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丽点头得似乎不太放心:“坐火车到曲杭换大巴?”

杨景行点头:“那边是大姨帮忙准备的。”

范雅丽为难的是:“给你爸爸带两瓶酒方不方便?”

“不带了。”杨景行说起来都有气:“那两瓶零零年的被他藏着过年都没拿出来。”

何伟东哈哈,范雅丽却有点横眼睛:“你爸爸差两瓶酒了?”

杨景行连忙收敛:“星期四才到九纯,主要是如果媛媛这么懂事,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妈肯定又要我扛东西过来,实在不方便。”

“这次就算了。”何伟东显得在家里还是说得上话:“好好完成主要任务,陪好老师老作曲家。”

范雅丽严肃叮嘱女儿:“开车……”

杨景行想办法:“多带点礼物,让她们吃人嘴软。”

何沛媛十分关爱智障:“你懂不懂女人?”

“怎么?”

还别说女人了,何沛媛退一万步:“如果是她先交了男朋友你还单着,他们出去玩,回来说给你带了礼物,你喜欢吗?”

杨景行喜形于色:“如果带个美女我千恩万谢。”

姑娘没骂人,还认真起来:“关键是要找一个特别优秀的男生,你问问丁老吧,反正他那么喜欢齐清诺。要求不高,比你强一倍两倍就行。不过我不能参与,至少不能让老齐知道……”

这人操心的事情一多起来呀,到国际名园准备洗澡了何沛媛才想起来,出门在外有长辈同行可不能住一屋了,而且臭流氓是不是故意安排在月初出行?

杨景行大冤枉,清明节恰逢阳历月初还撞上老婆生理期是自己能决定的事吗?为表清白,自己今晚可以当一回柳下惠。

谁怕谁呀?何沛媛还打个赌,谁先过线谁学狗叫!

快凌晨一点的时候,为谁是狗究竟该叫一声还是两声,床上吵打得被子翻滚枕头乱飞,各说各有理难分胜负,不可开交得差点老账没算新账又来。

星期五早上,难得杨景行是和女朋友一起被闹钟叫醒的,暂时不能起床,因为姑娘又做梦了,还挺累人的。

应该就是因为昨天脑子里一闪而过但并没多想的“她们会不会在背后叫我狐狸精”念头,梦中的何沛媛发现自己长了尾巴,吓得想尽一切办法遮挡可这尾巴根本不受控制,急都急死了。然后,又怎么察觉自己其实是被狐狸精附体,是被陷害的,于是就要想办法抓住狐狸精。可这狐狸精眼光毒,就追着美女不放,还好梦里的臭流氓有点良心,拿个口袋喊了一串什么“袋中乾坤大”这样的口诀,狐狸就去钻袋子了……关键是到最后的最后,大约好像这个狐狸精居然是何沛媛自己安排的,可她根本不知道……这怎么说得通?

哎呀这个梦的结构很精彩,杨景行首先想的是有没有可能变成本子。

吃早餐的时候何沛媛接了李迪雅的电话,中了愚人节圈套很不甘心呀,姑娘努力掩饰后转过身来拿出浑身演技跟男人说李迪雅才看到徐安夜会美女,大惊小怪的,自己只是配合一下她。不过话说回来,大家都身在尘世中,做得太出淤泥而不染反而会受质疑甚至排挤吧?有些情况下难免要逢场作戏,别说娱乐圈了,个别主办方的个别人在接待三零六的时候都会像没见过女人一样恨不得流口水,齐清诺也不敢当场翻脸。

何沛媛循序渐进得毫无破绽,就说星期天的试映吧,免不了有各色人等,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情况,杨景行完按可以大方一点,比如搂个腰牵个手或者稍微拥抱一下,亲个脸也不算多过分,礼仪嘛。

“免得别人以为是我小气。过年大姨还跟我说要理解做事业的男人什么乱七八糟,其实有些东西我根本不往心里去,包括童伊纯那时候好像对你都有点小暧昧。”何沛媛大度得要督促男朋友:“等后天你就找机会抱一两个美女,就当我的面,让你又有面子又过瘾,行吧?”怕被拒绝的样子。

“我以为说这么半天,就算不给肉也会扔块骨头。”杨景行痛心得连吃面的胃口都没了:“还不要真骨头,画都舍不得画一个?没诱饵陷阱挖得再深有什么用?侮辱我。”

何沛媛似乎也觉得是寒酸了点,所以在被送往乐团的途中再热情邀请司机上去坐一坐,等人齐了发福利呀,来嘛来嘛,感受一下往日温软呀……

原来真正的陷阱是“终于对我不耐烦了”,很高明的,让猎物不知不觉掉进去却好难爬出来。

杨景行到峨洋已经快十点,亏他有脸去找赵程迪卖笑:“古哥酒醒没?”

“天快亮才睡。”赵程迪倒笑得很精神,然后有点变苦:“半夜给家里打电话哭,把他妈吓得以为出什么事了。”

杨景行哈哈:“古哥内心太柔软。”

赵程迪呵呵,想起来:“孙桥,他本来想跟你说一下。”

“孙桥怎么了?”

赵程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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