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君”的账号在陈莫回家的档口,迎来了增长,他开始尝试多语种多风格的歌曲,从《西游记》到《oncemoretime,oncemorece》,从《又见炊烟》到《unravel》,唱了混音版的音乐剧选段,还配了动画片段,直接释放天性。

有粉丝留言,让他赶紧去“啾咪”播放器开号驻站,在这个火的不行的应用上,有好多人都像夏目一样翻唱。

陈莫很快就把夏目君的名字注册上,发信息催喵老师去啾咪加他关注。

果然夏目君凭借独特的嗓音和不俗的表现力,在受众更精准的啾咪获得了欢迎,粉丝肉眼可见的增长。他受粉丝推荐,还参加了啾咪首届录屏歌曲竞赛。

“夏目君”的账号出现在选手列表上的时,不停滚动的留言板出现了欢呼声,主持人念着录屏,让大家静一静,因为“夏目君”来了,如果你们听过了夏目君的歌声,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歌唱。

于是满屏的用户都非常期待。

夏目君看到喵老师如约而至地上线,便选了《雪之花》这首歌。一曲唱罢,主持人被震撼了,录屏满满的全是惊诧和赞叹,都说自己已经沉浸在了夏目君的歌声里无法自拔,甚至怕呼吸声也会打扰他的歌声。

陈莫看着喵老师的账号在线留言“收到”便下线了,于是非常短暂地,第一次露出真声对粉丝说了句“感谢大家,再会”,便也下线了。

除了插空更新“夏目君”的内容,更多的时间,陈莫花在了专业声乐练习和继续打工上。毕竟在收到邀请信息后,已经情绪高涨,他要对得起第二次的登台机会。声乐季老师建议他适当休息,如果比在校生还勤奋,脑子可能很愿意,但嗓子可能会罢工。陈莫听听就当耳旁风,急切地带着自己比赛的样片去各个场子找机会。事实上他确实和以往不同,受到了很大的欢迎,比赛效果放大数倍,再加上各种名人导师的出现,甚至有很多的场子或团队想要签下他,在他们眼里,陈莫也和明星差不多。

至此,陈莫觉得很满足,也迫不及待地在陀螺一样转了一个多月后,决定立刻马上回beijing。

买好票的第二天,一个毫无预兆的早晨,他彻底崩溃了——居然——失声了!

爸妈问他,是不是真要回beijing继续受罪。

陈莫脑子里组织好的话,传达不到舌头,模糊地挤出:“要回去……”

连续多天嗓子没有好转,从充血到撕裂感横在喉咙里,像仙人球不停地上下翻滚。陈莫惦记着启程时间,烦躁不已,想起了一个人在圣彼得堡学习的时候,医务室的医生让他小毛病就挺过去。他于是就生挺着……然后觉得就要挺不过去了,才强行被拖进了医院,诊断结果:声带结节。主要原因就是发声过度,严重透支了声带,再加上心情起伏大,过于疲劳没有休息,“啪”地爆发在了一起。

“停下来。”医生这样讲,让陈莫在静养和手术两者之间选一样。陈莫说这相当于让他选择“跪”着死还是“站”着死,可他要活,怎么样都要活。

“怎么活?”

“我……唱歌。”

个笨戳!医生翻个白眼。

没有半点犹豫,陈莫收拾好行李,和到最后都在挽留他的父母和季老师道别,准时回了beijing。

“回”beijing,他确定。

当推开熟悉的出租屋,到了自己的单间时,又看到了暗沉的金属色窗帘,旁边简单的碎花布艺衣柜,还有随着午后阳光飞舞的灰尘,无比熟悉的只属于北方的干燥的空气,混杂着没有停掉的暖气味道——回来是对的。

这里的一切不是没有挽留他,而是始终在等待他。

除了常规用药,陈莫遵循医嘱,封嗓为上,停掉了一切不必要的发声。迫不得已的不再练习,停更了夏目君的账号,还有刚刚开始上传的啾咪音乐。

只是一夜之间,夏目君又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

喵老师问夏目君,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更新。陈莫反问她为什么也不上传画作了。喵老师说忙到虚脱,没空也没心情。陈莫问赶工应该画的越多啊,你在忙什么?喵老师说其实她不是个艺术家,更不是个美术从业者,问夏目君是不是特别失望?

陈莫想了想说,当然不会,我真庆幸你没靠画画养活自己。但你一定会对我失望,如果我不再唱歌的话,甚至你会离开,因为我失去了唯一的功能。就像夏目曾经被妖精舔了眼睛后,他就失去了看见妖精的能力,他就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

我不会离开,喵老师说,你知道为什么,不唱了你还是夏目。

也对,夏目看不见的时候,喵老师都在他身边,所以后来又能看见了。

等待彩排的时间里,陈莫彻底封嗓,每天坚持用药,认真看了季老师发过来的,一旦可以发声后的恢复训练。开始的几天他装作毫不在意,到处闲逛,又过了几天,无丝毫好转迹象,陈莫开始陷入巨大的空虚和恐惧,感觉有只无形的手掐死脖颈。凡事都尽人事不服天命的他,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只剩下了祈祷,祈祷再给他一次奇迹。

陈莫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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