸娥怎会惧他陆夫!

“夸娥,我陆夫便要看看,你这条白帝的狗,没了主子,还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轰隆!”虎翼祭出,那一万三千斤的渗人重量,让沉沉的大地,都颤抖了一分。

“嘴巴干净些,我来西山,不是来杀人的,只是受了风伯委托,带那个小家伙来西山寻干戚而已,若是你再有出言不逊,我就砍了你!”

强壮的肌肉,握紧了煞气腾腾的虎翼,他夸娥可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制着自己,修炼心境罢了,放在当年,这把虎翼,已经朝着他的头颅砍下去了,而不是一旁那无辜的大地。

陆夫估量着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说老实话,在到了天仙境界之后,什么几品之类,其实就不是他们实力评判的标准了,法力的那么一丝丝强弱,并不能说明什么,反而是他们各自与天具来的能力,才是强弱的最大标准。

他陆夫虽然强,可终究不拥有权能,哪怕是天仙三品,若是夸娥这个天仙六品的家伙,铁了心要杀他,以“怪力”权能,他纵然是逃脱,也是重伤,恐怕是西山都难以居住,只能去寻求其他神域的帮助。

毕竟这西山,可不是想象中那般美好的地方,毕竟他陆夫平日里便是趾高气昂,得罪了不少人,若是身负重伤,很有可能招来报复。

细细思索下,权衡利弊,他陆夫还是不敢乱来,和纸伞的比试,什么时候都可以,不一定非要今日,但是这嘴上,他可不愿意饶人,仍自嘴硬道:“我陆夫还怕了你不成!”

话虽如此,可气势上,已经弱了三分。

可是随即,陆夫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看向了那个茫然不知所措,双手捂着耳朵的许向文,看了好久,这才露出了一分疑惑的心思,忍不住道:“我怎么觉得,这般眼熟啊!”

思忖一阵,这顿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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