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丑寅卯来,当然也没有作出任何反映。这就是塔塔儿大将库鲁不花偷袭也速该新婚大典,被也速该识破后大骂,皇上不急太监急的空间由来。

蔑里吉部落的所有头都坐不住了,纷纷拥至脱黑脱儿的议事大帐,敦促脱黑脱儿出兵要人。额赤列都这三天不吃不喝就坐在脱黑脱儿的大帐前哭闹。无耐,脱黑脱儿只有升帐议事,力求说服头人冷静下来,想个万之策。

众头人仍义愤填膺,非要出兵要人不可。甚至额赤列都联络了几个头人要率兵去偷袭蒙古大营。就在此时,有人来报塔塔儿部落的使者到。

脱黑脱儿眼睛一亮,大呼道:“快快有请!”

塔塔儿首领铁木真木秃儿派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威望和智慧超群的大将阔端巴剌合。

此时阔端巴剌合身着盔甲,手持塔塔儿部落的九段牛尾使节,威风凛凛、大步流星地来到大帐,上前施礼之后,脱黑脱儿起身道:“快快赐坐!”

阔端巴剌合谢坐后,脱黑脱儿强压着心中的焦虑,强装平静地问道:“阔端巴剌合大将急急忙忙来到蔑里吉部落,不知有何贵干?”

呵!真是老奸巨猾的大漠狐狸,都什么时候了,还故作镇定,恐怕这些头人之火快要把你的狐狸尾巴烤焦了吧?阔端巴剌合暗道。但表面上也是很城府的样子,不急不躁,代表首领铁木真木秃儿含蓄地致以问候几句后道:“这次来我是代表塔塔儿部落向贵部落表示安慰的。”

脱黑脱儿仍是面不改色地笑道:“大将,这是从何说起。我们部落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事能劳贵部派大将千里迢迢来安慰的。”

“呵哈……”阔端巴剌合大笑道:“是吗?不知贵部落是否知道,蒙古部落大汗也速该前天举行了结婚大典?”

“噢?也速该结婚了,那也是正常,草原的汉子二十五、六岁不结婚的很少,也就是他也速该,谁家的女人都看不上。不过,我们向来与蒙古部落来往甚少,这事我们还真是不知道呢。”

“是啊,他也速该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然而,他偏偏看上了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让人不可理解。”阔端巴剌合端起茶碗吹了吹浮茶呷了一口道。

“狼配羊,狐配鼠,萝卜白菜一锅煮。也速该是个不守规矩的狂人,做出这样的事,没有什么奇怪的,管他呢。”脱黑脱儿听出了阔端巴剌合的话外之音,心想果然是他,已开始忐忑不安但仍是事不关已的样子道。

“大首领说的是,不过,也速该娶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蔑里吉部落抢去的新婚不久的诃额仑呀。”你装聋作哑阔端巴剌合干脆直接挑明并有意识地把蔑里吉部落提高了八度,让人听起来特别的不舒服。

果不其然,阔端巴剌合的话音刚落,大帐沸腾了,吵叫声,怒吼声,咒骂声几乎把议事大帐掀翻。额赤列都更是哭的死去活来。脱黑脱儿故作大惊地道:“果真是他!”

脱黑脱儿最担心的事终于验证了。若是蒙古部落的其他人那怕是个小头领抢女人,还都有回旋余地,唯有也速该,没有任何调和的可能。从长远的利益考虑,眼下这个深仇大恨是报不了的了。然而,当下的局势,不派兵很难说服部落的头人们,况且塔塔儿的大将阔端巴剌合的来意尚不明确,暂且观察一下再说。于是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各位头人安静。”

众头人发泄一通还是得听首领的,于是就攥紧拳头,憋着怒气,听首领怎么说。

脱黑脱儿见大家安静下来,大怒道:“也速该这个杂种狼崽子,欺人太甚,抢蔑里吉的女人做老婆,根本没把我们蔑里吉部落看在眼里,你先不仁我后不义,这个仇一定要报!一定要报!”

“报仇!报仇!报仇!”大帐一片怒呼声。

阔端巴剌合见火烧起来,又火上浇油地道:“不错,蒙古人欺人太甚,我们塔塔儿部落实在看不下去,所以铁木真木秃儿首领派我来就是告诉尊敬的大首领,塔塔儿部落愿意倾族之力,出兵蒙古,帮助蔑里吉部落抢回自己的女人!”

“好啊,有塔塔儿部落的帮助,我们一定能打败蒙古部落,抢回诃额仑,杀了也速该为额赤列都报仇。”众头人喊道。

脱黑脱儿看了看群情激昂的头领和阔端巴剌合,心里明白了。原来如此,阔端巴剌合来到蔑里吉部落的真正目的是借这次抢人事件,激起蔑里吉人的愤怒去打蒙古人。

脱黑脱儿对铁木真木秃儿向来出尔反尔的为人再熟悉不过了。想当年蔑里吉部落曾经与塔塔儿联手对付乃蛮部落,立下攻守同盟,同时出兵。等蔑里吉部落与乃蛮部落开战之后,仍不见塔塔儿出兵的迹象,等到蔑里吉伤亡惨重时,塔塔儿见无利可图,却因金国不准出兵为由,而见死不救。此次,铁木真木秃儿肯定是故伎重演,想借蔑里吉部落与他的死敌蒙古部落开战,而渔翁得利。

而此时的脱黑脱儿,绝非当年的羽毛未丰满的小山鹰,而是世事沧桑历练出来的草原狐狸,不可能再重蹈失利乃蛮的覆辙,尽管这次与蒙古部落有必报之仇,需要兵力相助。

就退一万步来说,塔塔儿部落是真心相助,而两家的兵力加在一起也没有十分把握能胜蒙古人。脱黑脱儿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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