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的污了妹妹的名声就不好了,且这事说难也不难,只要找个大夫来把个脉就行了。”

沈氏原本不想认真管这事,左右就是个丫鬟,主子就是主子,惩罚区区一个下等丫鬟根本不需要理由。但内宅出事,难免连累女儿的名声,女儿是要做世子夫人的,要是因为这点事被人议论,得不偿失,再说如今蓝氏管家,这事要是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免不了要被老太太责怪,她思来想去,便找人去叫了大夫,结果不出宋朝夕所料,冬儿只是小月子淋漓不尽,真正流了的人是和冬儿住一起的,这个叫青环的丫鬟。

孙妈妈冷汗直流,跪着说:“老奴找错了人,但老奴的心是好的,请夫人责罚。”

沈氏蹙眉:“行了,你也是我面前的老人了,事情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是老奴办事不力给夫人添麻烦了。”

自始至终不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可笑的是沈氏训斥了几句,做做样子,却也没怎么追究。

宋朝夕心里摇头,沈氏这样治理后宅只会助长孙妈妈的气焰。

沈氏又让房里一个妈妈继续逼问,竟得知青环肚子里的孩子是宋嘉良的!

宋朝夕心情复杂,宋嘉良才多大?就把人肚子搞大了?过了一会,宋嘉良被人带过来,宋朝夕第一次见到这位有自己三个胖的弟弟,胖弟弟走路时身上的肉都在抖。

他不愧是沈氏惯出来的儿子,一来就说是青环勾引自己的,主动往自己床上钻。

青环哭得不能自已,明明是宋嘉良强要的她,她知道沈氏在这事上不容沙子,怀了以后不敢跟人说,想等月份大点再告诉沈氏,这样一来也能凭子嗣抬个姨娘,但她身子不好,这孩子还是没保住,流了之后害怕,又出不去,就偷偷把孩子埋在假山后僻静的地儿,谁知还是暴露了。

沈氏大怒,沈氏虽然疼爱儿子,但在这事上一向管得紧,她认定宋嘉良是旷世奇才,将来是要封侯拜相的,只要给宋嘉良机会让宋嘉良参加科举,宋嘉良就会崭露头角。她因此放出话,凡是宋嘉良身边服侍的人都不许有歪心思勾引主子,否则一律杖毙。

宋朝夕对青环毫无同情,方才青环推波助澜,若是孙妈妈成功了,冬儿必然会被卖给人牙子,如今青环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她挑眉笑道:“母亲就别气了,这怎么能怪弟弟呢?我看弟弟一表人才,聪明机灵,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一定是这丫鬟做的孽。”

既然沈氏想宠,那宋朝夕就推一把,干脆宠坏得了。毕竟书中宋嘉良这个弟弟可是一直嚷嚷着只有宋朝颜一个姐姐,让沈氏一定要把宋朝颜救回来,还说什么宋朝夕死了就死了,反正没有感情,算什么姐弟!

宋朝夕对这个便宜弟弟没什么特别感情。

沈氏一向不喜欢宋朝夕,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上宋朝夕很有眼光,平时就连宋朝颜都要说她宠爱幼子,没想到刚回来的宋朝夕却看出儿子是个不一般的。

她满意地点头:“你说的没错,你弟弟本性是好的!”

宋朝夕继续吹捧:“弟弟将来不可小觑!”

“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

宋朝夕低眉顺首,眼都不眨:“弟弟骨骼清奇,有经世之才!将来一定能撑起侯府,成为侯府的顶梁柱,我以后也要靠弟弟照应的。”

孙妈妈觉得奇怪,她怎么觉得宋朝夕在说反话呢。

奈何沈氏高兴:“你这孩子倒是会看人,你弟弟确实如你说的那般,将来必有大出息!”

宋朝夕瞥了眼宋嘉良满身的赘肉,点头如捣蒜,“弟弟这模样身形,将来必然是个大人物!”

孙妈妈眼皮直跳,这不就是在讥讽宋嘉良又丑又胖吗?太太且不可被她蒙蔽了!

奈何沈氏跟天下所有父母一样,只要别人夸赞自己的孩子,就认定那是真话。她笑得更欢喜了,她虽然偏疼次女,却更加宠爱幼子,宋朝夕这话说到她心坎上了。

服侍宋朝夕穿衣时,饶是见惯了世面的青竹也忍不住红了脸,大小姐这身姿容貌,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羡慕,更何况外面那些男人,也不知道模样相同,却身体羸弱的二小姐看了,心情如何。

与此同时,蘅芜苑内也一片忙碌,宋家二小姐宋朝颜正在梳洗了。

宋朝颜早上起床时总是心气不顺,这是她多年的老毛病了,她坐在床边,皮肤苍白,嘴唇没太多血色,过了会丫鬟桃枝送来她每日都要喝的药茶,等她喝完气色转好,才替她梳洗。

松枝有意替她选择颜色鲜嫩的衣服,压一压她身上的病气。

“小姐可是在想大小姐?”

宋朝颜回神,抿唇:“毕竟是我八年多没见的姐姐,这么多年没见,我都快忘了自己有个双生姐姐了,也不知道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是种什么感觉。”

松枝和桃枝皆是噗嗤一笑,桃枝带笑说:“小姐,您别说笑了,说是姐妹,可二太太和二老爷何曾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外人何曾知道有她存在?谁提起咱们侯府,谈论的不都是您这位才貌双的小姐呀!”

宋朝颜心中痛快一些,苍白的面色在胭脂的修饰下,有了红润。

松枝见她终于有了笑意,又说:“即便容貌有几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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