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街的布置颇为奇特,高高的院墙下一排排店铺间隔坐落,在店铺中间,小摊子见缝插针摆的热热闹闹、满满当当的,大气中带着琐碎。

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定位的商品。

相对而言,小摊子上卖的东西更注重野趣,是一种粗矿豪迈的美,价格比较平民化。

店铺里的东西偏贵许多,却也更加精细。

而且,小摊子和店铺各不相干,几乎没有店家会同时租聘摊位与店铺,谛朝发展这么多年,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了。

但元母来的这个地方却是个例外。

初时元母在外面的摊子上瞟了几眼,没有看到满意的物品,一个小厮立刻走来将其引入店内。

然而元萏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非本土人士,并不清楚这个“摊子与店铺不可兼得”的约定成俗的规矩,并没有为此而露出什么异样。

可小厮对元母的那声称呼却实实在在的让她震惊了。

“夫人”这个词语套用在元母身上,她怎么觉得那么的不对劲呢。

元萏亦步亦趋的跟在元母身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

“那块玉玦,拿下来给我看看。”元母瞥了一眼身后的蠢闺女,对小厮要求道。

小厮顺从:“好。”

店铺里的摆设错落有致,给人一种奇特的美感。

根据物品的价格与质地,三五个商品摆在一起,让人看起来一目了然。

至于元母要求看的那块玉玦,高高的摆在店里的中央偏左侧,在玉玦的右边,与其相对的还有一把短剑。

元萏眨巴眨巴眼睛,颇有些不明所以。

这套路似乎有些不对啊!

一般情况下,摆在店铺中央的都是镇店之宝,轻易不会出售,按说那小厮应该委婉拒绝的啊。

而且,以元萏这普通人的目光,都能看的出这块玉玦并非凡品。

玉玦整体呈现出一种通透的白色,这白色并不温暖,反而颇为清冷。

中间有红色点缀,红色的部分像水彩一样晕开,巧妙的形成了一朵红莲的形状,浓淡相宜,意蕴深远。

“夫人,您看这玉玦是否合您的心意?”小厮恭敬地将玉玦递给元母。

元母自然的接了过来,她的心情丝毫没有为小厮的态度而起波澜。

元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她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元母和元母手中的玉玦。

“……啧,”元母眼底还是有些嫌弃,但她的视线掠过店铺,心知找不到比这块玉玦更好的了,便勉为其难的询问元萏:“这块玉玦你喜欢吗?”

“喜、喜欢。”元萏下意识的回答。

可是问题来了,这玉玦并不是已经雕刻成型的成品。

元萏就算是喜欢,也没能力把它变成一个可以使用的饰品之类的东西啊!

“那好,”元母点头,对小厮吩咐:“给我包起来吧。”

元萏:“……”

元萏:“???”

这玩意儿一看就不便宜,元母的语气却如此轻松随意,难道她一直对自己的家境存在错误的认知?

从头到尾小厮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到元萏身上,一直恭谨的低着头。

听到元母的吩咐后,他对元母鞠了一躬,一言不发的去打包去了。

没过多久,元母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精美的布包,随手将布包挂在元萏身上,便离开了这个店铺。

走出了还没十米远,元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诶?母亲!我们没付钱呢!”

她脚步一顿,欲言又止的看向元母。

元母脚步未停:“走了。”

“可是……钱?”元萏迟疑。

元母漫不经心的回头瞥了她一眼,语气随意:“你放心吧,就算你忘了,那店家也不会忘。”

说罢,她继续朝前走,带着元萏七拐八弯,走出了地形复杂的王府大街。

天色已晚,再加上元母与元萏在前往王府大街前就用过了早饭,二人草草的收拾一下便睡了。

临睡前,元萏想起元母说的带她去“长见识”,觉得元母怕是根本就不是带她去长见识的,而是带她去拎包的。

元萏一路将玉玦背回家,元母指使元萏将玉玦放到自己的房间后,才将元萏赶去睡觉了。

——这可不就是去拎包的嘛!

脑海中最后闪过这样一个想法后,元萏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想。

一夜黑甜,第二日醒来时,元萏脑子还有些懵逼。

好在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青龙木一事,并未醒的太晚,没有错过每天辰时带着刘阿爷去摆摊的刘阿叔。

“叔叔!”元萏收拾一番过去之时,刘阿叔已经到了,正在给刘阿爷放坐的软垫和收钱用的小布包。

“诶!小姑娘!”刘阿叔朗声喊到:“你要的青龙木我给你带来了!”

他和刘阿爷今日起的都早,来到这里已有片刻,却迟迟不见元萏过来,差点以为她是不想要这木头了。

元萏早就看到放在一摞摞柴火上的那一块青龙木了:“谢谢刘阿叔!”

她欣喜的跑到近旁,仔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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