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朔王殿下即刻进宫议事。”

“母后,儿子不明白...”

瑞清话刚出口就见秦氏做了个阻止他说下去的手势:“皇帝,咱们也该去承安殿了,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避得过一时,避不过一世。”

“可是母后...”瑞清还想说什么,见秦氏已然由阿贞搀扶着朝门外走去,只得讪讪地跟了上去,刘裕心想,看来今晚皇帝陛下又注定失眠了。

瑞清心头像压了块巨大的石头,沉沉的,移不动也挪不开,走出寿慈宫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朝西北方看去,不知道在那个凄冷的角落,她是否会知道今夜的事,是否还会在乎,又或者,是否会后悔当时的刚烈固执?

秦氏并不如瑞清一样心思沉重,反倒是身边的阿贞小声道:“太后,奴婢听宫里的传言,说皇上经常悄悄去月落阁外,一站就是大半天,但一直未曾进去,看来皇上还是记挂着里面那位呢。”

“皇帝过了任性的年纪,哀家相信他知道分寸,还有,皇上哪容得宫人随便议论,阿贞你去替哀家查查,都是谁在月落阁外看到过皇帝,又都是谁在嚼这些让哀家心烦的闲言碎语,全部罚到浣衣局去。”

“是,奴婢遵旨。”

瑞清走在秦氏后面不远,清楚地听到了阿贞和太后的对话,装作不经意地理了理宽大的龙袍袖子,刘裕注意到,瑞清这这个看习惯性的动作下,双手逐渐捏紧成拳。恨意,油然而生。

刘裕心下觉得不妙,这承安殿的一场风雨,怕是避免不了。