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仙界。

戈壁寸草不生,飞沙遮天蔽日,毫无生机,天空九九八十一道天雷齐下,邑阳千闭上双眼甘心受死,三人不忍再看纷纷转过头去。

愿情爱,仇恨,都随着邑阳千的陨落消逝,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絔綉与斛长青心头不是滋味,回望儿时景象,带有一丝不舍,偷偷回头送别邑阳千。

冰滦总是用笑掩饰自己早已失去的情感,可是那铭心的苦楚还曾记得,是邑阳千所赐,心里想着要杀他,可他就要死了,为何自己早已封印的心,竟起波澜,心竟隐隐作痛。捂着胸口复杂的看着邑阳千,看着这毫无生机的天地间。

就这样结束了吗?

邑阳千心底不甘,若是有什么法子渡过这危机,或能救众人,他在所不惜……只可惜,他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就这样结束了……

邑阳千再次闭上眼,然后又猛然睁开。

背脊火辣辣的痛,狼咒符文蔓延至全身,全身的骨骼劈啪作响,即使早已习惯痛楚的他也难以忍受,一股野兽般的力量充斥着全身,邑阳千身上竟然长出银白色的毛发,化身成一只巨大的妖狼,携浩瀚妖力硬接九九八十一道天雷……

巨响过后,天空渐渐变得晴朗,大坑中浓烟混混,邑阳千竟然没有死,如野兽一般,苟延残喘。

邑阳千自探周身,自己竟然变成妖兽模样,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在大坑内狂吼,声音凄惨…悲凉。

“啪……”

一声碎响,邑阳千胸口的灵饰碎裂了,无数的魂魄如蒲公英的种子般从邑阳千胸口飞出,邑阳千慌忙间,用自己的血肉化成邑阳花,死死地包住众多灵魂。

没有上天赠予,自身实力倒是提至近似仙人,邑阳千悲痛的闭眼,自己竟乃是妖身,要是师傅见了自己这副模样还有何脸面,自己又有何脸面再与复生的人相见呢!

邑阳千叹口气,嘴角微微含笑,还好,原本就是打算以命换回众人复生的,避免了这份尴尬……

就在这时,斛长青飞奔过来,一柄长剑刺穿了邑阳千的胸膛,用那种痛恨妖类的眼神看着自己,让邑阳千心底说不出的痛。

刺中要害,用的是灵刀,邑阳千恐怕时辰不多了。

不敢再看斛长青那憎恨妖类的眼神,更不敢怨他,冷笑道:“刺的好……我是妖类,我是妖……你没错……”

吐了一口鲜血,知晓自己怕是不行了,运起自己最后的全部力量,想要将自身化成邑阳花,让众多灵魂重获肉身……

“噗噗……”

又是两柄剑刺了过来,刺穿了邑阳千的腹部,絔綉和冰滦同样用憎恨妖类的眼神望着他,丝毫没有了天劫下那一丝念旧,他们乃是下了杀手。

“好……刺的好……”

鲜血不断的在邑阳千口中和身上流淌,曾几何时自己也如他们一样憎恨过妖类,邑阳千想不出别的话语,自觉得自己该死,他们刺的好……

回望几千年的岁月,自己幼时来到这灵仙界,历经这么久,受师傅重托,爱一人,未成一事,空活千岁。

情爱,自己不配拥有,地位,自己更是不配,自己或许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絔綉与斛长青已经飞走,知晓邑阳千已是将死之人,絔綉痛哭扑在斛长青怀里,斛长青皆是拳头紧握,牙关紧咬,看着冰滦,因为她还站在那里。

冰滦狂笑,“哈哈哈哈……竟然是妖!”

那笑声带着憎恨,带着自嘲,和邑阳千一样,她修的是三毒,封了心境,总是用笑掩盖失去的感情,可此次的她不一样。

冰滦的双眼赤红无比,回味起往日那副痴情与他的模样,羞怒万分,燃起浩瀚嗔怒之力,看着邑阳千的妖姿恨声道:“身为妖类,你不知廉耻,敢玩弄我的感情……”

邑阳千苦笑,“我已是将死之人,你还想怎么样?欠你的,我还不了了……”

冰滦长剑一挑,划开了邑阳千的气海,邑阳千的真气四处乱串,邑阳千用手握住剑柄,看了看身旁的邑阳花道:“你想干什么?”

冰滦阴冷道:“不干什么,想让你快些死……你以为那些个花能救你的命吗?”

邑阳千摇头,“我只是想让这些花留着,既然你想让我死,相识一场,能否……能否给我自刎的机会?”

邑阳千不敢说出邑阳花的秘密,怕生变数,待到他死,邑阳花还众人肉身,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哦?你想自刎?”

冰滦微微一笑,脸色顿时阴冷,“我偏不……”

手腕一转,长剑从邑阳千腹中拔出,削断了邑阳千握剑的手臂,邑阳千见状手臂瞬间化成邑阳花,缠绕住长剑,继续向冰滦手臂上缠绕,花上倒刺锋利让她不得不弃剑。

剑掉在地上,花藤又包裹住周旁的邑阳花,这样的情形看在冰滦眼中,说不出的奇异,并没有在意这些,一步步朝邑阳千走去,露出她那金灿灿的指甲。

斛长青看出不寻常,扒开一颗邑阳花看了看,顿时大惊,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邑阳千的一个眼神止住了。

斛长青陷入沉思,看了看絔綉又看了看那些个花,他是智者,他想到了一种假设,但迟迟不敢去承认……若是他猜想的那样,那……那自己岂不是……

“瞬杀……”

冰滦瞬间消失,金灿灿的手指爪向邑阳千的头,就犹如她原本就在邑阳千身边一样,想要一击取下邑阳千的头颅。

“当……”

另一只爪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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