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我笑道:“既然入了宫便是一家人,哪来这么多虚礼?”

郭道桓先是惶恐地点头称是,后又摇头连连说不敢不敢。

我笑而不语,走到了他的身旁,观摩起他的画来。

郭道桓的画是才开始作的,此时的画卷上只有一位碧衫女子的背影,余下是一片空白。

我打趣道:“好一个伊人倩影,也不知你笔下的这位伊人在望什么?”

郭道桓指了指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副画,不好意思道:“微臣只是在临摹,那幅便是原画。”

我的目光随之移向了墙上的那副画。

原来那位碧衫女子是站在岸边。

岸旁杨柳飘飘,女子在遥望一艘即将远行的船,船头上站了一位男子。

女子虽只有背影,却极易让人感到万千离愁难述的伤怀,足见画者画技之高。

我道:“原来这位佳人是在送别情郎。这画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郭道桓在旁自豪道:“是严闻舟严大人在我十五岁生辰那年送给我的礼物。”

我看了看画卷左下角的印章,是严闻舟的私印。

能让严闻舟赠画的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

赵侍郎和严闻舟的娘刘大人据说私交不错,严闻舟送一幅画给郭道桓当礼物也属寻常。

知是严闻舟的画后,我脸色微变,沉声道:“画是好画,只是画男女之情,眼界终归狭隘了些,临摹这样的画,怕对画技的提升不大吧。”

郭道桓听后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不瞒大人,其实微臣突然想临摹这幅画是有别的原因。”

“哦?”

“微臣进宫后遇见了一个人,发现他竟与这画上的男人有七八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