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漠捡起一块碎石英看了看,没有立刻回答,连着几日查看下来,她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任何痕迹。

“你是来寻墨玉的,对吗?”奇铭没再绕弯,直接相问,“你与墨玉通信用的是瓦楞密信纸,而读信需要用到特制的琉璃片。石英石正是琉璃片的原材料。圭州虽不盛产石英,却也发现过几处小型石英矿。只是,墨玉行事诡秘,你如何确定他在圭州?”

“我并不确定。”言漠沉声回道,“就连这处小矿都是偶然发现的。镇民上山寻宝,却说这里的洞口原本就有了,只是比较小而已,在挖掘过程因为地面不稳,那些壮丁才会掉落于此。

制作琉璃片并不需要大量的石英石,根据壮丁的描述,小洞的大小无法通人,却可以让山上的小型野兽通行。这样的上下高低落差,普通野兽能下来,又要如何上去呢?”

“除非那只野兽是”

“啊!我不是笨鸟——我不是笨鸟——”

天光照射下,言铭二人双双抬头,就见熟悉的身形盘旋在上空!

长臂一展,两人分身踏步,越出洞口便追着金刚鹦鹉行进!

笨鸟越过婆娑的树影,一路下山,直奔通往清源镇的乡道!

绿荫成林,言铭二人刚下山,忽觉一阵银光袭来!

奇铭下意识偏头这才险险躲过凌厉的剑锋!!!

面具在威力殃及下,瞬间一分为二!

言漠当即抽出苍泣欲弹开敌剑,却被对方快了一步!

来人高高挑起佩剑,向上绕了半圈再次抵上奇铭的咽喉!

“!!!”言漠提早大步一跃,撞开开奇铭后以身阻挡!

“!”幸得墨玉收手快,冷剑架在言漠的脖子上散发着寒气,剑身虽未再动,其上覆盖的剑气却盛气凌人!

“家主!”苏因接下落脚的鹦鹉,从一旁快速冲出,却不知该帮哪一边.

“言漠!让开!他是莫家的仇人!!”

言漠一手拦住身后的奇铭,双眼坚毅:“他从不是莫家的仇人,我不会让你伤他分毫的。”

“为什么?!他可是老皇帝的儿子!是老皇帝派人屠了整个莫家!”墨玉双眼猩红,嘶声指责!“是你忘记了仇恨!你们都忘记了!只有我记得!!

说!你们把老皇帝藏到哪儿了?!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以放过他,但我必须手刃老皇帝!!!”

奇铭:“.”

“不说.好啊!你们仗着手握大权肆意屠戮,找不到老皇帝,我也会找小皇帝算账!!”

“墨玉!当今陛下与莫家案毫无关系!”

“只要能让老皇帝尝尽苦头,杀一个小皇帝算什么?!!”墨玉几近丧心病狂,冲着对方大吼!“你不过是莫家千百年后的后人!祖先的仇恨,你自然可以轻描淡写!!”

“言儿从未对此轻描淡写!”奇铭难得愤怒异常,咄咄逼人!“她三渡鬼门关,一次是莫家庄,二次是吃人岛,最后一次是皇宫!与我生死相搏,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她差点命丧黄泉!是莫家永无抬头之日!

你还不明白吗?复仇的代价是让仅剩的莫家人为恨前仆后继!就算能留下年纪小的,他们也会成为罪人之后,难以善终!

冤冤相报只会带来更多的牺牲,而你们是莫家仅剩的血脉!!”

“你不过是想为老皇帝开罪!我不会上你的当!!”

“若我想为父皇开罪,我会说他曾是皇帝,拥有世间一切生杀大权而莫家这座秘密堡垒并非由他组建确立,他有意拨乱反正,才会牺牲莫家”

“这还不是开罪吗?!简简单单一句拨乱反正,一句牺牲!其背后埋葬的却是莫家上上下下七十余口的性命!他凭什么?!”

“凭他是皇帝,曾是我们莫家宣誓要世世代代效忠的主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众人惊望回头!

乡道上堪堪行来的正是岚伯驾驶的马车!

“寞雨?”

“真是寞雨?你没死!”

子恁与百生终于见到长大的寞雨,两人下了马车,直奔墨玉,冷面在玉凌州的帮助下才顺利下了马车,跟在后头.

见到昔日的伙伴,墨玉愣了愣神,但下一刻,他的吼声让所有人驻足原地!

“二当家!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我知道”岚伯上前两步站定在墨玉与言漠之间,语气中充满了无奈,“莫家上上下下皆为皇室效命,不论生死。这是莫家的使命。

而我们作为杀手,从生到死,活得都不会光彩。

如今,使命结束了,莫家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活着了.

一切恩怨该了结了,你们都自由了”

“呵呵.”墨玉冷笑自嘲,“让我们几个小辈自由,牺牲了整整一个家族!为什么他作为皇帝就不能绕过莫家呢?!”

“因为莫家拥有太多的秘密”说话间,岚伯的语气越发沉重,“如今,皇室不再追杀,我们也不用再隐姓埋名,你们都能过得安稳,就够了”

“.”想起失去父亲的痛,其实百生更想认同墨玉,但报仇不仅意味着冷面与楼大夫都会死,好不容易死而复生的大当家、少爷、岚伯、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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