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警察?难道还有什么能保全我们的办法吗。‘行为不当’足够判这个小鬼一个月的苦工然后,转送到治安推事那儿去就完了。”

“放开我!....”

艾莉丝挣扎着扭动着身体,而爸爸像狗爪按住骨头那样牢牢的抓着她,整张脸像充血的猪肝那样红肿。最后她不再扭动身体,任由爸爸抓着。

“艾莉....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吗,因为你的出逃,我们签的合同就算违约了。”妈妈漂亮的眼睛中盛满了无辜的惊恐,带着一点温怒。

“我知道。妈妈。但是,您还不知道我经历了些什么!”

“艾莉!你知道你回来意味着什么!”

艾莉丝拼命眨着眼睛,震惊的看着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就像在生日前看到妈妈因为自己乱捡东西而发火时候的表情,她觉得如释重负。可能还有点过于放松了,她感觉自己完全听不懂妈妈在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生气....”

“艾莉,你还记得吗。‘在一个阶级分明的社会里,如果往上爬,就必须有所牺牲。’我跟你说过。我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因为这是完全、完全没有办法的事情。对我个人来说,没有质量的生活是毫无意义的,那样就是死亡。如果这个时候由一个人的牺牲,可以换回大家,那这样是最好的。我没有和你说过么。”

“妈妈,你是说过你很不喜欢贫民街,也拒绝和其他人来往.....您怎么了。你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话的。我一直以为您和我度过的那些时间总是会有着小小的快乐。”

在那些岁月里,劳拉抚摸着小艾莉丝的头发。摄人心魄的紫色眸子,直直的如同能深入每一个人。在那些孤独的幼年岁月里,因此让小艾莉丝在烟熏的破败木房中感觉到丝丝的温暖,她们相近的头发和虹膜就像同一个人一样。

“...妈妈?”

艾莉丝泪流满面的闻到。而妈妈闭住了嘴巴,扭头,不再看她。

“把她交给警察。”劳拉说道。

“我可以自己走。”艾莉丝说。“但那没有用,我总会逃了出来,我不会服从的。”

“那就快走。”

他们来到拐角处的路灯,然后向前一直走,过了一两个岔路口,很快便再次来到了哈姆雷特玩具店。虽然大多数店已经临近打烊,这里依旧灯火通明,堆积如山的警察围在门口水泄不通。其中一个领头站在最外面,脚踩在为搜集证据而特意腾挪到一边的踏凳上,插着腰的样子就像正在控制事态的法官。

“我一眼就知道我认识这个小鬼,”

警察指着艾莉丝,对身边的同事说道。前来扭送她的一对夫妇已经走开了。

“最近儿童犯罪越来越多了。不是吗。我之前因为各种原因,在临近几个教区值班,就遇见几个特别活跃的案例。这个小乞丐是个惯犯。我们上次在近区的赛马场抓过她,但不知道为什么,就让她逃走了。”

艾莉丝垂着头,她光光的头看上去像一个有尖角的椭圆。她将双手举平伸了过去,细极的一对手腕几近从环拷中脱落出。于是领班皱了皱眉,换成稍小一号的。

由于玩具店的失窃,艾莉丝和那些被嫌疑犯罪的孩子们一起被扭送到街头。其中一个孩子的胳肢窝中掉下一个满是灰尘的面包。

“恩.....只要和我们破案需要的事实差不多相符就行了。这个女孩,加上其他的几个男孩一共是五个,他们都可能是属于同一个盗窃团伙的小混混,望风的,做案的,到处都有,非常狡猾。”

领班接过来几桶完全冻实的水,将它倒扣下来,一块大大的冰滑动过他前面的年轻警察的脚尖。

“我给你们讲一个例子。以前我们全家每周末都会去附近消遣,就在上个星期初。我的妻子独自在路途中施舍过一个小乞丐面包,还带过她一程,在这小乞丐下车不久,我妻子就发现自己的围巾消失了。”

他的下属发出一片哄笑声,震得。

“所以呢。不管是我的家人,只要我们现在遇见年龄比较小的乞丐,都要先这样。”

军官弄响指关节,在被扭送到自己身边,正在争吵着说自己没有偷过八音盒的男孩胸口补上一记拳,然后将他按进墙角里好像在对付一条耐用的抹布,沾满了冻马粪的大钉靴踢他的脚。

“我花半辈子酿造的杜松子酒啊!”

店长将两汪热泪压进眼眶,他动容地叫了出来,海象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亲眼见证这些喝完手里的杜松子酒的精装小伙子,肩对肩的走进店里开始新一轮的翻箱倒柜。

男孩们被连拖带拉地带到马车上,艾莉丝戴上了镣铐,排在他们后面,她丧失了求生欲,这场面实在过于似曾相识了。

虽然人数不多,但由于路肩很窄的原因,艾莉丝被挤在橱窗的凸窗上。这个场景让她觉得非常熟悉。艾莉丝将头转向明亮的地方,看见透明罩板上细小的雪花聚成一撮微亮的冰晶,她的鼻子在上面被压得扁平,橱窗的被她的呼吸弄得模糊,一会会又马上消散,室内发出的光非常亮。隔街飘来肉眼可见的蒸汽,充斥着炖肉和土豆的浓香。

“艾莉丝,你被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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